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風暴 前妻翻身計
‘焱太太’三個字他說得咬字頗重,恨不得把這三個字刻進妻子的腦中。
簡言氣得指尖顫抖,咬唇瞪著他,里面竟閃過恨意,胸口起伏得利害,她想反駁什么,卻吐不出半個字眼。
她眼中的恨讓焱昊眼里一閃復雜,表情冷硬地走出浴室,走出臥室重重將門摔上。
砰!
等臥室僅剩下她一人,簡言緩緩走到浴室門口撿起地上的衣服,目光恍惚。
閉上眼,用力呼吸,簡言努力將眼里的霧氣蒸發掉,雙手握得緊緊。
焱昊走進書房將門用力摔上,背靠著門眼里皆是隱忍。
漆黑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無法辯明他此時的表情。
腦里,都是吵雜混亂的聲音,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將心臟桶得血肉模糊。
突然,焱昊頹廢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即使多么不想承認,那個女人說的話,他卻是該死的如此在意。
第二天,早餐的氣氛和昨晚晚飯的氣氛一樣怪異。
焱老太吃著早餐,眼珠子盯著兩個干吃飯不說話的孫子孫媳,犀利的雙眼像掃描儀一樣在兩人臉上掃描幾遍后,笑問道:“少昊,你的嘴巴怎么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一旁的管家對老人家的睜眼說瞎話深感汗顏,孫少爺嘴巴上的傷明明昨晚就有的。
昨晚樓上的動靜那么大,她老人家像是耳聾了一般充其不聞,睜只眼閉只眼地等兩人下來吃晚飯有一句沒一句地嘮叨著佛臉樹如何如何削藝精堪,和孫媳有一句沒一句地嘮嗑著,直到孫少爺吃完飯上書樓公干才消停。
聽到老人家的話,簡言切荷包蛋的叉子一頓,抬眸睨了一眼丈夫薄唇上的那小紅口子,然后繼續埋頭吃飯,目光虛睨,白晳的臉上莫明的隱隱發燙。
焱昊依舊板著臉眼也不眨地回答:“我剛剛逗‘瑪麗’玩,不小心被它咬了,真是只忘恩負義地笨貓。”
最后一句他咬字頗重。
被人罵成‘笨貓’還被罵‘忘恩負義’的簡言抬眸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冷道:“誰讓你沒事就把瑪麗惹急了,我倒覺得它咬你一口純屬正當防衛,一點也不算‘忘恩負義’,沒往你的臉撓幾下算是客氣的。”
意思是,昨晚那一咬算是輕的,有些人該感恩。
說罷,她抬起桌底下的腳憤憤地賜丈夫的腳腕一下,挑眉得意,然后面不敢色地夾了一塊肉塞進口中。
腳腕被人踹了一下,又聽到對方那指桑罵槐的話,焱昊怒瞪著她,嗤道:“誰叫它魚目混珠分不清楚誰是它的主人,蠢得跟豬一樣,這種笨貓還養來干嘛?”
下一秒,男人棉拖下的腳迅速抬起張大兩腳指頭展開攻擊,狠狠地,準備無誤地夾住對方的小腿。
“啊……”簡言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反擊,不禁下意識失聲一叫。
“怎么了?”焱老太奇怪地看著孫媳婦,一臉困惑。
簡言干笑,用力咽下口中的蛋黃,搖頭:“沒什么,奶奶,我,吃飽了,先上去換衣服。”冷瞪了一臉得意地丈夫一眼后起身上樓,只覺被丈夫心狠腳辣夾過的地方真是有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