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Baby!
她在古洛的房間里看到了Baby!
Baby竟然跟古洛如此熟悉!
他們輕擁在一起,隨后又松開。看上去并不像戀人,但是這么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么還能是怎樣的關系呢?
并且前世在她跟古洛交往的那六年里,她自以為對他身邊的朋友都很熟悉,從來不知道古洛和Baby的交往這么深。
那個時候,她跟Baby是公開的對手。古洛因為顧及自己,甚至都不接和Baby合作的任何戲。
天吶!而此刻擺在她眼前的這一幕,古洛和Baby就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完全不像剛剛混在一起的樣子。
鹿稚歡感到驚嚇!
古洛這個男人,她真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了解過,從來沒有!
這讓她感到毛骨悚然,這個男人,身上究竟還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正當鹿稚歡快速回神將視線重新鎖定對面的時候,那邊的窗簾已經(jīng)被密密的拉上了,看不見任何東西。
所有的困倦在這一刻全數(shù)褪盡,鹿稚歡的心咯噔咯噔的猛跳著,她似乎從來都不曾了解過古洛真正的實力。
他的隱藏極深,甚至她開始懷疑,之前的那些丑聞全都是他的偽裝。
他絕對不是愚笨到這種地步,會被她明顯的把戲戲耍的男人。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夜色濃密,低音炮的音樂性感的響在一家靠著江的清吧。
水聲伴隨著歌聲,似乎給這個夜晚蒙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紗,溫柔而美好。
“你終于還是來了。”
Baby化著精致的妝容,坐在一個靠著窗口的位置,外面便是一片澄凈的江水。
她剛剛從古洛那里出發(fā),之前跟年鷹堯約的老地方,年鷹堯因為公事延遲到今天。
看到年鷹堯的到來,她滿臉興奮的表情。
“這里貌似沒有變過。”
年鷹堯徑直的坐在Baby的對面,深棕色的眸光朝著外面嘩啦作響的江景看了一眼,聲音低沉。
“是啊,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就在這里呢。”
Baby錯以為年鷹堯在懷念著屬于他們那段清淺的曾經(jīng),可是她并不知道年鷹堯的到來根本帶著其他的目的。
抑或是,其他的懷念。
“最近確實有點累,來這邊輕松下也好。”
年鷹堯沒有回應Baby的話,這個侍者恭敬上前,年鷹堯點了一杯espresso,目光有意無意飄向一旁的鋼琴。
記憶突然回到三年前,他第一次在這里看到鹿稚歡的時候。
“都這么晚了,還喝espresso,晚上不準備睡覺了?”
Baby皺著眉,指責著年鷹堯不注意身體。
“Baby,今天我決定過來是想要對你把話說清楚。我們是多年的朋友,這個永遠不會變。”
年鷹堯收回自己的眸光,突然迎向Baby滿是關心的目光,聲音如常般低沉的響起。
年鷹堯的話剛剛落下,Baby的臉色一陣僵硬,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溫柔。
“你在說什么呢?你不會特地過來就是跟我說這個吧?”
她佯裝不懂的樣子,不愿意面對年鷹堯對她一直沒有意思的事實。以前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
“對。我覺得最近你的一些行為影響著我們之間的友誼,所以我過來把話跟你說清楚。你知道我的為人,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你也不要再去為難鹿稚歡。”
年鷹堯說話很直接,原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甚至連在片場Baby的那些小把戲,都知道。
“鷹堯,你怎么了?我什么時候為難過鹿稚歡?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你究竟再說些什么呢?”
向來愛笑的Baby此時眼眶泛出一絲紅,聲音委屈的說道。
“那么我再直接點?錄音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一直覺得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是因為你善良。千萬不要為了所謂的偏執(zhí),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本性。”
此時咖啡已經(jīng)送上,年鷹堯將那杯飄著熱氣的espresso一飲而盡,苦澀在他的味蕾上蔓延,隨即取代的是一片濃郁的香。
他的話真的太直接了,一針見血的戳中了Baby內心最真實的部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年鷹堯怎么會知道,怎么會知道那段錄音是她搞得鬼?
“對不起,鷹堯。”
如今這個時刻,她不得不承認,她低著頭聲音夾帶著哭腔道歉。
“我先回去了,這種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會顧及舊情的。”
年鷹堯喝完咖啡之后,高大的身體站起。他沒有多看快要哭了的Baby,聲音依舊低沉,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不等Baby的挽留,他飛快轉身,揚長而去。
Baby扭過頭,淚眼朦朧又帶著一絲哀怨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窗外,江水波濤洶涌的拍打著,這夜如此無情如此冷……
路上,暗黑色的邁巴赫安靜的駛在馬路上。
Leo開著車,年鷹堯坐在后面,他靠在后座上微微閉眸,俊臉上泛出絲絲倦意。
“boss。”
Leo突然開口喊著他,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說。”
男人沒有睜開眼睛,清冷的聲音言簡意賅的落下。
“你已經(jīng)都知道一切了,也知道誤會了鹿小姐,為什么不告訴她?”
Leo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已經(jīng)逾越了他一個助理的身份,但是他真是很好奇,年鷹堯的做事的方式越來越讓人難以費解。
“解釋又怎樣?做過的事情可以當做沒有做過?不如花時間慢慢彌補吧。”
年鷹堯坐在那里始終沒動,是當時南都的事情擾了他的心,讓他胡亂的選擇相信別人,從而誤會了鹿稚歡。
喝醉酒的那一夜,不僅是鹿稚歡心里的痛,也是他很后悔的事情。
驕傲強大的年鷹堯,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這兩個字。
而那件事情,卻一直都壓抑在他的心里。
更何況他還沒有弄清圍繞在鹿稚歡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他的女人,他說過要好好安全的保護。
這次,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Leo沒有繼續(xù)問,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懂年鷹堯的思維。
但Boss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他也能感受到Boss對鹿小姐的心意,這似乎就夠了呢。
夜,越來越深,車子一個轉彎,徹底消失在茫茫的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