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誠然覺得曲一航對昨夜的吻根本不記得了,並且對於我倆的同牀共枕表示很淡定,這種淡定是源於他只把我當兄弟?也就是說就像男人和男人睡了一晚那樣,稀鬆平常?我不得而知,反正我淡定不了,於是只能拉著齊雨沫拼命往裡走。
我這人讀書的時候怕老師,上班了怕領導,天生的,有時候外表看不出來,那是我裝的好,但是其實一和高層在一起,我放鬆不了,而且關鍵今天還想著曲一航的事情,就糾結了,以至於這頓飯吃的我食不知味,浪費了難得在五星級飯店吃飯的機會。
我隱約聽宋淳和李總在討論我們兩的緋聞的事情,李總說:“宋總,緋聞的新鮮度超不過1個月,所以公關部並沒有對網(wǎng)絡新一輪的討論採取行動,相信很快就會淹沒在下一個緋聞中了。”
宋淳聽完,淡淡地說道:“我本就不在意這個,只要不影響公司的形象就好。”說著擡頭看向我:“子瑤,你有在介意麼?”
齊雨沫用手肘撞了一下我,我纔回過神來,我能說介意麼,因爲這個事情我的手機都快被以前的大學同學給打爆了,不少姑娘還希望我把宋淳的電話號碼給他們……可是本能反應:“呵呵,沒事沒事,不是說這種熱度持續(xù)不了一個月麼?”
聽我說完,宋淳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紅酒,氣質很是優(yōu)雅。
仔細看李總,這是一個臉上刻著滄桑的男人,和宋淳的感覺完全不同,不過他倆倒是頗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偶爾碰個小酒杯,說上幾句話,這到顯得我和齊雨沫只是兩個陪襯了,我轉頭看齊雨沫,這姑娘低頭吃得真歡樂,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廁所放一下風。
我記得初中化學老師同我們講過,廁所其實是一個讓腦袋變清晰,讓思路變活躍的好地方,具體什麼原因我是已經(jīng)忘記啦,可是你看那些電視劇小說什麼的男女主角一有什麼事情需要冷靜很多時候都是選在廁所的,哈哈,估計是有點什麼原因。
我在廁所放風主要是因爲有個小隔間,就我一個人,可以想些事情,在那幾分鐘時間裡,我做了一個決定,關於昨晚的事情我暫時必須得忘記,關鍵是要弄清楚曲一航爲啥會喝到酩酊大醉,他心裡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
從廁所出來,我頓時身輕如燕,決定要找個機會和曲一航談一談。
人生總會有那麼多出其不意,我站在拐角,遇見的怎麼不是幸福呢?
彼時曲一航背對著我,他的懷裡是何青青。他倆抱著,緊緊相擁,何青青的腦袋埋在曲一航的懷裡,別問我爲什麼知道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就是何
青青,我就是知道,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可怕。
我傻傻地杵在那裡,我只感覺我渾身微微顫抖著。
過了很久,我只聽宋淳在低低的喚我,然後牽著我的手緩緩地走過他們的身旁,我不知道曲一航有沒有看見我,我只知道自己不敢看他們。
我忽然覺得我已經(jīng)不用去關心爲何傷悲爲何迷醉了,他的懷裡已經(jīng)有一個可以和他分享喜怒哀樂的姑娘了。
也不記得是怎麼吃完了這餐飯,反正我第一個回到了家,然後抱著泰迪熊大哭一場,我要好好睡一覺,我發(fā)誓我不要做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我明天可以笑得更好。
築夢公館的CASE接近尾聲,大家都卯足了勁幹活,最後一擊“三個人的永恆”主打家庭溫暖牌,從兩個月前就開始籌備,我們打算同Y城電視臺共同打造家庭趣味益智節(jié)目“築夢公館之三人時間”,由風華出資並冠名。
本來我全部的方案時間是定了3個月的,並且“三人時間”也是定了一季的內(nèi)容,但是因爲這個“三人時間”在很多方面一直不能和電視臺達成共識,一直拖到了我本來預定的活動結尾時間。
我們同電視臺協(xié)商了很久,從舞臺設計、節(jié)目流程、主持人挑選、參賽者選拔到問題選擇、加入場外互動等進行了長時間的探討,我同節(jié)目製作人甚至還熬了幾個通宵,終於要開始錄製第一期節(jié)目了。
