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么說定了。”林月斬釘截鐵地說。
“存一下我的手機號,號碼是。今晚你就準備一下和我見見我媽吧,她等這一天很久了。另外,既然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你就沒有行動的自由了。”霍涼石這些話沒有任何征詢,只是吩咐,完全是一副老板的姿態(tài)。
這也好,林月就是要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他,還有,他的母親。
“一切都聽你安排。”她微笑著,低眉順眼地說。
這笑容竟有股勾魂攝魄的味道,讓霍涼石心不由得一動。
媽的,這女人難不成會妖術(shù)?怎么看見她就覺得不對呢?霍涼石心里為自己的想法暗暗覺得好笑,連妖術(shù)都用上了。不過他確實發(fā)現(xiàn)這女人很容易引發(fā)他情緒變動,看來還是少接觸為妙。
“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林心月小姐。”
他也勾唇淺笑,自認為扯出來的笑也是迷人至極的。
可惜,林月恨他已經(jīng)恨到骨頭里了,他越笑,她就越恨他。他當然笑得出了,要是讓他死一下爹媽看看,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好在,那日子也不會遠。
“以后請叫我林月,我不叫林心月。”
“好,林月小姐合作愉快。別忘了,在我母親面前和任何公開場合,你叫裴云。那個剛剛知道你名字的前臺接待明天我會開除。請你自動自覺地遵守替身的約定。”他叮囑了一句,而后眉頭微微皺起來,頗為反感地掃了一眼她的穿著。
“像這種穿著病號服到處亂跑的戲碼,以后就別再上演了。霍涼石的妻子應該是一個品貌端莊,舉止優(yōu)雅的女人。雖然知道你是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的人,不過我還是會花些心思訓練你。”
也許是因為她姐姐傷害了裴云,他對她就是沒有辦法像對別人一樣禮貌,說出的話總是帶著幾分刺。
而這些刺在林月看來,就是他優(yōu)越慣了的象征,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那多謝了。我會讓你很滿意的,放心吧。”
從這一刻起,她會扮演好他未婚妻,他妻子,直到完全地達到目的。為了把他徹底地推進地獄,她會讓他愛上她的,一定會!
“王秘書,叫人送一套小洋裝來。恩。”霍涼石打了秘書的電話,抬眼瞄了一下林月,而后繼續(xù)說。
“碼,胸圍34。米色。再配一件品質(zhì)好的文胸。不要墊棉。”
眼光還真精準,看來是閱女無數(shù)了,林月心里冷冷地想,竟然忘記了害羞。
其實也沒什么好羞的,要和禽獸斗,就得犧牲所謂的臉皮。
很快,一身米色的套裝和一件米色內(nèi)衣便被王秘書送進來,交到了林月手上。
“很抱歉,因為我母親不太喜歡看女人穿晚禮服,她說穿的坦胸露背一看就不正經(jīng)。所以,第一次見她,你得穿一下職業(yè)套裝。”他無比禮貌而耐心地向她解釋。
倒不是特別想和她說話,只是要讓媽媽接受她,有些鋪墊還是必要的。
“其實你不需要和我這么客氣,你覺得作為要結(jié)婚的夫婦,你和我這么禮貌疏遠,你媽媽會高興嗎?”林月柔和地笑笑。
“是啊,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們好好相處吧。即使不能成為夫妻,成為朋友也很好。”她的話不無道理,母親看著很隨和的樣子,其實眼睛被刀子還鋒利。便是他這個見慣了大世面的人對付她也有幾分吃力。
他說著,伸出手,來握她的小手。
林月依然淺笑著伸出自己柔滑的小手放進他的大手里,主動握上他的。
這女人的主動讓他心里警鈴大作,而后又覺得自己太謹慎了,便調(diào)整神色,回應了她。
此時她手臂上那條幾厘米長怵目驚心的疤痕剛好落進他的眼,他的心不由一緊。
“這傷疤是上次?”他小心翼翼地問。
“都過去了,以后不要提那件事了。”她依然溫柔地笑。
都過去了?那么大的傷害怎么可能輕易過去?霍涼石知道她這話是言不由衷的。縱使她說了再多為了孩子的話,他還是知道這女人絕對帶著復仇的目的。不過,他相信假以時日,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她會放棄仇恨的。
即使不放棄,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怕耍出什么花招。
“好吧,你去里間換衣服吧,換好我們就出發(fā),路上我再跟你說些裴云的事。”
車上,為了兩個人獨處他方便給林月講一些裴云的事,特意吩咐司機別跟著的。霍涼石親自開車,林月坐在副駕駛。
“云兒她今年24歲了,是一個很清純的女孩,我對她幾乎是一見鐘情。她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說來你也許不信,一直到她過世,我都沒碰過她。就是親一下額頭,她都會臉紅的。你不用擔心應付不了她家人的事,這些我都想好了。她父母去世的早,她是和奶奶長大的,她奶奶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了,應該也認不出你。”
霍涼石自顧自地說著,說起裴云時眼光變得很柔和。
林月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說每句話的神情,原來他喜歡清純的女孩兒。本來她就很清純,所以迎合他看來不難。
“原來你未婚妻是那么好的人,難怪你會為她。為她做那么多。我替我姐姐向你說聲抱歉,雖然我知道道歉也沒用。”
霍涼石剛剛還在想著裴云的事有些神游天外,忽被她這句話拉回現(xiàn)實。
他側(cè)過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月,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真的是這么善解人意的人,還是想麻痹他的思想呢?
“以前我恨你是不知道事情的緣由,這幾天我聯(lián)系上了姐姐,才知道實情真相。那些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可是是我姐姐做的,你找我報了仇,也應該。我總以為自己受的傷害深,可是最近我爸出了意外過世了,我才理解到,最慘的事情就是死了。我姐姐害死了裴云,我們的確該付出代價。”
看出他不信,林月又補充了一大段話。
她說,她爸爸是出了意外死的,難道她就沒發(fā)現(xiàn)他爸爸的死沒有那么簡單嗎?霍涼石心里琢磨著,也在想她這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可她態(tài)度那么誠摯,要么是這女人說的是實話,要么只能說,她還真會演戲。
她還說了什么?她說聯(lián)系上她姐姐了?他派去加拿大的人回來說,那個林心月被一個高瘦的男人救走了,難不成是李澤明出了手?
就算被李澤明弄去了,我也會把她抓回來。
你是付出了代價,不過卻不能代你姐姐受過,她欠下的,我會讓她加倍來償還。
霍涼石停好車帶著林月左彎右繞了幾個小巷子,終于進了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樓。
他的媽媽怎么會住在這里?他可是著名的房地產(chǎn)大亨,不可能連給媽媽的房子都沒有吧?林月心里暗暗納悶,卻沒問出口,只是默默地跟隨著他。
“小心些,這里走廊燈不太亮。”他忽然開口,伸出手想拉一下后面的她,終究覺得那樣太過親昵,伸到一半還是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