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解除后,孫冰心哭著沖進我懷里,我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這時黃小桃走了過來,孫冰心朝她看了一眼,準(zhǔn)備和我分開,黃小桃笑道:“不要緊,再借你抱一會。”
孫冰心噗嗤一聲,破涕為笑:“對了,我還得謝謝那位面具大叔。”
“哎哎。”
我叫沒叫住,她已經(jīng)像個小兔子一樣跑到刀神面前,深深一鞠躬:“大叔,謝謝你哦,回頭請你吃飯好不好?”
“沒……沒什么。”刀神淡淡地說道,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竟然在孫冰心面前表現(xiàn)得有點不知所措。
黃小桃命令大家打掃一下現(xiàn)場,把那幾名警員腦袋上的血滴子取下來,替他們包扎脖子,殺手們?nèi)克澜^了,那個女孩吊在半空中,大家不知該怎么救下來。
刀神拿手點了一下宋星辰的肩膀,兩人一言不發(fā)走到正下方,刀神揚手甩出一枚飛鏢,女孩尖叫一聲摔了下來,嚇得不少人發(fā)出叫喊。宋星辰一躍騰空,抱住女孩在地上滾了一圈,平穩(wěn)著陸。
剛才突然殺出來的特警,正是鄭隊長帶來的精銳力量,此外還有聶警官,他在體育館外圍,是我之前拜托他們暗中行動。連續(xù)吃了對手幾次虧,我猜這一次他們也會有埋伏,所以就做了二手準(zhǔn)備。
得知這件事后,黃小桃笑著埋怨道:“你也不跟我商量一聲!我還以為聶警官他不來了,對了,他人呢。”
只見從另一個入口走進來一幫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聶警官,他身后兩名警察押著一個人,正是剛剛落跑的鐘表匠,他的帽子掉了,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聶警官笑道:“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吧,小宋的布署都是滴水不漏,我覺得你要是早生個幾十年,說不定能成為一名軍事奇材!”
我笑笑:“聶警官過獎了。”
黃小桃整編了一下隊伍,命令大家繼續(xù)前進,我們來到體育館東南角的一間體育用品倉庫,推開門之前,我質(zhì)問鐘表匠:“你準(zhǔn)備的‘游戲’就在這里?”
鐘表匠不屑地冷笑一聲:“劇透多沒意思。”
“說!!!”
刀神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鐘表匠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已經(jīng)啟動了……你們最好快點,否則他們就死了。”
聞聽此言,黃小桃立即沖了進去,其它人緊隨其后。
昏暗的倉庫里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牢房,里面關(guān)押著全部人質(zhì),玻璃里面正在施放毒氣,那些人質(zhì)看見警察沖進來,拼命地拍打玻璃,可是從外面聽不見一丁點聲音。
房間另一側(cè)有一口巨大的鐵柜子,一端開著口,里面放置著一把把古怪的金屬座椅。
看見親人生命垂危,不少警員當(dāng)即暴走,對著玻璃開起槍,子彈只在上面打出一道道白痕,連一道裂紋都沒有留下,這是超級堅固的防彈玻璃。
“拆除它!”我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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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表匠大笑:“來不及,等拆除完畢,尸體早就涼了,這是我杰作……”
不等他說完,我一腳踢在他的下-體上,鐘表匠痛得整個人痙攣起來,兩個肩膀不停抖動,我惡狠狠地質(zhì)問:“怎么解除?”
“看見那個鐵柜子沒有,一命換一命,坐進去一個人,毒氣閥門就會關(guān)閉一個。”
“那坐進去的人會怎么樣?”
他笑得很猙獰:“死!”
情況迫在眉捷,玻璃里的毒氣明顯比空氣要重,已經(jīng)淹到了人質(zhì)的胸口和下巴,一些母親拼命地把孩子舉高,希望他們能多活幾秒。
警察們看著這一幕,眼睛被淚水打濕,緊緊攥著拳頭。
“我來!”一名警察大喊一聲,沖進鐵柜子,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上的機關(guān)啟動,把他的手腳和身體牢牢束縛住。
毒氣閥門果然關(guān)閉了一個。
“親愛的,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另一名警察喊道,沖進鐵柜子。
沒有任何上司命令,警察們接二連三地自愿坐進鐵柜子,他們的神情毅然決然,這一幕令旁人心痛不已。當(dāng)所有座位被坐滿之后,毒氣終于停止了,鐵柜子的門從上方覆蓋下來,迅速合攏。
宋星辰眼疾手快地沖過去,把唐刀頂在下面,撐住機關(guān)門。
“去搬一些東西過來頂住!”黃小桃大聲招呼。
警員們趕緊去找支撐物,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唐刀慢慢彎曲,刀鞘開始炸裂,我大喊:“閃開!閃開!”
話音剛落,唐刀崩斷成兩半,碎片‘咻’的一聲彈飛出去,鐵柜子瞬間合攏。
刀神一把攥住鐘表匠的肩膀,使勁地捏著,我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鐘表匠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刀神喝問道:“怎么打開它?”
“打不開……”鐘表匠的臉孔已經(jīng)因疼痛而扭曲了:“這機關(guān)類似古代的斷龍閘……啟動的時候極其霸道……是不可逆的!不過。”
“什么?”
鐘表匠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們也并非馬上就會死!”
話音剛落,一陣巨響傳來,剎時間我們根本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見鐵柜子下方的地面突然炸裂,它筆直地落進洞里,下面?zhèn)鱽砥噯拥穆曇簟?
刀神和宋星辰一起跳了下去,我們走到洞口往下一看,下方竟然是地下停車場。
我花了幾秒才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有一輛卡車停在正下方,機關(guān)啟動的時候,裝滿人的柜子就會筆直地掉下去,卡車載上它揚長而去。
人質(zhì)換人質(zhì)!
我轉(zhuǎn)向鐘表匠,質(zhì)問道:“他們被帶到哪去了。”
“景王爺請他們赴宴。”鐘表匠大笑。
“你說什么?”
“我是不會直接殺人的,把人命最大效率地利用才是我們的宗旨……宋陽,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留給你的第三個數(shù)字了吧!”鐘表匠奄奄一息的道。
我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玻璃牢房后面的墻上用鮮血的顏料寫著一個數(shù)字——23。
“34”、“108”、“23”,這三個數(shù)字代表了什么。
黃小桃不耐煩地問道:“別賣關(guān)子,說,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鐘表匠笑得咳嗽起來,“問我?簡直是在侮辱宋大神探的智商!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猜不出來嗎?”
我思考著,這三個數(shù)字沒有太明顯的數(shù)列規(guī)律,倒更像是……坐標(biāo)?
我用手機查了一下地圖,瞬間明白過來:“北緯34度,東經(jīng)108,23點……是一個時間和地址。”
“沒錯!”鐘表匠陰森一笑:“景王爺請你今晚去赴宴,他老人家的增壽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