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讀書的時候?那樓可修好了好幾年了,你那輔導員怎么說的?”清云疑惑地問。
“我大學畢業前夕的一天晚上,輔導員悄悄地把我叫了去然后問我:‘你們那天真的看到了兩個人飄到天上去了?’。我說是啊,我們都看見了的啊。輔導員說看來這個地方可真有問題啊。
我當時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便問他:‘你也看到了那東西?’。他說:‘我倒是沒看到。可是我總覺得不對勁。’
我于是就問他:‘怎么不對勁了?’
他當時猶豫了一下,說:‘因為你要畢業了我才給你說這些事情的。以前你們寢室的那幾個同學一一出事情,我開始一直認為是精神疾病造成的。可是有一次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的時候遇見了我們學校的另外一個老師,他的話讓我改變了我以前的看法。’
我當時就很奇怪,于是就問他;‘怎么?那個老師他也看見了?’
輔導員卻說:‘那倒不是。那天我在朋友的婚禮上碰到了那位老師,他于是就問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說我住在筒子樓里。他卻說你住那地方可不吉利。我就問他我住那地方怎么地不吉利了?他說,那房子才在修的時候我碰到了一位奇怪的人,他說你們現在住的那個筒子樓要死七個人。”
我說到這里就看了清云一眼。
清云點頭說:“估計你那輔導員碰到的那個老師就是我前面說的那個人了。你繼續說,你輔導員告訴了你什么具體情況。”
于是我就繼續說:“輔導員說他當時聽了他的話完全不相信。他對那老師說:‘我們那里住的全部是年輕人呢,怎么會死那么多的人啊?’。
那位老師說:‘你不相信的話我來給你數一下筒子樓修好后里面死的人吧。嗯,第一個死的人叫朱顏,是個女老師,她才搬進筒子樓一個月就因為腹瀉死亡了;第二個人叫黃小娜,是我們學校后勤處周文的老婆,她是從中巴車上掉下來摔死的;第三個人叫柳華,也是個女教師,她是因為到窗臺上去拾東西結果掉到了樓下摔死了;第四個死的人叫魏之人,這可是一位男老師,他死得就更奇怪了。他是在早晨起床后洗臉的時候被水嗆死的!第五個死的人也是一位男人,他是我們學校一位老師的愛人,據說他是因為在外面喝酒后不小心掉到了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里面被淹死了……嗯,你看,到現在為止你們那棟樓就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輔導員說他當時聽到了那位老師歷數完了那些死了的人的情況后還是沒有怎么在乎,因為他說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所以當時他也就一笑了之了。
可是,輔導員接下來的話我當時聽了也感到很震驚。
他說:‘就在那次參加完婚禮后不久,我老婆卻生病了,和她一同生病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與他住一層樓,卻也是一位女人。我老婆和那個女人當初的癥狀是完全一樣的,都是不明原因的低熱。于是她們就在同一天住院去了。但是她們兩人的結局卻大不相同。我老婆住院后沒幾天就出院了,但是也沒有查出什么問題來。可是那個女人卻被診斷患上了‘系統性紅斑狼瘡’,結果她在醫院住了半年就死了。這下我可被嚇壞了。我想到那次在朋友的婚禮上聽到的那位老師所說的話,心想按照他的說法到現在可就只差一個人了。本來我在外面的朋友很多的,以前經常到外面去喝酒、打牌,可是自從我同一層樓的那個女人死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出門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就這樣又過了半年,這棟樓里面一直都沒有人再出事情。其實那段時間我們那棟樓里面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那個關于要死七個人的傳說,大家心里都很害怕的。仿佛在死了六個人以后大家都在等,等什么時候出現那第七的一個。”
我當時聽到輔導員講到這里,心里也很好奇,就問:‘后來再死人了沒有?’
