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暫時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因?yàn)槲覀兒ε氯紵膬奢v汽車發(fā)生爆炸。
燃燒著的汽車在太陽的照耀下讓我們所有的人忘記了剛才的恐懼。然而汽車卻并沒有發(fā)生爆炸,但是泛起的滾滾濃煙卻飄來了一陣陣難聞的氣味。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殘余汽油燃燒的氣味中,我還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如同動物尸體被燒后發(fā)出的那張氣味。
“怎么回事情?怎么會有這樣的氣味?”清云也聞到了這種異常的氣味。
“你快清理一下你的人!看是不是少了誰?”樊華立即對那中尉說。
我的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guī)淼娜巳慷荚凇!辈灰粫褐形具^來報告說。
“那怎么會有那種氣味啊?”樊華疑惑地說。
我也感到很是奇怪。“我們過去看看,那里的火要熄滅了。”我對他倆說。
我們慢慢地朝那兩輛“車”靠了過去。
可是在我們的眼中,那里除了汽車留下的金屬部分以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因?yàn)槲覀兛吹降闹皇且欢鸦覡a。
可是,那種特別的氣味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我們?nèi)藢ν艘谎邸M臉疑惑。
“繼續(xù)挖!”樊華看著山壁說。
山體的表面很快地就被鏟開了。
“這里有道石門!”一個士兵叫了起來。
我們立即朝那里跑了過去。
“大家先別動!”清云忽然叫道。
“怎么啦?”我問他。
他指了指那道石門說:“你看,這里有道符!”
我朝著他手指的放心看去,果然,在那道石門的中央,有著一個大大的、道家特有的那種奇怪的字體。
“這個地方不對勁。”清云看了看那個地方說,“這道符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
“那怎么辦?是不是不能打開它?”我問。
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這道符很明顯的是為了鎮(zhèn)住里面的鬼魂,但是現(xiàn)在好像這道符的作用喪失了許多。”
我發(fā)現(xiàn)他的話前后有些矛盾。“究竟這道符的作用還在不在?”我問。
清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剛才的話里面的問題,忙回答道:“貼這張符的人可是一位高人啊。可惜這符到現(xiàn)在有些鎮(zhèn)不住里面的那些鬼魂了。”
“還有其它的方法嗎?比如直接消滅它們?”我問。
在我的內(nèi)心里面對這種鎮(zhèn)住鬼魂的做法有些不贊同的,既然是日本人的厲鬼,那不如直接消滅它們好了。
“我試試。”清云說。
“不能試!只能一次性地完全消滅它們。不然就還是鎮(zhèn)住他們好了。”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小惠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邊。我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經(jīng)常性地忽略她的存在。
“為什么這樣說?”我問她。
“如果不能消滅它們的話,一旦這些厲鬼被釋放了出來,那麻煩就大了。”她回答說。
清云頓時就猶豫了。
“你有什么辦法嗎?百分之百的把握的那種辦法。”我問她。
“只能鬼魂對鬼魂。”她回答說。
我不懂她的意思。清云也疑惑地看著他。
“用中國人的魂魄去消滅它們。你知道中國什么地方的魂魄最痛恨日本人的鬼魂嗎?”小惠問我。
“南京!”我和樊華同聲叫道。
“那就到那里去叫他們來!”小惠說。
“我們難道不可以嗎?”我問。
“對待厲鬼,人往往是沒有辦法的。”她回答說。
“你呢?”我問她,心想你可是狐仙啊。
“我也不行。除非……”她看著我,說。
我發(fā)現(xiàn)她今天很是奇怪。“你別老說半截話好不好?有什么你就說吧。”
她看著我,半晌才問道:“你相信我嗎?”
我不明白她的意圖,但是這句話卻讓我感到很難回答。
我相信她嗎?從我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還沒有什么地方讓我感到懷疑的。
“我當(dāng)然相信你了。怎么啦?你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啊?”我很奇怪她的這個問題。
她看著我,然后看了看清云、樊華,欲言又止。
“你可真是急死人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對她今天的表現(xiàn)很是不滿。
“把你身上的如意墜交給我,我就可以對付他們了。”她猶豫著對我說。
“不要!”清云即刻反對說。
我看著小惠良久,然后轉(zhuǎn)身對清云說:“以她的法力,要從我身上拿到如意墜應(yīng)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從我的身上拿走,而現(xiàn)在,她既然這樣說了,我為什么要拒絕她呢?”
