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景燁隨著溫曠世一起走出去。身後,龍凌追了上來:“中棠,等等。”
聞言,景燁和一旁的溫曠世回頭看去。只見龍凌小跑的來到二人面前,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溫丞相、中棠?!?
“原來是龍將軍。”溫曠世臉上笑得像花一樣。其實,他是希望丞相府可以和龍凌多來往的,兩家一個文、一個武,若是成了一家,對於溫家百利而無一害。
龍凌對溫曠世點點頭,然後看向景燁:“不知中棠今日可否有時間?能否和爲兄一敘,順便談談關於閱兵之事?”
景燁實在是不想和他有太多來往。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太過艱辛。更何況,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宮中的貴妃和皇子。這種危險的事,絕對不能把他摻合進來。
這邊,正當景燁想著如何婉拒對方的邀請時,一旁的溫曠世已經替景燁應承了下來:“沒有事的,而且,也應該先把國事放在第一位。”溫曠世一副爲國爲民的口氣。
隨後又說道:“犬子剛剛出入朝堂,有許多地方還不知道。到時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望龍凌將軍多多包涵?!?
“溫丞相客氣了。”龍凌笑道:“中棠能名及狀元,說明是有真才實學的。到時候,恐怕還要中棠多多包涵爲兄呢。”
“龍凌將軍客氣了?!?
兩個人同溫曠世告別,一同坐車來到快要到安陵郊區的地方。路邊,龍凌領著景燁來到一家看起來有些破敗的酒樓。
“這家店看起來雖然破舊,可是味道卻是一等一的好?!饼埩鑼χ磲岬木盁钫f道。
說著,龍凌招呼著景燁坐下來,然後叫來店小二點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
“龍凌兄客氣了?!辈还軐Ψ胶妥约赫f什麼,景燁都時刻保持著禮貌,疏遠的和對方保持著距離。
龍凌對於景燁的客套卻一直不放在心上。也毫不在乎對方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待店小二將兩個人點的的東西送上來後,龍凌執起酒杯親自給景燁到了一杯酒:“你來嚐嚐這裡的女兒紅,我敢保證,全安陵,你都找不到味道能和這家相提並論的酒了。”
聽著龍凌盡心的推薦,景燁端起酒杯先是放在了鼻翼下仔細的問了一陣,隨後才一飲而盡:“果然是好酒,不愧是龍凌將軍推薦的,味道就是濃烈。”景燁雖由心的的誇讚,可是話語裡還是透露出和對方的疏遠。
“中棠喜歡就好。”龍凌看著對方依舊和自己不冷不熱,已經被鍛煉出來,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對了。”龍凌又給對方的酒杯斟滿了酒:“不知中棠以前可否接觸過閱兵?”
景燁搖搖頭:“只是在安陵街頭遠遠地圍觀過?!?
龍凌點點頭:“那這樣,明日我去丞相府找你,先領你去軍營看看,順便,再找個人,幫幫你?!?
“如此,便勞煩將軍了。”景燁雖然要保持和龍凌的距離,有些事情所不能因爲個人情緒而牽扯到正事上。
關於閱兵,到時
候肯定會萬國開賀,行程和準備的工作便是龍凌和問景燁什麼心思了。
兩個人在這個小酒館裡喝喝說說,只是礙於怕耽誤正事,兩個人誰也沒有多喝。
一直到巳時,兩個人坐上回安陵的馬車,依舊保持著清明。
路上,龍凌讓對方早早的把行李準備好,因爲過幾天,等真的開始訓練的時候,兩個人是要直接住在軍營裡的。
景燁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
馬車一直行至丞相府,龍凌先把景燁送回了丞相府,自己這纔回到將軍府。
景燁剛下馬車,還未等著走進丞相府,另一邊正向丞相府緩緩駛來的馬車上傳來一道聲音:“中棠等等?!?
景燁回頭看去,只等馬車停在丞相府門口,馬車上,一道人影從上面下來。是太子景燃。
“原來是太子,下官失禮了?!本盁钊肓顺?,便爲官。見到官職比自己大的,自然要稱一聲“下官”。
“你我二人早晚是一家人,若是按照如意的叫法,本宮還得稱呼你一聲爲‘大哥’,你怎麼還能自稱下官?!本叭颊f道。
“一時難以更改,還望太子見諒。”說著,景燁把太子請進了丞相府。
自己和太子頂著大太陽,站在丞相府門口。這說出人,也是容易讓人誤會。
景燁兩個人走進丞相府,剛剛走到庭院裡,景燁就發覺了院子裡和以往的不同。
有了這個直覺,景燁也不顧身後的景燃,連忙疾步快走,越過前院,遠遠地望向堂屋,只見堂屋門口站滿了下人。
在下人中間擠出一道路,景燁來到堂屋裡面。屋裡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到景燁回來,連忙讓他坐在椅子上。
跟著景燁進來沒多久,太子徑直的坐到溫如錦旁邊的座位。
衆人的視線聚集的地方,堂屋的中間。此時正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衣衫襤褸的男子。
景燁有些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在這裡跪著。而且這個人好像也不是丞相府的下人,自己從未見過他。
景燁悄聲問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溫如錦:“這個人是?”
