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蛋,你咋來了?”
動漫剛一放完,傻白頓時看見我了,披著牀單幾步晃到我跟前,樂呵呵地問了一句。
我可不想再被這大傻給捉弄,急忙退了一步,沒好氣地說道:“哥想你了,來看看你?!?
“狗…狗蛋,你過來,咱倆玩~”
見我躲得那麼遠,傻白連忙衝我招手道。
孃的,也不知道這大傻怎麼就喜歡黏著我,我指了指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新聞聯播的上官皓:“傻白,去,找那個人玩去。”
“他是誰?”
傻白怔怔地看了上官皓一眼,搖了搖頭道:“我…我不認識他,狗…狗蛋,咱倆玩~”
“噗~”
我怎麼就把傻白不記人這點給忘了呢?
據說這小子除了記得自己的親妹妹,也就是鄒雪,其餘人,連自己的親爹親媽都不認識…
當然,還剩下最後一個能記住的人,那就是我了,不過我卻壓根兒高興不起來,廢話,誰願意成天被一大傻見了面喊“狗蛋”?靠!
心裡正鬱悶著呢,我看到上官皓突然回過頭來,臉上那一抹無聲的嘲諷,讓人極度不爽。
我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無非就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之類的廢話,懶得搭理這小子,我將目光看向鄒雪,淡淡地問了一句:“小雪,還有什麼事麼?沒什麼事我可就先回去了?!?
“嗯,好,那你先回去吧?!?
鄒雪晃了晃手裡的書,微笑著說道。
我有些納悶兒,不由地指著那奇葩二人組問道:“這哥倆不跟我一塊兒回去?”
“他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鄒雪放下手裡的書,神秘地衝我笑了笑:“明天你和上官哥哥就只管放心地去學校報道,家族已經幫你們把一切都打點好了,班級信息什麼的,待會兒我用短信給你發過去?!?
“行,隨你怎麼著吧,那我就先走了?!?
我衝著鄒雪揮了揮手,緊接著便轉過身去。
“狗…狗蛋,你別走,咱倆玩~”
眼看我就要離開,可把傻白給警壞了,身形一閃就晃到了我身後,把我領子給拽住了。
孃的,這大傻雖然人不怎麼機靈,但是走位卻相當靈活,天生自帶閃現和加速技能,他要一心不想放我走,那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傻白,乖,找你妹玩去,哥這還有事呢?!?
說著,我就從兜裡摸出一根真知棒,在大傻眼前晃了晃道:“想吃吧,想吃就把手撒開。”
呵,小爺這次可是有備而來,還怕擺平不了你?
這招果然奏效,傻白看了看真知棒,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委屈地鬆開了手。
“對,這才乖嘛,呶,送你了。”
我將真知棒遞給傻白,正想走呢,又被鄒雪給拽住了,只見小姑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柳眉倒豎道:“張不凡,不許你欺負我哥!”
靠,到底誰欺負誰啊,明明老子白搭了一根真知棒好吧?不說好不好吃,起碼五毛錢呢!
“我跟我哥好不容易纔出來一趟,我哥又那麼想跟你玩,你就不能帶他四處轉轉麼?”
一聽鄒雪這話,傻白頓時也不嚼棒棒糖了,一臉期待地看著我,眼神純潔得就跟路邊迎風綻放的小花似的。
不過小爺是什麼人?社會你凡哥!又豈會被這對兄妹拙劣的演技所矇蔽,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現在不也閒著呢?你怎麼不帶他四處轉轉?想把累贅甩給我就只說,老子又不是TM託兒所阿姨,憑什麼幫你帶孩子?
想到這,我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接下來自然就該輪到我表演了,我不由地咳了咳嗓子。
“喂,孫主任,對對對,我在呢,啥?你家裡鬧鬼了?我天!還是TM厲鬼!好!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話剛說完,我拔腿就跑,那匆忙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是趕著要去救死扶傷,匡扶正義!
多半是爲我的英勇所感動,身後遠遠地傳來鄒雪一聲關切的祝福:“張不凡,你去死吧!”
……
好不容易衝出小區,我連忙停下來看了一眼身後,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那大傻沒有追上來,要不然我今天就真的不得安寧了。
“孃的,還想坑我?做夢!”
我憤憤地咒罵一聲,正要繼續往前走,突然間,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等擡起頭來,眼前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久違的甜美嗓音,久違的酒紅色長髮,就像在多年以後,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邂逅了自己少年時期的初戀情人,感覺美妙而溫馨。
當然,這是用來形容我與漂亮女人的重逢,如果是形容我身後那位娘泡兄弟以及那些二bi忍者的話,我感覺蛋疼而菊緊更合適些…
靠,看來以後出門之前必須得看一遍黃曆了,這種狹路相逢的破事也能讓老子遇上!
“呦,各位早啊,都吃了麼?要不我做東,咱們找個大排檔搓一頓去?”
我衝著娘泡等人訕訕地笑了笑,又將目光轉向面前正笑得一臉玩味的漂亮女人,打趣著說道:“我說妹子,咱們這才分別幾天啊,你怎麼又想我了?你說你想我,打個電話我過去就是了,又何必讓兄弟們受累跑一趟呢?”
漂亮女人捋了捋耳邊秀髮,笑語嫣然道:“實力雖不敢恭維,不過閣下的臉皮當真是令鄙人佩服得緊,久慕君之風采,鄙人斗膽,欲邀閣下寒舍一敘,不知閣下是否賞臉呢?”
聽了漂亮女人的話,我不由地撇了撇嘴,不就是想綁我麼?也至於說得這麼委婉動聽…
“那個…能不去麼?”
我摸了摸鼻子道:“我這人吧,天生怕冷,怕是待不慣你那寒舍,有啥話就在這說就行,你看這兒又清靜又寬敞,多適合談情說愛。”
“閣下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眼看著漂亮女人那雙好看的眼睛又瞇成了月牙形,我不禁縮了縮脖子,因爲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預示著她隨時都有揍我的衝動。
“咳咳,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這樣吧,我今天正好有點急事,就不請哥幾個吃飯了,改天等我有空,咱們再好好敘舊!”
說完,我便沒事人似的轉身欲走,卻被娘泡手疾眼快抓住肩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道:“該死的支那人,你把我們害得那麼慘,以爲真的可以一走了之麼?呵,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