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還年輕,她要是真愛他,就該讓他生,而不是讓他死。
“我還是那句話,阿欣,我爸爸的確是逼迫我了。可我自己,也的確是想跟喬宇石,我喜歡做大少奶奶的感覺。”
“是嗎?好吧,那你就做你的大少奶奶,我做我的乘龍快婿,這樣也很好。”阿欣的話忽然轉(zhuǎn)變了,眼中是一種不能和心愛人相守的悲哀。
喬宇石冷哼一聲,還算他們兩個人識相。
齊洛格的眉頭卻揪的死緊,他們有多相愛,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就這樣分開了,一輩子兩個人都會遺憾痛苦的。
“馬上吃午飯了,我希望看到所有人都是恩愛的樣子,別讓長輩操心。”喬宇石吩咐完這句,扯著齊洛格和程飛雪的手一同往外走。
“記住了,你們兩個人絕對不可以單獨說一句話,別讓喬菲雨看見。”他再次冷聲說道。小妹是敏感的,要是知道了阿欣是騙她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自殺都是有可能的。
“你放開我,不要抓著我!”齊洛格甩他的手。
“別吵,現(xiàn)在要去準備吃中飯了!”喬宇石冷道。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只是不想在父母回來時家里鬧的一塌糊涂罷了,她還跟他在這里鬧別扭,真是欠教導(dǎo)。
“洛洛,我不難過,你別生氣了。”程飛雪輕聲說道。
她怎么可能不難過?誰跟心愛的人分開不難過?
阿欣啊阿欣,她都已經(jīng)把真相告訴他了,他怎么就不堅持跟程飛雪在一起呢?
他是那種膽小的人嗎?他不是啊,他是很勇敢的男人。
沒一會兒,就見阿欣摟著喬菲雨的肩膀從他們身邊走過。齊洛格心中又是一嘆,喬菲雨也確實是可憐無辜的,她要是知道被阿欣利用欺騙,肯定要傷心死了。
“你們先到飯廳去坐,我去請爸媽吃飯。”喬宇石對幾個人說道,大步去了父母的主臥。
從喬顯政回了主臥,夫人一直在勸他,也沒見到他臉上有一點兒晴起來的意思。
她也不愿意女兒找那么個人,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孩子嫁的好呢。
“顯政,你就別再這樣了,不記得當年那個叫阿布的小伙子的事了?別再強來了,雨兒可不是多乖巧聽話的孩子。”
“哼,那就什么事都順著她?想的倒美,嫁那么個人,我是死也不同意。”
門輕輕傳來敲擊聲,夫人柔聲說了一句進,喬宇石推門進來。
“爸,媽!”很恭順地叫了一句。
“怎么樣?雨兒還是非要跟阿欣交往?”夫人問道。
“嗯!”喬宇石點了點頭。
“胡鬧!我還以為你勸能勸出個什么好結(jié)果呢,你這做大哥的,弟弟妹妹是怎么教的?給我教出這么個不要臉沒教養(yǎng)的丫頭出來!”喬顯政桌子拍的震天響。
“是我做的不好。”喬宇石認錯。
“關(guān)禁閉!”喬顯政惡狠狠拋出這么一句話。
“哎呀,顯政,他都這么大了,還關(guān)什么禁閉?再說犯錯的又不是他,兩個老婆怎么看他,在她們面前還能有威信嗎?”夫人在旁勸道,卻被喬顯政使勁兒瞪了一眼。
“他再大也是我兒子,這件事沒給我處理好,就要關(guān)!午飯不準吃!”
“是,爸,可以。您說什么都行,請先讓我把我的意思說完,再罰,行嗎?”在父親面前,喬宇石是極其恭敬的。
“說!”
“我也不贊成雨兒跟阿欣,只是雨兒的脾氣是寧折不彎。我想,不如答應(yīng)她交往,先不急著讓她結(jié)婚。她這孩子沒有長性,指不定哪天就不愿意了。與其這么強硬的分開,不如讓她膩了放棄。您說行嗎?”
喬顯政沒吱聲,喬宇石再低聲說道:“上次阿布的事就是前車之鑒,那丫頭幾天不吃不喝,要不是強行給輸了葡萄糖命都沒了。那時候她還小,現(xiàn)在反抗起來可比那時還要可怕。爸爸,我們給她點時間吧。兩個人不是一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看著看著就看不順眼了。”
“宇石說的對,顯政,我們就把這件事交給他辦吧。從小到大,我們都在忙,孩子們的事我們都沒管,還是宇石了解他們的脾性。”
“哼!就他了解,他還不盡心盡力地教。這件事錯在你,說完了的話,自己去黑屋子吧。”喬顯政和妻子說了幾句,轉(zhuǎn)回身又對喬宇石下了命令。
“是,爸。”喬宇石有言在先的,說完話要罰他就認罰。
何況這件事的確是他有失察之處,最近忙著和齊洛格談戀愛,忽視了喬菲雨。
早看著她點,在有小火星的時候就可以掐滅了,至于現(xiàn)在弄的難以收拾嗎?