“好像是那天在溫家祠堂做手腳,破壞溫家祭祖的那個人。”溫如錦告訴道。
聞言,景燁瞭然的點點頭。
另一邊,溫曠世坐到主位上,怒目圓睜的看著跪在中間的男子:“說,你爲什麼要毀壞溫家祠堂!”
面對溫曠世的怒火和周圍人炙熱的目光,那個人面露不懼:“不爲什麼,就是看不慣你們溫家。”
聽著對方的話,溫曠世氣的直穿不上來氣。
另一旁,生在皇家長在皇宮,見過也懂得許多中這麼人的方法的景燃見狀,邪笑一下:“我勸你還是現在說,省得一會兒還得受皮肉之苦?!?
那人聽到景燃的話,兩隻眼珠滴溜溜的晃了晃好像再想什麼,隨後面色恢復正常:“我還沒見過什麼皮肉之苦,今天嚐嚐也不錯?!?
溫曠世見對方如此的混,
心中又惱又氣,對站在外面的下人吩咐道:“來人,拿厚木板!”
厚木板,向來是像住在大宅院的人家懲罰下人用的。
過了不久,下人們都輕車熟路的不用溫曠世吩咐,就把那個人捆綁到長長的板凳上,再由兩個身強體壯的壯漢手拿厚木板一下一下的砸向那個人的背部和臀部。
過了一炷香時間,那個人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怎麼,堂堂的丞相府就這麼點折磨人的方法,就這樣的力度還好說是皮肉之苦。嘖嘖,還沒蚊子咬的疼的呢?!?
衆人見這個人如此惡劣,卻也拿不起別的刑具,畢竟太子坐在這裡,若是發現丞相府私設刑堂,這個罪名可是擔當不起的。同時,溫曠世暗罵,景燃怎麼來了。
然後就在這麼想的時候,景燃慢慢起身踱步走到那個人跟前:“還真是條硬漢?!?
那個人聽到景燃的話,知道不是真心的誇讚自己,卻還是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是麼。那還真是多謝你的誇讚了?!?
“不過……”景燃口氣一轉:“我更喜歡看把硬漢訓成奴隸的戲碼。”
說著,景燃從腰帶處抽出一把銀質的條鏈。隨手在半空中甩了甩,鞭子末端劃過地上,擦出點點火光。
“呦,還真有點手藝?!蹦莻€人看著景燃的動作,不怕死的說道。
話音剛落,景燃一鞭子便抽到了那個人已經受傷的背上。
鞭起鞭落,衆人只見一道細細的銀光閃過,剛剛還胡侃的人立馬暗哼一聲。抽到第一鞭,接著第二鞭、第三鞭,鞭鞭不停歇。
衆人只看的半空中飛舞如銀練的鞭子。
就在景燃抽到第六鞭的時候,那個人開口求饒起來:“我說!我說!別打了!別打了!”
看到這裡,衆人皆是驚歎。剛剛下人用厚木板打都沒有讓他喊痛一聲,如今,景燃只不過是抽了幾鞭子,就讓這個人痛的如此麼?
景燃正在興頭上,又隨手抽了幾鞭子,這才作罷,轉身回到座位上。
堂屋中間,只留下那個人趴在長板凳上發出“哎呦哎呦”的哀叫。
“快說,你爲什麼要破壞溫府的祠堂!”一旁,景燁厲聲說道。
那個人忍著疼痛,額頭上都出了滿頭的如黃豆大小的冷汗。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我和丞相府無冤無仇不會無緣無故的破壞你們的祠堂?!蹦莻€人勉強說出整句話。
看到對方答非所問,景燃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你是不是還想挨一頓鞭子?”
聞言,那個人沉默了半刻。好像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良久,也不見對方說話。景燃目光一狠,抽出鞭子又是一抽。
“?。 蹦莻€人立馬哀叫:“我說我說!”
“是大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她說,趁著溫如錦…不,三小姐回來時,要做些事,讓溫老爺把她趕出溫家,讓三小姐永遠不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個人連忙說道,生怕自己說得慢,背部再挨一鞭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