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不由得笑道:“雨,你真是想多了,我沒事,不用安慰,那不是傷心,是高興的!”
“高興?”唐雨薇瞪目結舌,如此場景,怎麼應該傷心的不是,難道是悲極生樂:“小悠,你別忍著,我們挺你!”說完,還不忘拍拍胸脯。
卿悠看著她的動作,哭笑不得:“雨,是真開心,不是強忍著!”
“小悠,爲什麼?”連譚依夏都忍不住問了。
卿悠沉思了片刻,目光穿過三人,投向不遠處:“你們都知道的,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很熟悉,熟悉到,少一根頭髮都能知道!”停了停,繼續說:“從小就寵著我,所有的事情,我都沒有操心過!”
唐雨薇羨慕了:“小悠啊,你真是太幸福了,等下輩子,姐也要有個竹馬,從小養成,讓他往東絕不往西,哈哈!”
“別搗亂,等小悠說完!”譚依夏數落著,唐雨薇趕緊在嘴上做了個拉鍊的姿勢,認真聽著。
“是很幸福,我的每一步路,走的格外平穩,穩到我忘記了,路上也會有坎坷,哪怕是小石子,都能磕到腳!”卿悠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話音一轉:“所以,我是高興!”
譚依夏沒有說話,看著卿悠滿臉的笑容,真實美麗,心中波瀾迭起,思她所思,想她所想,幾人能做到?
太多的人心口不一,太多人搖擺不定,太多人三心二意,要找到一個眼裡、心裡只有自己的人,太難,可遇而不可求,小悠,註定幸福一生!
羅雪舞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黯然,靜靜的聽著,只有唐雨薇一派樂觀:“小悠,你開心就好,我們想想後面怎麼辦?”
話題轉到了帖子上來,“我覺得,這次不會只是帖子的事!”譚依夏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
唐雨薇認真的問道:“難道還會有後招?”
“我贊同夏夏的意見!”羅雪舞跟著說:“小悠,你認爲呢?”
卿悠喝了一口水,她很少喝白開水,更偏愛茶,帶著淺淺的苦澀,抿了抿嘴:“我們靜觀其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悠是想倒打一耙?”譚依夏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
“嗯,既然她不罷休,乾脆讓她暗處轉到明處!”卿悠輕晃著手中的杯子,看著杯中的一圈一圈的水波:“總不能一直被動著捱打不是?”
“對,對,要正面出擊!”唐雨薇‘哼哼哈嘿’的比劃了幾下:“打的她……”
羅雪舞看著唐雨薇,耍猴戲般的動作,打擊道:“打得她認不清親爹親孃,可是,雨,你確定你那幾拳,真的有效果?”
哈哈哈……屋內笑聲一片,沖淡了,青春帶給她們的煩惱~
依舊是校園的一隅,依舊是同樣的動作,女生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開始了!”
“我很期待,最後,到底是兩敗俱傷,還是你完勝!”嗓音壓得低低的,聽不真切:“雖然,已經知道結果,卻還是想要賭一把,只有賭一把,我才能甘心!”
眼下隱有些溼潤,她一手遮住頭頂的烈陽,垂下眼簾,準備離開,隨風飄散的,還有一句似是祈禱的話語:“希望,你不會敗的太慘!”
這一天,似乎很平靜,卻又非常不平靜,論壇上的帖子越來越火,回帖已經超過千條,有相信,有質疑,有圍觀,在衆多帖子裡,被無聲淹沒的不在少數。
“小三,快來幫我!“畢言索手中飛快的按著鍵盤,對著卓修然喊道。
卓修然放下自己的事,走到畢言索身邊:“你在幹嘛?”
“幫嫂子洗冤啊!”畢言索嘮叨著:“不知道顧大跑哪裡去了?”
卓修然一頓,意味不明的問:“你爲什麼幫她?”
“誰?”畢言索忙的熱火朝天,沒及時反應過來。
“嫂子!”卓修然輕聲說道。
畢言索抽空疑惑的掃了他一眼:“一家人嘛,爲什麼不幫,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卓修然目光一暗,一家人,家人,未等他陷入沉思,畢言索直接抄起鍵盤放到他手裡:“快,幫我回帖,累死了,手都酸了!”
“回什麼?”看著被放置的鍵盤,他沒做個這事呀。
“小三,平時看你賊精賊精的,怎麼這種事都不會!”畢言索典型的逮到機會就吐槽。
“我……”卓修然不知道怎麼回了。
畢言索“啪啪”的打了幾個字,一臉得意的說:“小三,你複製,粘貼,然後確定就行了!”
卓修然嘴角不自然的動了動,他真夠無聊的,不過,這份心意,也罷,一家人,他們是一家人啊!
司徒瑞寫完了刪除,刪除了又繼續寫,這樣來來回回了很多次,最後依然沒能發出去。
他頹廢的靠在椅背上,每次的傷害,都因他而起,即便不是他主導,終是難辭其咎。
雙手握拳,狠狠的錘向桌面,“明志,你知道這事嗎?”司徒瑞撥通電話,直入主題。
司徒明志愣了下,他和司徒瑞同歲,但司徒瑞生日比他大上個把月,加之他是嫡系,他是旁支,人前幕後都要稱呼他一聲:“堂哥,你說的什麼事?”
“你真不知道?”司徒瑞顯然不相信他,畢竟有前科。
司徒明志聽到此事,愣了愣,他沒想到,那麼勸解,甚至嚇唬她,居然還有膽去做:“堂哥,我真不知道!”
“姑且信你!”司徒瑞不想和他多說,帶著些許嫡系的傲氣:“回去和你姑母說聲,等著承受她承受不起的東西吧,你小心禍及!”
司徒明志心中“咯噔”一聲,他知道那兩家有點能耐,但到底有多大能耐,還不是他能查到的,司徒瑞的話,無意證實了,他心中不想承認的事情。
“我知道了!”司徒明志表明自己的態度:“堂哥,這事,如果能手下留情,請你多擔待!”
擔待,自然會的,司徒瑞輕嘆一口氣,人情是要還的,天下最難還的莫過於人情,可是,不管嫡系還是旁支,乃至遠親,再遠,都連著絲,斷不了,就必須受得住。
掛斷電話後,司徒明志將手機丟到一旁,暗恨道:真是不知死活,也好,讓你記住這個教訓,才能長點記性。殊不知,有種人,一輩子都改不了!
“哥呀,我的親哥,你是請我吃飯啊,還是來陷害我的?”Charles可愛的娃娃臉上,愁眉苦臉,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顧禹墨睨了一眼:“請你吃飯,還不樂意?”
Charles做西子捧心狀,表情誇張的說道:“哥啊,你下次別請我吃飯了,我求你了!”
“我樂意!”顧禹墨輕描帶寫的說著。
“你……”Charles哭天喊地:“哎呀,我的娘呀,我上輩子肯定做了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