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進(jìn)去。”白小米老老實實的回答。
“邏輯學(xué)呢?”舒清海又問道。
“不喜歡。”白小米只愛文學(xué)呀。
“好吧,讓我來,你去陪你的朋友。”舒清海伸過手,露出一絲笑容,對白小米說道。
算了,他晚上制定一個計劃表,幫白小米規(guī)范一下她那亂糟糟的人生吧。
只要她肯改變,一定會慢慢的脫胎換骨……
對,讓她脫胎換骨,讓秦懷玉再看見她時,會有把她收回去的想法。
這樣,他才是徹底解脫。
舒清海還真的開始準(zhǔn)備計劃書,針對白小米的宅性以及懶散,列出一長條的應(yīng)對措施。
他從給狗狗吹干毛之后,就一直坐在樓上的書房寫計劃表。
對一個工作狂來說,舒清海在工作的時候,很容易廢寢忘食,等他覺得餓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
而蘇若還沒有走,車依舊停在院子里。
舒清海雖然口上對白小米說,蘇若晚上可以在這里休息,可不知道秦懷玉會不會殺了他。
此刻的白小米,盤腿坐在床上,零食填飽了肚子,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看著蘇若推薦的科幻片。
這哪里是科幻啊,簡直就是觸手喪尸片,白小米好久沒看過這么刺激的電影,抱著枕頭,板著一張小臉,嚴(yán)肅的給蘇若分析著影片中的各種bug,以及非技術(shù)性漏洞。
“懷玉,你不介意自己前妻和另一個男人睡一夜吧?”舒清海感覺自己像是白小米的監(jiān)護(hù)人,今天她說自己像爸爸輩的人,現(xiàn)在想想她確實像個未成年人,要操心她的成長和交往。
美國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多,秦懷玉正在睡夢中,閉著眼睛聽完舒清海的話后,懶懶的“嗯”了一聲:“她和誰我都不介意……怎么?不是你?”
“是那個編輯。”感覺他還沒睡醒,舒清海轉(zhuǎn)身往樓下的走去,“不介意的話,我也不多管閑事,你繼續(xù)睡。”
掛斷電話,舒清海果然沒有去敲白小米的門,徑直走到廚房,準(zhǔn)備做點晚餐填肚子。
小金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看來也餓了。
看見可憐巴巴的小金,舒清海只有一個想法——沒有規(guī)律的生活,讓狗都受不了。
掛斷電話后,秦懷玉好像又睡著了,三分鐘后,他突然睜開眼睛,伸手往床頭摸去。
暗沉的光線閃過一道火光,打火機藍(lán)瑩瑩的光芒,映照著半張英俊的臉。
點燃一支煙,秦懷玉靠在床頭上,無聲無息的像是幽靈,只有煙頭不停閃爍的火光提醒著他已經(jīng)醒過來。
他很煩“前妻”這個字眼,每次聽到,都像是被毒蜂蟄了一下。
舒清海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正在給自己做水果沙拉。
“你清醒了?”舒清海像是料到他還會打電話過來,一邊從冰箱里拿出水果,一邊問道。
“為什么讓其他男人進(jìn)入你的房子?”秦懷玉夾著煙的手撐在額頭上,低著頭沉沉的問。
“你想讓我趕他出去?”舒清海笑了起來,秦懷
玉唯一的性格弱點,就是控制欲太強,喜歡操縱一切。
“我拜托你照顧那女人,沒有拜托其他男人在床上照顧她。”秦懷玉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波動,他確實不該插手“前妻”的感情生活,可是,已經(jīng)安排好舒清海照顧她,就算是,也不該找蘇若這種男人吧?
秦懷玉很討厭自己的計劃被破壞,他喜歡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安排來。
白小米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男人,前提是,這個男人至少不能太遜色。
像舒清海這種級別的,才能給白小米幸福吧?
