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明天你隨意拍,應該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模糊不清的狀況了,早點睡,明早我叫你。”說罷他將相機遞給我,順帶溫暖一笑。
我傻乎乎的點頭,抱著相機關上門,外間的燈熄了,我還沒來得及對他說晚安。
這是我第二次和他同宿,上次喝了個神志不清,這次是清醒正常的大活人。孤男寡女。我腦子里不停蹦著這個詞,我只能很努力的打散它。
關了燈倒在床上,我靜靜的盯著天花板,外間很安靜,他睡覺不打鼾。
一覺到天亮,為了不睡過頭,我訂了鬧鈴。
起來時外間已經沒人了,我正打算出門去看看狀況,他提了一桶水進來,發間有水珠,看樣子是剛梳洗完畢。
“外面客人多,你出去梳洗可能不方便,在屋里整理一下吧,這是井水,很涼,熱水一會兒才能燒好。”
我很誠懇的謝了他,他絕對堪稱異性最佳室友。
我梳洗不需要很長時間,有他那身特殊裝扮連化妝都省了。老板送來熱水之后我洗了臉,將頭發挽起來綁好,戴上帽子和墨鏡。
瞅瞅鏡子,倆人站一起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蝴蝶泉,今天的第一站。
說來惱人,蝴蝶泉是象征愛情忠貞的泉,關于它更是有美麗的愛情傳說。我們在它旁邊抓奸,實在煞了風景。
我到蝴蝶泉之后,在泉水邊不停禱告,希望庇佑愛情的神靈不要怪罪我,我本無意褻瀆愛情,奈何賤人們一刻不停都在矯情。
目標沒出現,我和姬語鋒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坐著休息,清晨這里游客不多,加上不是蝴蝶會,基本看不到蝴蝶,來往游客也都是匆匆幾眼就過去了。
我初來很興奮,拿著相機到處拍,呆得時間長了也開始有點無聊,眼見著一晃快中午了,那兩位還沒出現。
我坐下來給唐琳發短信,匯報行蹤和任務,順便打發時間。她很快回我:“旅行都能懶成這樣,他們兩個還真配。”
我回她:“運動的緣故。”
這根本不用腦補就很明白了,換個新環境兩個人還不得床頭床尾轉三圈,每面墻都趴一遍,互訴一下“思念”之情?
鄭希元去機場本來就夠折騰了,來了這邊再被他那磨人的小妖折磨一番,體力心力消耗巨大,早上能起來就鬼了。我想到這,猶豫著要不要現在給他打個電話,炸他個思緒澄清!
唐琳又來了消息:“我發現近日來你有很大變化,雖不能一下子形容出來,但肯定有。”
我倒還真不太知道,便問:“什么變化?”
“腦袋不再是除了鄭希元什么都裝不進去的狀態了。”
我很汗顏,厚著臉皮回:“哪有,我腦袋里明明還有你嘛。”
唐琳沒理我,估計被我惡心著了。
“他們還沒起床。”姬語鋒說著遞給我一瓶水,我好奇的看著他問:“你打電話了?”
“發了個短信,沒有回。”
“我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但我怕他對我起疑心。”
“你總要報平安的,從心理學角度來看,他會盡快結束和你的通話。”
想來也是,鄭希元不可能讓唐琳接電話,他目前的狀態也不允許他和我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