其實只要第一期的內(nèi)容能得到觀衆(zhòng)的認可我基本上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繼續(xù)做我的小策劃了,所以這個開門紅一定紅的徹徹底底。
“三人時間”是以一家人爲一個團隊,通過益智問答和趣味遊戲的比拼來獲取分數(shù),分數(shù)高的家庭可以說出一個夢想,由公關部李總或者策劃部丁總在現(xiàn)場作爲夢想延續(xù)人來幫助實現(xiàn)夢想,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勝出家庭可以和夢想延續(xù)人討價還價,看看最後是不是可以離夢想更近一步。
爲了“三人時間”,十天來我?guī)缀蹩梢哉f是不眠不休,林爸爸和林媽媽都看我不下去了,常常來探我班對我噓寒問暖。
我不想他們擔心,但是閒下來的時候我腦袋裡只有一個畫面,就是那天曲一航抱著何青青的畫面,就像是摁了循環(huán)播放模式,不停地不停地循環(huán)往復。所以我只能讓自己好忙好忙,忙到無法去想那個讓我心裡想哭的畫面。
期間季安然想請我吃飯慶祝我的“潛規(guī)則門”順利渡過,但是我知道八九不離十的會遇到曲一航,或者是從他們的口中聽到曲一航,我害怕,我不想,我實在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以怎麼樣的心情面對他,所以只能以工作繁
忙爲由,拒絕了。
錄第一期節(jié)目的時候我坐在觀衆(zhòng)席,心情卻比選手還要緊張。好在我們選了個靠譜的主持人,很能調(diào)動現(xiàn)場的氣氛,整個場面緊張卻愉悅。
錄到半路的時候宋淳來了,他和李總嘀咕了幾句就坐在我身邊。“看來錄得很順利,如果反響好的話,風華可以一直贊助這個節(jié)目做下去。”
我看向他,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反響好的話,不止做一季,會有第二季、第三季?”
宋淳靠著椅背,雙手環(huán)抱胸前,點了點頭,“當然,前提是市場反應好,風華還有幾個樓盤快開盤了,順便做下推廣也不錯。”
聽了宋淳這麼說,我心裡更緊張了,祈禱節(jié)目收視能一路飄紅,一直做下去啊。
我轉頭看著正聚精會神看錄製的宋淳,不知那個神經(jīng)搭牢了,問了句:“學長,爲什麼你那天什麼也沒問我?”
宋淳皺了皺眉,反問到:“哪天?”
其實問完話我就後悔了,看見宋淳皺眉我就更後悔了,宋淳怎麼可能會有心情關心我的八卦呢,於是我連忙搖搖手,“沒啦沒啦,看錄製看錄製,嘿嘿。”
宋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叫我渾身抖了抖,好在,很快他又專心致志地看錄製了。
節(jié)目播出回是在一週後,秉持這善始善終的原則,這一週我將全部的活動都順了一邊,並整理了部分工作總結,爲我即將回歸廣告公司做準備。
這中間我回了趟廣告公司,不過2個多月的時間,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的辦工作室整齊地一塔拉糊塗,再也沒了各種文件的堆積,桌上的盆栽也因爲這2個多月思念我過度光榮犧牲了,關鍵地關鍵爲什麼我有種插不上手的感覺,那些同事以前有事“小林”“小林”的叫我,現(xiàn)在卻是“葉葉”“葉葉”叫不停,哎呦喂,我地位不保啊。
看著這個場景,我心裡想人家不是說情場失意戰(zhàn)場得意麼,可是爲嘛我有一種雙失的感覺,嗷嗷,不行了,我要快點回來鞏固我的地位。
等著“築夢鞏固之三人時間”播出的感覺很奇怪,其實築夢公館這兩個多月的銷售量節(jié)節(jié)攀升,已經(jīng)銷售了近八成,可以說策劃案已經(jīng)算是很成功了,就像是一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點的長大,有喜悅有擔心,而“築夢鞏固之三人時間”像是成長路上的一個小考,這個考試的結果決定這我是開開心心圓圓滿滿地回去還是難掩失望地回去。
另外,這幾個月的相處,對於風華這種大集團我還是有些不捨的,特別是齊雨沫,不能一起工作了真可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