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走出錢莊,剛剛走到錢莊的大堂。就見景燃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中棠也從南部回來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景燁回頭看去。見景燃站在屋裡。景燁向著作揖說道:“原來是太子,中棠有失遠迎。還望太子見諒。”
一旁,溫如錦見景燃仍在錢莊,目光看向站在另一邊的萬金寶。對方收到溫如錦的目光,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無妨。”景燃本來是在等溫如錦,卻不想等到了景燁。不過……景燃嘴角勾出一絲淺笑:“好久不見中棠了,恰逢我們三個今天聚在一起,一同去酒樓吃頓好的。”話音未落,景燃又著重的接了一句:“本宮做東。”
太子相邀且做東,若是不去……溫如錦和景燁兩個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想著兩個人吃頓飯的事是不可能了。
一行三人來到酒樓,點的菜道道都是酒樓的招牌菜。可見景燃仍在想著拉攏溫中棠這個丞相府的大少爺。就算拉攏不到,景燃和對方相處好,也自有他的算謀。
景燃給景燁倒了一杯酒,關切的問道:“在南部的時候,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景燁注視著對方給自己倒酒的手,客氣的說道:“爲國、爲皇上做事,中棠豈敢說苦。”
“不說苦,我們今天只敘舊。”說著,景燃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了對方一下,便一飲而盡。
見對方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景燁和溫如錦也只好跟著把自己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一飲而罷,景燃慢悠悠的說道:“按照中棠今日剛到安陵,想必你和景炎回來的時差沒有幾天。既然都是要一起回來的,爲什麼不一起回來呢?”
景燁喝完杯中酒,沒有放回桌子上,反而拿在手裡把玩著,聽到景燃的問話,景燁聽的出對方是想在自己這裡得到某些信息:“三皇子回來時,在下並沒有回來的意思。而是三皇子離開南部沒多久,南部發生了點事。”
景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道:“若是有事可以交給差使來送回安陵,能讓你在沒有主事人的情況下回來,想必一定是要事吧?”
“並非沒有主事人,在我回來前三天,朝廷再次派的欽差已經到了南部。我纔可以放心的回來。”景燁避重就輕的回了對方的問題。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想要的問題,景燃也不著急,先是招呼著景燁和溫如錦兩個人吃飯,又勸了景燁幾杯酒。
十幾杯過後,景燁面呈醉態,在景燃仍是一副精明的模樣和閃爍著精光的目光下,景燁慢慢說道:“三皇子一直在包庇手下的人在南部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這次南部之災,也正是因爲官員只爲中飽私囊,從而導致防禦工事不足這才引發南部之災擴大到如今的地步。”
景燁正說著,越往下說景燃目光裡的精光越是明亮。皇上最忌諱的就是貪污,要是把這件事的證據拿到手,就算皇上再寵三皇子,也得扒了景炎一層皮!
與景燃的
春風得意,溫如錦看著仍在喋喋不休的景炎心急的在桌下踹了對方幾腳也沒能成功的讓景燁閉嘴。只見景燁越說越多,到最後,溫如錦也放棄了再提醒景燁的動作。
這一頓飯,吃的景燃心滿意足。不僅覺得自己和溫中棠之間的距離更近了,更是抓住了三皇子的把柄。而且,三皇子手下那個貪污腐敗的官員被查被撤職,無疑讓三皇子失了一個左膀右臂。
從酒樓出來,酒醉的景燁被景燃帶來的隨從扶上溫府的馬車。馬車旁,溫如錦和景燃道了一聲別,匆匆登上自己的馬車。
心中惱怒的溫如錦,頗有怨氣的掀開門簾走進馬車。卻不想……
只見景燁目光清明神態斐然,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端坐在馬車的軟塌上。哪有半分剛纔那酒醉如泥的模樣。
“你…”溫如錦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煙金色的眸子充滿了詫異。
景燁見溫如錦的神態,好意的幫她合上下巴:“怎麼了?”
半響,溫如錦纔想起來該怎麼說話:“你剛剛沒喝醉?”見景燁笑著搖頭回答了自己問的的問題,大爲疑惑的驚呼道:“那你剛剛還把所有的事告訴景燃?”
