蕭家老宅,二樓蕭薔的臥室。
林宛如一臉凝重的看著突然間出院的蕭薔,責(zé)怪道:“醫(yī)生還沒有讓你出院,你居然一個人偷偷的溜了回來,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去,回醫(yī)院把身體養(yǎng)好再回來。”
蕭薔靠在黃花梨金絲楠木的床頭上,頗為頭痛的揉了揉腦門。
“媽,我不想在醫(yī)院待著,再說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話說完,不再去理會蕭媽媽,側(cè)臥著身子蒙上了頭。
林宛如無奈,只得念叨了幾句,走出了蕭薔的臥室。
樓下的客廳,蕭遠(yuǎn)恒放下手里的報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怎么樣?蕭薔不同意吧?”
林宛如嗔怪的睨了蕭遠(yuǎn)恒一眼:“你自己都知道答案,干嘛還要我苦口婆心的去勸她。”
都說了蕭薔不會同意回醫(yī)院的,非要自己去撞南墻。
“哎,我這不是想讓你和薔兒說說話,分散下她的注意力么。”
林宛如微愣,一想到未出世的外孫,心里越發(fā)的難受了。
“你說,薔兒和子墨,他們?”
“老了,不中用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蕭遠(yuǎn)恒起身,活動了活動有些酸軟的腰肢,語氣頗有些無奈。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么散了呀。”
林宛如在一旁急的不行,好不容易看著女兒結(jié)了婚,嫁了人,雖說沒有辦婚禮有些遺憾,但終歸楚子墨對蕭薔是真心的。她也算放了心。
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就算了吧。
“你啊,別胡思亂想,讓他們都冷靜冷靜,我可是很欣賞子墨的。”
蕭遠(yuǎn)恒上了樓,林宛如值得悻悻然的閉上了嘴。
臥龍別墅,從醫(yī)院離開后,楚子墨當(dāng)真沒有在去過醫(yī)院一次。
一回到別墅,就睡了一個昏天暗地的。
就連德叔打電話說楚天霸生病的事情,也跑到了腦后。
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又黑了。
睜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季谩?
楚子墨才起身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手機(jī)。
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有些沙啞的聲線在安靜的臥室里響了起來。
“喂,她怎么樣了?”
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么,楚子墨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蹭蹭蹭的下了床。
“廢物,不是要你守著她的么,身子還沒有好,怎么能出院。”
楚子墨開了免提,一邊換衣服,一邊語氣凌厲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就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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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夫人自己堅持要出院的,還說,還說……”
楚子墨換衣服的動作一頓,沉聲道:“她?還說了什么?”
左不過是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之類的,不過這次楚子墨猜錯了。
電話那頭的葉冰,糾結(jié)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句:“夫人說。說讓爺有時間,把離婚手續(xù)辦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隔著一個手機(jī)的距離,葉冰都可以感受到來自楚子墨身上的寒氣,正一點點的遍及全身。
“爺,爺?”
楚子墨回神,低落的說了一句:“就這樣吧,掛了。”
電話掛斷后,楚子墨看著身上剛換好的衣服,突然間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么了。
她,當(dāng)真如此絕情!
“鈴鈴鈴……”
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楚子墨以為是葉冰,看了也沒有看一眼,就接通了。
“喂,什么事?”
“h國飛來的航班,該到了才對。
“子墨哥哥……”
身后,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楚子墨扭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楚子涵。
幾年未見,楚子涵又漂亮了許多。
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搭配黑色的腰帶,顯得她的腰身更加的盈盈一握。兩條纖細(xì)的大長腿,腳下穿著七公分的高跟鞋,身上背著今年最新款的香奈兒的包包,拉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
一雙帶著笑意的雙眸,正激動的朝自己撲來。
楚子墨眼神一閃,及時避開了。
“討厭,子墨哥哥,每次都避開我。”
楚子涵嘟著涂著口紅的雙唇,委屈巴巴的看著楚子墨。
從小到大,她和楚子淵就親近不來,一開始只是以為年紀(jì)差了大點,直到昨天德叔給自己打電話,她才知道原來楚子淵并不是楚家的孩子。
倒是和眼前的楚子墨,從小關(guān)系比較親近,以前只是以為年紀(jì)相仿,現(xiàn)在看來也是血脈使然。
楚子墨掃了一眼面前的楚子涵,大掌主動接過楚子涵手中的行李箱,語氣不冷不熱道:“走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出楚家。”
楚子墨拎著行李箱走在前面,楚子涵踩著高跟鞋在后面狂追。
“子墨哥哥,你別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啦!”
楚子墨腳步未停,到是放慢了一些。
視線落在楚子涵七公分高的高跟鞋上的時候,不由想到蕭薔似乎從來不穿高跟鞋的。
“子墨哥哥,子墨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問你問題都不理我。”
楚子墨微愣:“你剛講什么?算了,先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