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流被雪靈那犀利的眼神盯得啞口無言躲躲閃閃,白沐風皺了皺眉。
“剛剛可是有人說要替天行道天打雷劈轟了我?”白沐風看著雪靈淡淡的道。
“呵呵,定是有哪個小人對大師兄進的讒言,大師兄還是莫要信的好!唉,我看六師兄這身子越發的不好了,大師兄你可要好好照看啊,別到時候傷者不痛,痛者不傷。”
雪靈零一改常態對著白沐風挑釁的笑道。
“小師妹的眼神果然銳利,想來心思也是玲瓏不會做出什么得不償失的事情?!?
“你們在說什么?”碧流拉著白沐風的衣服迷茫的問道。
“談談你值多少錢,要不要出手買了你。”白沐風對下頭調笑著說。
“切!不告訴我拉到!”碧流瞥了眼白沐風又轉向雪靈說道,“小師妹,你在玲瓏塔里面好好呆著,等過幾天師娘和師傅的氣消了,我一定和大師兄去給你好好求求情,說點好聽的,到時候師娘一開心就讓師傅把你給放出來了!”
“那就謝謝六師兄了!”要是真這樣簡單就好了,怕是抱著你的那位永遠都不希望自己出來了吧!真是無妄之災?。×鶐熜?,怎的我一個沒看住你就被我那邪里邪氣的大師兄給吃了呢?而且還是里里外外吃了個干干凈凈連點兒渣都沒剩!
一想起碧流剛剛走過來的那詭異姿勢雪靈就渾身冷汗,乖乖的!天知道他六師兄昨晚受到了怎樣慘無人寰的虐待??!落到了大師兄的手里真的是來日堪憂?。〔贿^……那可是兩個美男??!雪靈的腦里不自覺的就想出來一些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鼻子一暖,兩只紅色的小蛇就鉆了出來。
“小師妹你沒事吧?!怎么好端端的留鼻血了?!”碧流有些焦急的問道。
“她沒事,你不用理她”白沐風拍了拍懷里的碧流示意他不用擔心,又對著雪靈說道,“收起你腦子里那些無良的想法,這些事情又是你可以窺探的?”
“你管?!你不說不是還有我六師兄嗎?哈哈!”雪靈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又把手帕對著的兩個角折了折塞進了自己的兩個鼻孔里。風一吹,翠綠色染了鮮血的帕子就掛在雪靈的鼻子下面隨風飄揚,一蕩一漾,春光萬丈。
“時辰不早了,走吧。”白沐風將碧流放到了地上,“在這里等我,你身子未愈,這琉璃塔的第三層也是去不得的,我送了雪兒過去就回來尋你,不許自己亂走!”
“哦,那小師妹你保重!”碧流擔心的看著雪靈。
“六師兄,你更要保重啊!”雪靈同樣擔心的看著碧流。
一時間,兩個人好像同時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不由的深深對望起來。霞光緋然,這一男一女情深愜意的對望著。
“雪靈兒,你可以繼續試試看。”白沐風淡淡的說道,嘴角的笑意比以往更甚了幾分,細長高挑的桃花眼也幽暗如潭。
“呵呵,不敢不敢。走吧!”
雪靈背著包袱,塞著染了血的手帕,手中還抱著那個罪魁禍首的小兔子,被白沐風拖著就進了玲瓏塔的六層。
“進去吧?!卑足屣L指著前面一扇青銅的大門笑道。
“你、你不送我進去?!”雪靈詫異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送你進去?”白沐風搖著折扇反問道。
“好!好你個白沐風!你不就是在那里吃干醋嗎?!”真當她傻啊,爹爹明明說讓你送我進來,你卻只是將我送到這門口!這不是報復是什么?!
“我不是吃干醋。”
“那是什么?”
“只是教你以后不要總是什么事都往流兒身上推而已?!?
“切,這個不用你說我都知道,倒是你,做人要負責任的懂不懂?!別把我六師兄吃干摸凈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這是自然,進去吧。”
青銅的大門緩緩打開,雪靈在白沐風的注視下背著包袱抱著小小白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嘭——”才剛一進去,身后的銅門就落了下來,最后一瞥雪靈只看見了白沐風長及腳面的紫衫下擺。
雪靈只覺得四周暗的要命,且陣陣陰風,耳朵后面好像有著細微的氣流,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身后緊貼著自己的耳朵呼吸。
一想到這里,雪靈的冷汗就開始刷刷的往下流,體溫一下子降到幾點,邁出的腳步仿佛也有千斤重,頭更是不敢回,只能直直的目不斜視,可是,這塔里一片漆黑,一絲光線也沒有,就算是目不斜視也沒有意義,既然這樣,那自己要不要回過頭去看看?反正也就是看一眼,黑漆漆的別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再說,這感覺或許就是自己的錯覺呢?對,是錯覺!
“哈哈,啊哈哈哈?!闭f著說著雪靈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呼——”又是一股陰風,尤帶著些許潮濕就吹道了雪靈敏感的脖頸,幾縷發絲蕩到了臉頰上一陣瘙癢,數不盡的雞皮疙瘩一瞬間布滿了雪靈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