反正他是無力給予別人愛情,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安排一個自己認(rèn)為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給她,也算是償還了以前給她造成的傷害。
“你剛才說無所謂。”舒清海一只手打著雞蛋,能讓秦懷玉又打過電話來,看來他對白小米還是有點特殊感情。
那自己就辛苦點,從明天開始,把白小米調(diào)教成秦懷玉喜歡的類型,等秦懷玉回國,找個機會把她送回去,以后他的世界就清凈了。
“我以為跟你。”即便離了婚,秦懷玉也不能讓安澤明的話成為現(xiàn)實,不會讓前妻的床上躺著亂七八糟的男人。
“我的床上,只會躺一個女人,你知道的。”舒清海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想彌補她受的傷害,其實親自過來看看比較好。”
“彌補?我不欠她什么,是她自己一廂情愿而已。”煙頭快燙到手指,秦懷玉掐滅煙頭,她當(dāng)時明明感覺到了這段婚姻的怪異,還想方設(shè)法的和自己做一次,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認(rèn)為是女人的犯賤。
只不過,看在她那么天真的愛上自己的份上,友情幫她找個好老公,如果她抓不住,還繼續(xù)和那些低等的人混在一起,那他也無能為力……
不,絕對不允許安澤明說的那種情況出現(xiàn),一個齷齪的男人把他前妻給糟蹋了,他會覺得自己的衣服被玷辱了,即便是已經(jīng)扔掉的舊衣服,也不想被一只狗銜去墊窩。
“你在聽我說話嗎?”秦懷玉等了很久,舒清海都沒有說話,皺眉問道。
“哦,我在攪雞蛋,你的前妻把我的攪蛋器弄壞了。”舒清海不緊不慢的回答,“我真懷疑她是外星人,破壞力太強大,我只十天左右沒回來,家里已經(jīng)面目全非。”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不是攪雞蛋,是把那男人趕走。”
“他在這里呆了一下午,可能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完了,讓人家休息一下也無可厚非。”舒清海想著秦懷玉現(xiàn)在的臉色,忍不住又笑了。
“舒清海,出國前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現(xiàn)在你完全無作為……”
“我答應(yīng)你讓她好好生活,現(xiàn)在她過的就很好啊。”舒清海笑著說道,“有事做,有人愛,這不就是你想讓她過的生活?”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把她托付給其他人,我絕對沒意見。”舒清海補充一句。
如果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只是顧念往日情分,秦懷玉不會有這種反應(yīng)吧?
那邊突然就掛斷了電話,舒清海唇邊掛著愉快的微笑,放下手機,繼續(xù)
做著自己的晚餐。
就在舒清海慢條斯理的享受著晚餐之后,在樓上洗澡時,白小米的房門打開,她和蘇若走了出來。
“我不去吃宵夜了,出門很麻煩……”白小米拒絕蘇若的邀請,這種天氣裹著被子看電影是最舒服的。
“那明天我接你去吃飯好嗎?”蘇若小心的約她。
“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今天沒寫字,得補上。”白小米還是不想出門。
“好吧,明天再聯(lián)系。”蘇若看見房東不在樓下,他感覺這個房東的脾氣很好,應(yīng)該是個好人。
“外面還下著雨呀,你路上小心點。”白小米沒想到看完電影就不早了,叮囑著。
她也沒那么多待客之道,蘇若來這里,也沒有吃晚飯,用零食填肚子,白小米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站在門口,目送蘇若離開,白小米這才關(guān)上門,喚著小金。
大狗從樓上跑下來,一副吃飽喝足的快樂模樣,后面跟著穿著浴衣的舒清海。
“你朋友走了?”舒清海走到沙發(fā)邊,端起上面晾著的一杯白開水,很輕松隨意的問道。
“嗯。”白小米摸蹭著她腿撒嬌的大狗,點點頭。
“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舒清海喝了一口白開水,對白小米說道。
“呃?”白小米微微一愣,他明天也不走嗎?
“我覺得你的人生要重新規(guī)劃。”舒清海對她微微一笑,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晚安。”、
白小米看著他又上了樓,呆呆的站了片刻之后,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的人生還需要規(guī)劃嗎?
隨心所欲隨遇而安的生活才是最開心的呀。
白小米不喜歡自己被別人規(guī)劃,可是第二天一早,被敲門聲吵醒,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舒清海的“規(guī)劃”。
因為她總覺得舒清海是一個老師。
而她是個學(xué)生,無法拒絕老師安排的作業(yè)。
白小米揉著眼睛,在初秋的發(fā)涼的天氣里,打著瞌睡聽著舒清海諄諄善誘。
舒清海知道她厭惡再被別人安排生活,所以他的談話很巧妙,從白小米的寫作開始,讓她不會有抵觸情緒。
“如果每天工作八個小時,睡八個小時,除去吃飯等雜事,活的有效率的人,才會獲得更多的人生財富。”舒清海看著她隨時能睡過去的模樣,知道她昨晚又熬夜了。
“嗯。”因為下雨,白小米一大早起來被拎到跑步機上折騰半個小時,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
感覺自己成了小金,被丟在跑步機上遛。
悲劇的是,她連小狗都比不上,因為生物鐘紊亂,早上一點精神都沒有,差點被跑步機甩下來幾次。
“昨天晚上熬夜到幾點?”舒清海看著她昏昏欲睡的表情,如此年輕的女孩,不該這么沒活力啊。
“不到三點。”白小米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讓蘇若幫她找子非魚,一直沒有找到,所以就一邊寫文,一邊等子非魚上線。
“喝點咖啡提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