相對於溫如錦的大驚失色,景燁反倒是一派雲淡風輕:“那又怎麼樣,借景燃之手除掉景炎,豈不是省了我們很多的麻煩。”
雖然不理解景燁的做法,可是聽著對方的解釋,溫如錦又覺得合情合理。
“可是,這件事你還沒有告訴皇上就告訴景燃,會不會……”溫如錦心有疑慮的問道。
“這件事?哪件事?”景燁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溫如錦。
反觀溫如錦,聽著景燁的反問,明顯一愣:“就是剛剛……”
還未等溫如錦說完,景燁打斷對方的話,繼續裝糊塗道:“剛剛?什麼剛剛?”
看著對方的反常,溫如錦頓時一驚,通體冰涼,腦袋也是嗡一聲麻木:“你…你……”你了半天,溫如錦這纔將話說完整:“你究竟是誰?”
景燁見溫如錦是真的嚇到了,也不再繼續和她調弄:“我這次回來是向朝廷覆命的,至於三皇子那件事……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末了,景燁又填了一句:“南部之災也確實是天災。”
溫如錦有些消化不了景燁所說的話。打斷景燁的話頭,溫如錦坐在馬車裡,獨自的思索了一番。
良久,溫如錦說道:“這麼說,你剛剛是騙景燃的?”
得知對方的意圖,溫如錦急道:“景燃再怎麼說也是太子。你騙了他,即便他幫我們剷除了三皇子,若是皇上下令徹查南部之災的事宜,發現那裡防禦完善,真的只是天災,並非是太子所說那樣,皇上一定會處查太子,到時候,太子怎會輕易放過你!”
“而且…”溫如錦語氣一變:“你爲什麼要對付太子和三皇子?”從景燁的話裡,她聽的出對方的一箭雙鵰之意。這讓她也不甚明白,一個向來不想捲入朝堂紛爭的人,如今怎麼對皇子
產生了這麼濃厚的敵意。而且還是兩個正值皇上寵愛的、在朝堂上正風光的兩位皇子。
問完話,溫如錦也沒打算景燁能回答自己的問題。畢竟自己曾經問過景燁這個問題,可是他也是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這次也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我…”溫如錦剛要轉移話題,就見景燁拿出今日自己交給他贖回來的玉佩,說道:“這個玉佩是我孃親曾經給我的禮物。也是最後一個。”
景燁聲音低沉,卻夾雜著濃濃的悲愴:“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聞言,溫如錦撫上景燁手心裡的玉佩:“燁…”
景燁舒了一口氣,在溫如錦的角度來看,分明可以看見景燁眼角的淚光。
景燁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上的玉佩,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本不想告訴你,畢竟我們只是爲了對付溫府,關於我的家人的事不想把你牽連進來。也就沒告訴你。不過…”景燁微紅的眼眶,目光充斥著分明的恨意,擡頭看向溫如錦:“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要復仇的對象就是景燃和景炎。”
這是溫如錦第一次見景燁如此憤恨的表情,足以見得他對於景燃和三皇子景炎的恨意。
“我知道。”溫如錦目光充滿疼惜的看著景燁。
景燁看著溫如錦,欲言又止。剛要說些什麼,就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同時,阿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大少爺、三小姐,丞相府到了。”
景燁聽到通傳,也便再沒有繼續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另一邊,溫如錦更是沒有聽到景燁剛剛的話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馬車裡跳下,正好在丞相府門口的管家看到自家的馬車,本以爲僅僅是溫如錦回來,待見到溫如錦身後站著的人,管家連忙吩咐一旁守門的小廝去通傳大夫人易知柳一聲大少爺溫中棠回來了。同時,自己連忙走下臺階,走到溫如錦兩個人面前,引著路噓寒問暖的說道:“大少爺回來了。”
管家引著溫如錦和景燁走進丞相府,衆人剛剛邁進府門裡一隻腳,就聽一聲關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中棠回來了!”
景燁走在最前處,聽著有人叫自己,景燁尋聲看去,只見易知柳正領著侍女從房檐下正焦急的往自己這裡走來。
走到近處,易知柳一把抓住景燁的兩臂,目帶淚光:“讓母親好好看看,在南部定是受了委屈。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景燁確實是瘦了,可是,也只是瘦了三五斤。可是對方卻心疼如廝。景燁不動聲色的從易知柳手裡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孩兒沒事,讓孃親擔心了。”
“快快,進屋裡。”說著,易知柳沒有發覺對方的手已經從自己的手裡抽走,再次拉著景燁向內院走去。
景燁跟著易知柳在衆人的簇擁下向內院走去,期間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被落在後面的溫如錦。
午飯時間剛過,易知柳也得知了景燁已經吃過午飯,卻還是吩咐了廚房做些糕點給景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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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