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醫療的針管,尿袋什么的,不洗就直接進入處理程序,最后加工成食品塑料袋,包裹著速食粉面,擺上人們的餐桌。
童文雅雖然沒關注這個人,對事件本身還是很關注的,畢竟這么對社會負責又不畏兇險的記者太少了,她打從心底里佩服。
點開百度,鍵入黑面俠,某論壇里,確實是人氣爆棚了。
童文雅瀏覽了黑面俠查出來的那些觸目驚心的事,總算在其中一個帖子上找到了聯系方式。
“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黑幕,聯系我,手機號”
真是勇氣可嘉啊,他就不怕黑社會通過這個途徑找到他?跟蹤他,把他滅了?
她撥了對方的手機號,很快通了,“您好,我是北湖區公安局的童文雅,請問您是黑面俠嗎?”
對方沉默,“你在聽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接到命令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喂……嘟嘟……”斷線了。
她再打過去,對方按斷,再打,再按斷。
如此重復了五遍以后,她手機叮鈴一響,一條短信來了:不需要,不要打擾我。
擦,太有個性了吧,也真是不怕死。
她給他回了一條信息:保護你是我的任務,請告訴我你在哪里。
石沉大海,沒有回音。她又打他手機,這回直接關機了。
她只好又去關注他的帖子,發現他每天都有更新,差不多一天就能查出一個事情,效率超高。昨晚還有他更新的,更新時間凌晨三點,也是夠拼了。
“老大,看,又有更新了,西郊的楓亭山,濫捕野生動物。”
聽了小柔的話,童文雅果然看到有更新,她騰的一下起身,抓了桌上的警員證和槍就走。
“老大,你去哪里?”
“楓亭山。”
“他說不定已經走了。”
“不會。”
童文雅把摩托車飆到最快,就像那晚蕭野載她時一樣快。
到了楓亭山,她把摩托車停到山腳下,徒步往上爬。
這座山很險峻,怪石嶙峋,因為開發成本太大,沒作為旅游景點。正因為此,里面就隱藏著各種兇險,甚至罪惡。童文雅來此破過案,還被毒蛇咬過一口。
爬到半山腰,在寂靜的山林里,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糟了,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正循聲追去,忽然看見一抹黑影從眼前掠過,“追上他!不打死他,財路就斷了。”兩個男人一邊說,一邊追,還時不時的開槍。
黑衣人行動非常迅捷,他們連放了幾槍都沒傷到他。
好在童文雅帶了槍,她沒躲在暗處,瞅準時機,對著跑在后面的男人的腿開了一槍。
那男人叫了一聲摔倒,前面的男人警覺地往童文雅這個方向連開了幾槍,好在她隱蔽的深,子彈沒打中她。
這時,沒受傷的男人被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黑衣男人撲倒,輕易制服。
童文雅也沖出去幫忙,兩人合作,很快就把兩個男人綁在樹上,用東西塞住了口。
轉瞬,黑衣人又不見了。童文雅忙給袁思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來押這兩個犯人,自己朝山下追。
動作太快,腳下又滑,“啊……”她低呼一聲,幾秒鐘后,卻滾進了黑衣男人的臂彎里。
“就這點本事還想保護別人?”嘲諷的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他頭上戴著一個黑色頭罩,只露出漆黑的一雙鳳眼。
這雙眼睛曾在她夢里出現過無數次,她怎么會認不出來?
“你是蕭野!”
他扯下頭套,“是我,你以后不用多管閑事了,我不需要保護。”
他松了手,她重新落回地面。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扭身就走。
這家伙,太奇怪了。還記得她在山上把他帶回去的時候,他像個登徒子,動不動就調戲她。后來在她公寓共處,追查金松仁,他時不時也會引誘她。
怎么轉眼又這么冷漠了?
是因為她把他趕走,他生氣了,還是……她知道了,因為車妍秀,他未婚妻。
那他不是應該在韓國嗎?放著秀和公司的高管不當,跑到淮海這個小地方來當什么獨行俠。
“喂,你等等。”
“還有事?”他停了步,頭也沒回地問。
“有,蕭野,保護你,是我的任務。你不讓我保護,我怎么向上級交代啊?”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保護你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童文雅倔強地揚了揚頭,繼續跟著他。
“你再跟著我,打擾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蕭野冷漠的聲音中透著威脅。
切,嚇唬誰呢,她又不是嚇大的。
“那你就對我別客氣啊。”
“嗯?”蕭野回頭,忽然朝她伸出手,被她躲開了。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她話還只是說到一半,下一秒就被他利落地擒住,壓在了身旁粗壯的樹干上。
他古銅色的俊臉湊近她,眼睛微微瞇起,“還要跟嗎?”
都怪學藝不精啊,童文雅咬了咬唇,瞪著他,“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說過了,這是我的任務。除非我上級……嗯……”
他的唇驟然而至,堵住了她后面的話。
在一陣心悸的眩暈中,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小嘴兒,狠狠吸取她的甜蜜。
和當年一樣,他的吻猶如罌粟,危險又讓人難以抗拒。
童文雅的大腦霎時變的一片空白,任他予取予奪了很久,才傻傻的想起反抗。
他就像一座大山壓住了她,怎么推都推不動,最后還是他自己放開了她。
他的呼吸也有些亂了,漆黑的眸子中似乎跳躍著曖昧不明的火花。
“很陶醉啊,非要跟,就是想要我對你這樣,是嗎?”他的聲音嘶啞,嘴角邊兒牽起一抹嘲諷。
該死,她怎么就真的有點兒陶醉呢,花癡啊。本來就被吻的泛紅的小臉兒此時騰的一下,紅的更厲害了。
“蕭野,我跟你是任務在身……”
“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睡了。”他邪惡的眼神掃向她微微嘟著的唇瓣,又一路向下看去,再次把她攬進懷里,死死壓在樹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