清云不再說話了。
那些士兵看著我們,但是卻不知道我們在商量什么。
“清云道長,你重新在這石門的上邊下道符,只要能夠阻止它們幾分鐘就可以了。”小惠對清云說。
清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隨即對她說:“小惠,我以前真是對不起你。你如果原諒我的話,就叫我一聲大哥好嗎?”
我看見小惠的面色忽然變得凄楚起來。
我的手正放在我胸前的如意墜上。
我看著小惠。
小惠正看著清云,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叫出聲來。清云長嘆了一聲。
“小惠,你雖然不是現(xiàn)代的人,但是你要知道,這里面被封住的可是日本人的魂魄。就是這些日本人,他們曾經(jīng)對我們的先輩大加屠殺。所以我希望你永遠(yuǎn)站在我們這一邊!因?yàn)椴还茉趺凑f你都是一個中國人啊!”樊華這時候卻忽然這樣對她說。
“算了!你們還是到南京去吧。”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我們說。
“本來讓南京那些中國的冤魂到這里來報仇也是一件好事情。但是畢竟路途遙遠(yuǎn),我們過去也要花費(fèi)很長的時間的。”樊華卻看著她,繼續(xù)說。他的意思其實(shí)很明白:既然你有這樣的本領(lǐng),就發(fā)揮一下吧。
小惠看著我。
我隨即從身上取出了如意墜、然后交給了她。
“謝謝你這么信任我!”她深情地看著我說,“本來我開始是想拿著它離開的。但是我現(xiàn)在改變了主意。”
我大驚。
“我其實(shí)是不能從你的身上拿到它的。因?yàn)槿绻皇怯赡阌H自交給我的話,我的魂魄就會被它吸進(jìn)去。”小惠繼續(xù)對我說。
“你知道怎么使用它?”我已經(jīng)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給它點(diǎn)法力,讓它蘇醒就可以了。”她回答說。
“法力?什么法力?”我沒明白。
她卻笑著對我說:“法力其實(shí)就是能量。你實(shí)在不會使用的話,就把你身上的血涂一點(diǎn)在它的身上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
可是我的那枚戒指跑什么地方去了呢?我現(xiàn)在更加不明白了。
“你是不是想問你的那枚戒指到什么地方去了?”小惠忽然問我。
我更加地吃驚了:“你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這也是因?yàn)樗!彼弥缫鈮媽ξ艺f:“如意墜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的心靈相通了。因?yàn)樗呀?jīng)和你的那位女朋友一樣,它已經(jīng)是你那位女朋友的一部分了。”
張?zhí)K!
“我真的很羨慕張?zhí)K!”小惠對我說。
我還是覺得她今天的話怪怪的。
“清云大哥,我們開始吧。”小惠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對清云說。
清云頓時一怔,“好……,好,我……,我去貼張符!”他居然結(jié)巴了起來。
“必須要用你的鮮血。其實(shí)最好是東方的血。”小惠這樣告訴清云。
“為什么?”清云問。
“因?yàn)樗腔萌耍∷难锩嬗兄厥獾姆Α!毙』莼卮鹫f。
清云看著我。
我隨即把自己的手指伸進(jìn)了嘴里。我用牙使勁地咬了下我的食指,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手指一痛、一股咸咸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我的口腔。
我把手指從嘴巴里面取了出來。我看到上面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
清云立即從身上拿出了一道符,他握著我的手指在那符上畫了起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隨后把那張符往那石門的上面貼了過去。
所有的士兵們、包括我頓時都驚呆了!
清云的那張符忽然消失了,但是在那道石門的上方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字、就是剛才清云用我的血在那符上寫下的那個特有的道家符號,那個符號就像是經(jīng)過人工雕刻一樣的在那石門的上方出現(xiàn)了!
“清云大哥,你的法術(shù)越來越厲害了。”我驚奇地對他說。
“可惜他的道行還差了許多。”小惠卻忽然嘆道,“上古傳下來的東西太少了。”
“你知道嗎?”清云忽然熾熱地問。
“我要知道的話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嗎?”她似乎更加地凄楚了起來。
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小惠,你不會有事吧?”我感到很是擔(dān)心。
“謝謝你,東方。”她感激地看著我說。
我聽她的話中并沒有說她有多少把握,心里就更加著急了:“小惠,你可千萬別冒險!”
“叫他們打開吧。”她卻不理我,隨即淡淡地對樊華說。
樊華看著我。
“快打開!”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下命令吧。”我無奈地對樊華說。
“打開這道石門!”樊華猶豫了片刻,還是下達(dá)了命令。
士兵們便開始用工具去打開那道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