輔導員說:‘死了。第七個死的是我的朋友。他叫馬文。他是我們學校食堂的一位廚師。說起來還真令人不可思議。他在死的頭一天還到我家里面來了的。就在我同一層樓的那個女人死了以后不久,他就經常來找我喝酒。因為他說他現在不敢再出去了,就在家里面喝酒總沒問題吧?那段時間我們兩人就互相串門,晚上一起喝點酒、聊聊天什么的。就在他死的頭天晚上,他又跑到我家里來了。于是我就隨便做了幾個菜,我們兩人就像往常一樣開始慢慢喝起酒來。
‘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我們剛喝了不一會他就忽然對我說。
‘怎么回事情?’我知道他一般不會在我面前打胡亂說的,因為他對我非常地尊重。
我昨天晚上從你家下樓的時候在半到上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你也認識。他叫劉國華。’
‘我當時聽了他的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輔導員說,‘因為他說的那個人我確實認識。他是我們學校保衛處的一位老同志,可是,可是他前幾天才死了啊。他是死于肝癌,這個事情我們學校很多人都知道的。于是我就問他:‘你是不是看錯了?’。他卻搖頭說:‘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啊。我在樓梯上碰到了他,他就對我說:‘小馬,接個火。’,我當時正在抽煙,我完全忘記了他已經死了這個事實,于是我就很自然地掏出打火機‘啪’地一下打燃后朝他面前遞了過去……。可是,可是就在我打燃打火機的那一瞬間,我面前的他卻忽然消失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他不是前幾天才死了嗎?。我當時嚇得就往家里面跑,我回到家很久才回過神來。’
我當時就問他:‘那你今天晚上為什么還跑到我這里來?難道你不害怕嗎?’
馬文說:‘呆在家里無聊啊。’
我想也是。要不是他經常來和我喝酒我也不知道怎么玩呢。’”
“那個馬文真的第二天就死了嗎?”是張蘇在問我。
我朝她點了點頭,說:“當時我也是這樣問輔導員的。輔導員回答我說:‘是的。第二天下午他被一位朋友叫了出去。因為他的那位朋友搬家,叫他去幫忙。馬文這個人就是太熱心了,像這樣的忙他是肯定會去幫的。結果他在幫別人搬家的時候從貨車上掉了下來,卻被后面一輛疾馳而來的另外一輛貨車壓死了。那貨車壓到了他的頭,他的頭被壓得像爛西瓜一樣。’
我當時聽了輔導員的話很奇怪,就問他:‘他在貨車上怎么會掉下來呢?’
輔導員說:‘那貨車上拉的是他那朋友的家具,因為家具很多他就沒有了坐的地方。他就只好站在那貨車的貨箱的后面。當時估計是因為前面遇到了緊急事情吧,那輛貨車忽然緊急剎車,結果他就在那一瞬間被摔了出去。’”
說到這里,我看著清云說:“原來那個神秘的人就是你啊。是不是那棟樓死了七個人以后就沒事了?”
清云說:“我當時到了那里,我就感覺那個地方的煞氣極重。因為在那棟房子的地基下有七個厲鬼。他們不愿意被如恩占了他們的地盤。”
我說:“我可不贊同你這樣的說法。你要知道,在我們的腳下從古到今可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尸骨呢。要是那些尸骨的靈魂都不愿意讓活人的房屋去占用他們的陰宅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可就沒有了生存的空間了。”
清云說:“道理上應該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但是,并不是任何地方的鬼魂都是厲鬼啊。在我們道家的說法中,厲鬼可是不多的。而且在一般情況下人的陽氣是可以鎮住鬼魂的陰氣的。”
“那厲鬼是怎么形成的呢?”我問。
清云回答說:“在我們道家的說法中,厲鬼的形成必須要具備兩個條件。一是他在死前有極大的冤屈或者難以化解的仇恨;二是在死后能夠逃脫拘鬼者對他魂魄的控制。只有滿足了這兩個條件才會成為厲鬼。”
“我不相信有什么拘鬼者。你說的這個拘鬼者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什么黑、白無常吧?我從小到大見了那么多的鬼魂,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什么拘鬼者啊?比如我自己……”我反對清云的說法。
“那也只是我們道家的說法而已。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清云當然沒有辦法辯駁我這個活死人了。因為我的話可是以自己為依據的。
“也許是和地理位置有關系吧?”張蘇說。
我忽然想到了我大伯的那次尸變,看來張蘇說的很有道理。
“對,應該是和地理位置有關系。”我點頭說。
“嗯,以后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清云說,“我其實對道家的法術研究并不是很深,因為我以前始終認為那些捉鬼納魂的事情太過于虛假,說到底還是對鬼魂之事不大相信的緣故。但是在碰到你們二位以后我才完全改變了看法。”
我默然。對于常人來講,鬼魂確實是過于虛幻了,這種對常人來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你要他們完全相信那當然是很困難的。何況現在是一個講究事實依據的時代。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當初我是用我的主打書《弱者為王》來推薦者本書,現在看來需要用本書去帶動我的《弱者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