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顧禹墨垂眸看著十指相扣的兩只手,一大一小,緊緊握著,唔,說不出的美妙,接過她手中的背包:“我們走吧!”
“小寶,我們現在去哪里?”卿悠晃動著兩人交握的手,悠哉的走著。
顧禹墨視線掃過手中的背包,開口說:“先去禮堂那里。”
“要去找他們嗎?”卿悠低著頭,閑不住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子。
“先把包放到化妝間去!”顧禹墨想了想,停住腳步:“卿卿?”
“嗯?”卿悠撫著被風吹亂的長發,抬眼看向他。
“小心摔倒!”顧禹墨伸手幫她理頭發,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柔順的長發從他指尖飄落,觸感極佳:“走路還頑皮,容易傷到腳,到時候又該喊疼了。”
卿悠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知道了,小寶管家婆!”
“你呀!”顧禹墨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寵溺的看著她。
陽光映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熠熠生輝,有那么一瞬,讓人呼吸一窒,她的美好,他從未錯過,過去,現在,未來,一分一毫的收藏起來,獨屬于他!
回到后臺的化妝間,卿悠順手推了一下門,結果發現,居然是虛掩著的,轉頭對著顧禹墨嘿嘿的笑了:“走的時候太匆忙,貌似門沒鎖好!”
顧禹墨面上沒有任何異色,卻不著痕跡的走在了卿悠前面,先推門而入,進去后環視了四周,沒發現異常,才喚道:“卿卿,進來!”
“小寶,你看什么呢?”卿悠好奇的探頭看了看。
將背包放到了梳妝臺上,顧禹墨停了下,不急不緩的走到衣柜前,淡淡的說:“沒什么,我們走吧!”
卿悠應了一聲:“好!”與他相攜離去,沒有注意走出來的顧禹墨,往化妝間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找到譚依夏幾人時,他們正興致勃勃的看著臺上的排練,“哎呀,這個節目不錯,笑死我了!”唐雨薇笑的前俯后仰的。
譚依夏和羅雪舞臉上也露著笑容,有了唐雨薇在,畢言索只能蝸居在角落,偷偷的笑,卓修然則一臉淡然,至于風青宸,千年不變的表情,不提也罷。
“夏夏,雨,舞兒!”卿悠悄悄走到她們身后,大聲喊道。
笑的開心的唐雨薇嚇得嗆到了,使勁的拍著心口:“媽耶,嚇死我了,小悠,你這是神馬節奏?”
“嘻嘻,看你們笑的開心,我跟著開心開心!”卿悠義正言辭。
譚依夏睨了她一眼,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什么時候如此無恥了?”
“嗚嗚嗚~夏夏,你對我不好了!“卿悠開啟了委屈模式。
羅雪舞視線落在舞臺上,出其不意的撂下一句話:“裝可愛,遭雷劈!”
“我……”現在出手都是這么的狠。
唐雨薇眉毛上下跳動了兩下,奸笑著:“小悠,你家竹馬呢,不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嗎?”
卿悠忽視了后半段:“那邊!”手指向一個方向,進來后,她和顧禹墨就各奔東西了。
“顧大,你怎么來了,嘿嘿,完事了?”畢言索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顧禹墨給他的回答是,重重的冷哼聲。
風青宸難得開口說話:“顧大!”
抬眼看向他,顧禹墨繞過畢言索,坐在了他的身旁:“瘋子,什么事?”
風青宸也不忌諱大家,把他離開時的事說了一邊,顧禹墨聽完,沉默不語,手指輕叩著座椅把手,良久:“瘋子,怎么看?”
“我怎么看都沒有關系!”風青宸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顧禹墨輕叩的手指頓了頓,靠在椅背上,低聲笑了:“時間差不過了,我們去吃晚飯!”
風青宸沒有說話,眼中閃過迷茫,而其他兩人,一個深思,一個完全不知道狀況。
“他們在叨咕什么呢,神色各異的!”唐雨薇伸長脖子瞅著。
卿悠搖搖頭,直截了當道:“不知道!”
“猜你也不知道,你又沒有順風耳!”唐雨薇揮揮手讓她一邊去,自己繼續窺視著。
譚依夏除了之前的一句話,一直沉默不語,此刻看著卿悠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小悠,你得罪過誰?”
卿悠怔愣住,猶疑著回答:“夏夏,你真讓我說,我從沒得罪過誰,但是非要說出個來,大底非她莫屬了,不過,她是主動攻擊,我是正當防衛!”
“嗯,我知道,只是擔心今晚!”譚依夏對今天的事深感不安。
唐雨薇的注意力被拉回來:“小悠,還是小心為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女生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必要的時候,趁其不備,攻其要害!”羅雪舞總在不經意間插上一句。
“情景如此黑暗?”卿悠心里明白,不過不想讓她們替自己背負擔。
譚依夏笑了笑,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小悠,你比誰都清楚,好朋友是做什么的,我能肯定是,絕對不是大難來頭各自飛,何況,這么點小事,還能難住我們!”
卿悠眸子里是滿滿的幸福,人生,有一個愛自己的人,有個自己愛的人,而恰好愛自己的人是自己所愛的人,還有一群不管何時,都能放自己在心里的朋友,無憾~
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們的友誼會在不斷的磨練中,不停成長,長成大樹,屹立不倒,直到永恒!
時間還早,說是晚餐,不如說是下午茶,時針指在下午四點上,“顧大,現在吃晚飯?”畢言索看著頭頂依舊火熱的太陽,揉揉眼睛,沒眼花。
“嗯!”顧禹墨漫不經心的回著:“早點吃!”
畢言索:“……”是不是太早了點?
看著一頭霧水的畢言索,卿悠莞爾一笑:“小畢,表演七點就開始了,不早點吃晚飯,到時候不一定有空了!”
畢言索還想說點什么,唐雨薇直接把他趕到一邊:“去,去,別搗亂,自個玩去,有飯吃,你還那么話多!”
他不是飯桶,為啥有飯吃,不能話多,畢言索滿心憂傷!
“對了,晚上表演完了,我和墨要直接回家去!”餐桌上,卿悠想起來這事,和三人說道:“晚上我不會宿舍了!”
喝著水的譚依夏,疑惑的問:“今晚走?這么趕?”
卿悠接過顧禹墨給她倒的水,抿了一口:“對,今晚,班次好,睡一覺,明早剛好到!”
“嫂子,你們晚上怎么回去,飛機?”畢言索忍不住了。
“不是的,火車!”卿悠沒在意,隨口說道。
“軟臥?”畢言索的腦結構和常人真不是一條道上的。
“嗯,是啊!”卿悠點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嗷嗚~”畢言索尖叫一聲:“那,那,你和顧大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