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霧波身后的那三個光圈在凌云看上去就如同佛教中菩薩畫像身后的光圈一樣,若隱若現(xiàn)。
看來,這三個光圈就是風魔霧波這次關(guān)西之行所收獲的信仰之力了。
天皇想必正是吸收了這光圈之中的力量才提升的實力的吧!
那么,這光圈中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凌云把一縷念頭觸到那光圈之中。
剛一接觸到那光圈,突然間,一股強大的信念順著那個念頭便向自己的大腦涌了過來,自己的大腦頓時被大量的信息所充斥,信息量之大,好像簡直要把自己的大腦給填滿一般。這種情況像極了往一個很小的袋子里裝入大量的米一般,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袋子被撐破。
凌云連忙斬斷了那個念頭,凝神靜氣,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
好厲害的信仰之力。
這個時候,凌云才算明白,風魔霧波收取的這些信仰之力竟然是萬千人人生中的一部分記憶的集合。
只不過這些記憶全部都圍繞著一個中心,所以才會形成信仰之力。
由于這個中心是皇,而自己和皇是格格不入的,如果自己真的為了提升實力而吸收了這些信仰之力的話,那么在如此多的記憶當中,自己原本的記憶只怕就會被抹去,取而代之的,則是這萬千人關(guān)于皇的記憶了。換句話說,自己也就部分成為了皇,從此再也不是凌云了。
成為了部分皇,而失去自己作為凌云的意識,也就意味著,自己將會成為博仁親王手下的一個超級打手,再也不是龍依家族的繼承人的身份了。
一念至此,凌云不由冷汗直冒,這博仁親王,真的是好歹毒,幸好自己在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便已經(jīng)有了防范,要不然真著了他的道兒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其實從一開始,凌云就沒有吸收什么風魔霧波的信仰之力的打算,他的信仰之力是來源于十幾億人的,多的幾乎用不完,問題只不過是如何發(fā)揮出來而已,那區(qū)區(qū)幾萬人的信仰之力,他凌云還不會放在眼里。
只不過博仁親王提起了這件事情,凌云才會動了心思,現(xiàn)在看來,博仁親王的用心著實險惡啊!
博仁親王說的話,完全是從他自己的利益角度出發(fā)的。如果自己真的如他所說吸收了這三萬人的信仰之力的話,也確實能如他所說的,實力會有一個大的提升,而且能以氣息騙過八歧大蛇??墒撬麉s沒有說明,那個時候的凌云,只怕就已經(jīng)不是凌云了,而這,也恰恰符合了他博仁親王最大的利益??!
一念至此,凌云立即在心里把博仁親王罵了個狗血淋頭。
罵完之后,凌云冷靜了一會兒,卻突然又笑了。
博仁親王不是打算利用我凌云嗎?即如此,何不……
然后,凌云便發(fā)出一陣很“陰險”的笑聲……
“嗬,這不是徐老板嗎?別來無恙?。颗秾α?,我想應(yīng)該稱呼你為田中先生似乎更為恰當,畢竟一個日本人偽裝的再像,也不可能真正成為他國人的?!绷柙茖χ蛟谧约号_下的田中信雄笑道。
此時的田中信雄,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風度翩翩,卻是一身的狼狽,身上的西裝也裂開了好幾道口子,顯然在博仁親王那里他并沒有受到什么優(yōu)待。
田中信雄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凌云。
凌云笑道:“他國有句老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田中先生今天的下場可不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么?想必田中先生也一定不會想到竟然會是自己最可靠的大樹出賣了自己吧?今天以這種方式見面,不知道有何感想?”
凌云這話,可謂是戳到了田中信雄的痛處,聞言不由罵道:“博仁這個混蛋,枉我真心實意的投靠他,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
凌云微微一笑,“呵呵,田中先生怎么說也算是一代梟雄,難道在田中先生的眼睛里還有真心實意這四個字么?我想,無論是你也好,還是博仁也好,你們之間不過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吧!你想傍上他這棵大樹,而他則把你當成一個籌碼,田中先生今天有此下場,似乎并不出人意料??!”
田中信雄長嘆一聲,“凌云,想不到我田中信雄縱橫一生,卻會敗在你這個當初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手中。不過,今天落到你的手里,我無話可說,愿賭服輸,只是希望看在我對凌先生也算尊重的份上,能讓我死的體面些。”
凌云道:“我和田中先生互為對手,不過是各自的立場不同,我可以保持對對手的充分尊重,田中先生想要死的體面一些,自然不難。只是螻蟻尚且偷生,田中先生就一點兒沒有求生的?”
田中信雄慘然一笑,“求生?凌云,落到你的手里,無論于公于私,你有任何放過我的理由么?現(xiàn)在我大勢已去,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救得了我,我別無他求,只求一死!”
凌云沒有再理會田中信雄,卻向田中明太看去,“哦,還有田中公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jīng)是田中公子第三次落到我的手里了吧?他國有句老話,叫做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想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吧?呵呵,只是不知道田中公子的那話兒長出來沒有?說起來,田中公子你的命也真夠硬的,竟然能夠幾次死里逃生,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了呢!只不過這一次,田中公子你還想再逃出去么?”
凌云對田中明太這么一說,不光田中明太的臉色變了,田中信雄的臉色也變了,仿佛他這個時候才想來他還有個兒子一般。
前幾次田中明太能夠死里逃生,完全是依靠了犬鳴道的幫忙,而這次他落到凌云的手里卻是被博仁親王出賣的,而博仁親王又是深知犬鳴道底細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再依靠犬鳴道而逃出生天。
田中信雄突然抬起頭來,“凌云,只要你答應(yīng)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我田中信雄答應(yīng)可以幫你一個忙。”
“哦?”凌云頗有些好奇的看了田中信雄一眼,“田中先生認為自己現(xiàn)在還能幫的上我凌云什么忙么?”
田中信雄眼睛閃爍了一下,大有一種他不仁我不義的味道,道:“能!因為我知道一件就算是博仁親王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對凌先生有用?!?
看田中信雄竟然如此肯定,凌云也不由有些好奇了,“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田中信雄道:“因為這件事和凌先生你本人有關(guān)。而且能夠解開一些可能是你一直都想不通的一些問題?!?
凌云道:“哦?說來聽聽!”
田中信雄試探著問道:“你答應(yīng)放過我的兒子了?”
凌云道:“這得看你說的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抵你兒子一條命。這件事情說不說在你,放不放你的兒子在我,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田中先生是個聰明人,你最好不要試圖在這個時候激怒我!”
田中信雄咬咬牙道:“好!我說!凌先生是否還記得當初你在帝王俱樂部購買的那三個花魁?”
三個花魁?!
凌云當然記得,金、銀、玉三大花魁,是凌云最早占有的一批絕色美女,對凌云的意義相當重大。
田中信雄道:“據(jù)我所知,那三大花魁中,銀花魁和玉花魁現(xiàn)在依然是凌先生你的囊中之物,那么,請問凌先生可知道金花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