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太多了。”淳于辰冷淡地說。
“大少,我不問清楚,怎么知道對方的高矮胖瘦呢,還有皮膚情況。買衣服不像買別的東西,要適合才行。再說,買回來,我總要給人送過去,難道大少要親自送?也太給對方面子了吧。”何文博不怕死的繼續啰嗦。
雖然有點兒啰嗦,說的也是事實。
“童文雅!”淳于辰不甘不愿地吐出這個名字。
沒聽錯吧,兩個人不是不對盤嗎?早餐時何文博不在,不知道大少爺曾經當眾承認過晚上在童文雅房里的事,他現在的記憶中還是淳于辰怎么折磨童文雅。
什么在洗衣房里虐待人家了,什么害的人家割腕自殺啦,什么當眾放錄像羞辱她啦,嘖嘖,還真是罄竹難書呢。
“怎么,你這表情,是有意見?”淳于辰涼涼地問。
“小的哪里敢有意見,只是驚訝,驚訝,看不出來童警官還那么有魅力,讓我們大少爺親自……”
“話太多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某特愛面子的大少爺要抓狂了。
“要不,您老再發發慈悲,把我打發回二少爺身邊?”至少二少爺不會讓他干些伺候女人的事,他最討厭跟女人打交道了。
“想的美!快去!”
“好,我這就去量童警官的尺寸。”
“不用量了,我說給你,拿筆記一下。”
“啊,原來大少爺親手量過了。”何文博繼續不怕死的調侃,換來淳于辰一記警告,才老實了。
記好童文雅的尺寸,對這個身材比例,何文博還是小小贊了一番。女人長成這種比例,也難怪可以吸引淳于家兩個大少爺覬覦的目光了。別說是兩個,這是淳于斯三少爺沒來,否則以他花花公子的脾性,準會是最上緊的一個。
“挑一線品牌買,別丟了淳于家的臉,顯得淳于家小氣。”
“哦哦,懂了,就是要用這些東西砸暈她。”
你不說實話會死嗎?淳于辰寒涼地看著何文博,所以說當助理不容易嘛,又要把實話說出來讓人高興,還要承受主子死要面子的虛偽冷眼。
中午飯,童文雅繼續躲在房間里吃。
吃過午飯,余思思來敲她的門,童文雅把門打開一條縫見是她,啪的一下又關上了。
對方詩晴她還愿意虛以委蛇,對惡毒的余思思,她是連作秀都不愿意。
看到她就想起可憐的女傭人死亡的場景,這案子要讓她查,早就把余思思繩之以法了。
“文雅,你是誤會我了吧,你開開門,聽我解釋。”
“你解釋的話留著半夜三更說給死者去聽,她會很樂意聽的。”
走廊那么長,余思思聽了這話,忽然覺得有些瘆的慌。
“對了,我聽說頭七沒過,死人會回來的,你晚上小心點兒。”童文雅在房間里友情提醒。
余思思再不敢和她對話了,甩下一句“以后我再找你玩”就趕緊跑回房了。
誰知道一進房間,就見方詩晴冷著一張小臉兒,坐在她沙發上,那樣子看著也挺嚇人的。
“詩晴姐姐,你怎么來了?”
“聽說辰在童文雅房間里過夜了,就迫不及待的去拍她馬屁?”
這女人太厲害了,余思思心想,她趕緊笑了。
“詩晴姐姐,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去探探她口風。我爸爸說了,事情很棘手,大少爺親自跟省廳打過招呼,讓他們往別的方向查,不要查童文雅。我看,想要用這件事把她送進去,不容易。就想趁這時接近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最好是這么想的,不然……”方詩晴輕輕捏了捏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中指的戒指象征著訂婚啊,余思思當然知道。她這是在提醒自己,她的身份沒那么容易改變吧。
她也確實誰都不能得罪了,趕緊繼續賠笑:“詩晴姐姐,我確實就是這么想的。今天我去找二少爺,想讓二少爺對我有點兒好印象,卻聽到二少爺也打電話給童文雅求情。這種女人,我實在看不下去,容不了。我和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勢不兩立。”
“這話可不是我教你說的,文雅妹妹我還是很認可的。”方詩晴站起身,走到門口又輕聲說:“你既然還叫我一句詩晴姐姐,我自然會想辦法讓朗對你轉變看法。”
“謝謝詩晴姐姐。”
……
快黃昏的時候,何文博帶著幾個安保員把幾大箱衣服抬到童文雅房門口。
童文雅打開門,問他:“你是?”
“我是大少爺的助理,何文博,童警官,這些衣服,請笑納。”
“我笑納這些衣服做什么?”
“大少爺交代我去給你買的,大概是送你的禮物吧。”
“送幾箱子衣服?”童文雅莫名其妙。
那家伙就只會欺負她,怎么還會給她送衣服了呢。
“呃,對,大少爺說一定要買一線品牌,必須買最好的。想必在大少爺心里,童警官就是最重要的人吧。”
“誰說的?”淳于辰冷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何文博眉頭抽搐了兩下。誰說的,當然是你自己,又來了,面子有那么重要嗎?
童警官可是女警花呢,以為那么容易搞定啊,人家要不要你的禮物還兩說著哦。
“大少爺,那你是什么意思啊?無功不受祿,我不要。”看吧,我就說嘛。
“別想多了,這些,只是因為我撕壞了你的毛衣,賠償的。”
送禮物就送禮物唄,還這么嘴硬,其實你送禮物給我,我很高興呀。
當然,也不能讓他看扁了,氣節還是要的。
“你怎么好好的撕壞了人家的毛衣呢,大少爺?”何文博覺得這是問題的重點,童文雅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
“你說呢?”淳于辰沒好氣的問,死小子,還在他面前裝純,他難道沒撕過女人衣服?
“小人愚笨,請大少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