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金璽放回盒子時,杜微微才發現了古怪。
盒子地步微微凸起,契合處的形狀,與金璽相同。
眉頭輕輕皺了皺,重又拿起金璽仔細看了起來,金璽印底為方形,上書賀瀟印三字,又認真看了許久,杜微微才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一般人刻印時,都是直接于印上刻上名字,但賀瀟的這塊章,卻是在邊緣處又刻了一圈邊痕線。
又一次將眼光看向盒子底部,杜微微眼神微瞇,極為果斷地將金璽的按著痕跡放了進去。
“啪嗒!”一聲,金璽穩穩地卡在了盒子底部的凸起處。
眉頭涌上一絲得意,杜微微將盒子翻轉過來,看一看這東西究竟有何奧秘,可讓她失望的是,什么都沒有,唯一有的變化,便是原本在盒子內部的凸起因為金璽正正好的嵌入而凸出到了外部。
“什么嘛,還以為有什么機關呢。”喃喃低聲一句,杜微微的語氣有了略微的失望。
順手便將盒子又放了回去嗎,已是準備起身離開。
卻沒想,盒子沒有立穩,倒了下來。
眉頭有些無奈,杜微微本已是走出了幾步的身子停了下來,眼神落下盒子上,掙扎了一瞬,而后抿了抿嘴,又走了回來,伸出手,想要將盒子扶起來。
然而,又一次,盒子倒了下來。
杜微微的眉眼已是從無奈,變為重重地翻了一個白眼,又伸出手,將盒子重重地拍回了原先放著的位置。
本想著,底部不平,該是又倒下來,讓人出乎意料的卻是,盒子竟立住了。
杜微微的眸子瞬時睜大,心緒轉的極快,身子靠近桌子,又重新將盒子拿了起來,底部,依舊如先前看到的那般,凸起一圈,而桌子,卻是照舊平平坦坦。
心底一緊,杜微微正色起來,手已是摸上了盒子所放的位置。
一定有古怪。
手細細地摸上,桌子依舊平坦,看不出任何異樣,杜微微左手拿著盒子,蹲下身子,視線與桌面平齊。
猛然間,視線里精光閃過,杜微微動作極快,一把將盒子放回了先前的位置,如她所想的一般,盒子,竟穩穩當當平立在了桌上,看不見任何的凸起痕跡。
手未離開盒子,杜微微眼神已是變得肅穆起來,左手使了力,開始轉起盒身。
不出所料,被緊緊壓在桌子上的盒子竟生生地轉動了起來。
“隆隆隆——”身后,頓時有了聲響。
杜微微手上動作未停,頭猛地回了過去,只見屋子中央的圓形書架,正伴著轟隆聲在緩緩下沉。
直至書架頂端下沉到與地面平行的位置,才停了下來,沒了聲響。
靠近書桌的一側,一個缺口展現在了杜微微的眼前,一條樓梯向著下方深處,延伸了出去,通道并不黑,反而是透著絲絲的光亮。
心頭沒有一絲恐懼,卻是慢慢涌上了驅使自己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步子抬起,杜微微沒有猶豫,徑直走上了通往地下深處的樓梯。
屋外,天的身形躲避在書房后窗許久,眉頭始終緊緊地皺著,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心緒,忍住自己已是快要邁出的步伐。
從王妃靠近書房的第一瞬起,天的身形已是躲在了書房外的隱蔽處。看著王妃進了書房,心頭沉沉不已,爺的密室,便是在這書房下。
幾次,自己便已是想現身,可終究是沒有邁出步子。
爺的話依舊回響在腦海中:“我便是要她發現我的秘密,她該是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
便如爺所說,王妃,該是陪著王爺執手的人。
直至杜微微的身子消失在密室階梯處,天的身影才從后窗現了出來,眉頭,沉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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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是石頭所砌成,上有明顯打磨的痕跡,沿著通道下去,兩旁全數都掛了夜明珠,照地杜微微的視線內極為明亮。
心頭默默數著步數,正正好一百步時,杜微微的面前,出現了一面石墻。
石墻的兩側掛著兩顆比通道內還要大的夜明珠,石墻上,刻著騰云駕霧龍的壁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眉頭皺了皺,杜微微的眼神細細地看向整幅壁畫,龍體翻騰,云霧繚繞,龍面猙獰之色極為明顯,龍尾處,明顯是拍打在了太陽之上。
腦中開始慢慢回憶娘親曾經教給自己的東西。
娘親微笑的面龐浮現在腦海。
“微兒,你要記得,萬物之始末,始于天,結于地;始于首,結于尾。”
始于首……始于首……嘴里開始低低地念叨著這句話,杜微微的眼神依舊沒有絲毫放松看向了壁畫。
眸眼,瞬時,便定在了龍眼之上。
因為,這條龍,竟沒有龍眼!
壁畫全數雕刻與石墻之上,杜微微這才發現,龍眼處,竟是深深挖去,沒有任何狀似眼睛的痕跡。
“龍眼……”杜微微明白,關鍵,便是在那龍眼之上。
伸出手,將兩只手放入兩只龍眼中,輕輕按了按,并未有反應。
步伐后退,杜微微的眼神微瞇,開始細細地推敲著這其中的關鍵。
古有畫龍點睛之說,若是點上那龍眼,龍便瞬時而活,騰空而上,沖入九霄。
杜微微的身子已是走回了階梯上,遠遠地看著石墻,腦中想起了畫龍點睛的傳說。
點睛?如何點睛?
心緒轉的飛快,卻是始終都未想到要如何點亮這龍眼。
神情有些悻悻,杜微微身子已是慢慢轉了回去,看向了通向書房的樓梯甬道。
夜明珠始終散發著柔和的光,也照地杜微微心頭沒有那般害怕。
霎時,一個念頭滑過腦海,杜微微猛身轉過,眼神死死地鎖在了石墻旁的兩顆奇大的夜明珠上。
這不就是睛?
面上猛地涌上欣喜,杜微微疾步走到了石墻旁,踮起腳,將夜明珠取了下來。
明亮的夜明珠躺在杜微微的手中,散發著明亮柔和的光,竟好似帶了暖意一般,向著杜微微的手傳著絲絲的熱意。
略一沉吟,杜微微心道,若是再無用,自己便不看這地下的屋子了,等賀瀟回來了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