夫人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受罰,不過從小也被他關(guān)習(xí)慣了,知道喬顯政是勸不動,只得嘆息一聲扶他起來去吃飯。
喬顯政黑著臉和夫人埋進了飯廳,幾個兒女忙迎上前,就來先前倨傲的阿欣臉上也堆起了恭順的笑。
下人們各個大氣也不敢出,知道老爺今天心情不好,誰也不想被罵。
悄無聲息地把所有菜上好,除了要伺候吃飯的,都下去忙了。
“坐吧,吃飯!”喬顯政命令一聲,眾兒女才落了座。
“媽,我大哥呢?”喬思南小聲地問。
齊洛格也正用目光四處搜尋喬宇石呢,那家伙在處理喬菲雨和阿欣的事情上雖然讓她很不高興。他到底還是她男人,她哪里舍得他不吃飯餓肚子?
“關(guān)禁閉去了!”喬顯政冷冷地說道。
“是他沒有教育好你們幾個小的,所以兩天不準他吃飯,不準任何人跟他說話。你們幾個,聽到了嗎?”他重復(fù)這個規(guī)矩,主要是讓兩個新來的媳婦聽的。
關(guān)禁閉這樣嚴厲的懲罰自小就是給喬宇石一個人準備的,誰讓他是挑大梁的人。
喬思南因為是從外面來的,一旦犯錯,喬宇石總是一馬當先地攬到自己頭上,緊閉是關(guān)他。
當然喬思南是努力表現(xiàn)出一個好孩子的樣子,很少犯錯。
喬宇歡和喬菲雨有老爺子老太太護著,也不曾受過這樣的懲罰。
喬菲雨有些為大哥鳴不平,什么叫沒教育好,這分明就是爸爸對她不滿意,憑什么罰大哥?
剛要開口頂撞幾句,見母親搖頭,喬思南也扯了扯她胳膊。
天吶,兩天不吃飯,他得餓成什么樣?心疼,是齊洛格心里唯一的想法。
但見喬思南和喬菲雨都沒開口求情,連夫人也沒辦法,想是她說話也不頂用吧。
程飛雪當然不在乎喬宇石餓不餓肚子,她的眼神總會似有若無地飄到阿欣臉上。
阿欣似乎看不見她的目光,她飄過來,他就會閃避開,眼睛專注地看著喬菲雨。
他是真的不想跟她繼續(xù)了吧,他是真的要和喬菲雨結(jié)成連理吧?程飛雪苦澀地想。
席間,有喬顯政在,誰也不開口說話,一頓飯吃的沉悶極了。
各自懷著心事,都象征性地吃了幾口了事。因喬顯政夫婦沒吃完,幾個人都裝模作樣地夾菜慢慢嚼著。待他一離席,他們才都放下了碗筷。
“思南,每次他被關(guān)真的不給飯吃嗎?有沒有辦法給他送點吃的?”齊洛格把喬思南和李幕晴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兩人同時搖頭。
“我們不敢,小時候給送過吃的,抓住要罰我們跪。”
“那怎么辦啊?就這么餓著?”齊洛格真有些不可思議了,這是什么社會,搞的跟古代似的,還給關(guān)禁閉。
難怪上次喬宇石把她關(guān)在黑屋子里去了,敢情他是被關(guān)習(xí)慣了。
“我想想辦法,你別急啊小嫂子。”喬思南說道,心中再次苦澀,不就是幾頓飯不吃嗎?她就表現(xiàn)的這么心疼,要是他喬思南不吃飯,她估計不會這么關(guān)心吧。
“要不你告訴我黑屋子在哪里,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她才不怕罰跪,就算抓住了罰跪,她為了自己男人也愿意。
“你真要去?”
“嗯,我要去。他前段時間受過傷,我生病時又熬夜照顧我。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好幾天不吃飯,我一定要去給他送吃的。”
“好,做兄弟的本來就該同甘苦共患難,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不怕罰跪。”喬思南極仗義地說,齊洛格很感動,真是關(guān)鍵時刻才看得出誰跟誰親了。
李幕晴扯了扯喬思南的袖子,為難地勸道:“其實我也不想大少爺被關(guān),可是你想想,我們越是這么做,說不定老爺越生氣。思南,你一向都不被老爺看好,你這么做等于是惹禍上身,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考慮什么?你這么勸我,不是讓我對我大哥不仁不義嗎?為了大哥就算惹禍也沒什么,走,我們?nèi)ィ 眴趟寄险f著,執(zhí)意抓住齊洛格的手就走。
也不知道是趁機拉拉她的手,還是真的有那么急切。
李幕晴沒辦法了,只得夫唱婦隨。
三個人到了廚房裝了一些飯菜,下人們知道他們是要給誰送去,誰都不會去打報告的,權(quán)當沒看見。
到了禁閉室門外,喬思南跟齊洛格說他和李幕晴把風,讓她一個人進去。
“不要,不用把風。你們把風反而有人知道你們來了禁閉室,我自己會小心不被發(fā)現(xiàn)的。”齊洛格小聲說道。
“也好,那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和幕晴先走。”
禁閉室的門并沒有上鎖,齊洛格輕輕一扭門把手,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