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啓星還有那位保安大哥,並沒有抓到那兩個襲擊鬼魂的賊人。
他們中的一個人被陳啓星用扳手打昏,另外一個人必然想要儘快帶同伴撤離。更何況剛纔打鬥中,陳啓星大吼大叫的已經吵醒了部分睡得淺的住戶。
望著滿地的‘廢紙’,還有鋪在地上的軍大衣,陳啓星有點埋怨自己:我tm真的是豬啊!只要剛纔張嘴呼喊,那兩人一定跑不掉。
可惜沒有後悔藥吃,因爲慫了害怕了,而讓壞蛋跑掉,說出去有些丟人。
“人呢?”保安大哥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發現空空如也。
“跑了啊!”陳啓星瞪了他一眼,“不是因爲你執勤時候睡大覺,壞蛋我們早逮住了...”
雖然他把責任推給了別人。但是一低頭,他發現一個很有可能立功的線索,那就是他右手的指甲。
剛纔在拼鬥之中,陳啓星蹂身而上,抓破了夾克男的手臂。此時他的指甲縫裡,還殘留著對方的皮膚和血跡。
能不能利用‘尋路神符’憑著這些線索,找到那個傢伙?陳啓星提出了一個新奇構想。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陳啓星迅速擺脫了一臉懵逼的保安大哥,趕回自己住處,取來已經畫好了的‘尋路神符’。
要說陳啓星爲何廢了半天事,要回去拿神符,只是因爲楊晨光的符咒術太過於複雜,陳啓星記不住。那些符咒他只能照著原著,一筆一劃得描。
等到他取回符咒,再次回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起。
按照之前的步驟,把對方的信息置入神符內,然後滴上自己的血液,神符就可以驅動了。陳啓星這麼做完全是在瞎貓碰死耗子,他也不確信符咒會那麼神奇,可以立即化身爲警犬。
白色的符紙微微跳動,然後在水泥地上立直了起來。乍一看,還以爲紙片成了精。
“帶我去找人!”陳啓星命令道。紙條在地上轉了又轉,飄起又落下,這樣反反覆覆了半天。
“你敢耍老子!”陳啓星憤怒了,他在跟自己創造出來的事物在慪氣,並且還出言威脅對方,再不幹活就撕了你。
也不知是不是陳啓星的威脅起了作用,‘尋路神符’最後飄飄蕩蕩來到半空中,然後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這一回它飛得很緩慢,沒有讓陳啓星追逐。或許是對方的靈魂氣息太淡了,神符很難捕捉到他的方位。要知道,之前追蹤唐玲的時候,陳啓星可是用上了一大塊唐老師的靈魂碎片。此時追蹤夾克男,他只能憑著指甲蓋中的一點殘餘。
穿大街、越小巷,陳啓星跟到了一處陌生的街道。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街上已經出現熙熙攘攘買賣早餐的路人。每一個路過的行人,都選擇忽略前方凌空飛行的紙片,而是全把注意力給了陳啓星。
因爲此刻,陳啓星的髮型太過於奇葩。他的頭頂像是被人斜著削下去一大半,只有右邊的耳朵上方還留著濃密的黑髮。
看你妹啊!陳啓星咒罵著每一個盯著他看的行人,到後來乾脆就眼不見心不煩。小爺只管抓壞蛋,你們要是愛看,就讓你們看就是了。
從進入這個街道起,‘尋路神符’的飛行速度越來越快。很明顯,從這裡開始夾克男的魂氣越來越濃,神符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行蹤。
看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與對方相遇。陳啓星打好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隨時遇敵。
其實他也沒想好,再次面對打不贏的對手該怎麼辦。陳啓星只是單純的不願意給對方跑了,對方帶著一個傷員,沒準自己能贏呢?
‘尋路神符’在到達一個丁字路口之時,稍微有一絲停頓。不過這種停滯只持續了不到幾秒,神符突然加速,直接衝入一排商品房的背後。可以肯定,那個夾克男此刻就待在樓上的某個房間。
陳啓星一陣欣喜,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他都已經盤算好了,等下接觸之時,陳啓星並不會選擇與對方硬碰硬。而是他會選擇跟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纏住對方,只要引來警察,或者一直等到二叔趕過來。那兩個人就是甕中之鱉,跑也跑不掉了。
想到這裡陳啓星獰笑一聲,再配上他的‘邪惡’髮型,真不清楚誰是壞蛋誰是好人。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喂,誰啊?”正當陳啓星邁步準備進入一個樓道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這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接起來一聽卻是自己的二叔。
“二叔,你交待給的新任務,我馬上就可以查清楚了。對方已經被我堵在了樓上,要不了幾分鐘,我就可以讓他們現原形!”陳啓星得意的說。
“不用上去找他們了。”陳尚榜語氣平靜的命令道。
“啥?”陳啓星沒聽明白,“二叔,我可是把他倆堵住門口,只要我踹開大門,就能抓到他們了!爲啥要我趕回去?”
陳尚榜的理由非常簡單,就是他已經先陳啓星一步,獲知了罪犯的身份和姓名。那個穿夾克的男子,就是隨同明霞洞季滄海道長,給人做法事的學徒。
此人姓齊名靖,是一名外地來青島的打工仔。某次季滄海下山,發現了這個天資不錯的青年人,於是開口要收對方爲徒。
按道理季滄海是明霞洞正式出家的道人,可是他不願意走尋常路,收了一個俗家弟子,甚至他還想有朝一日把這個齊靖哄來當道士。
讓季滄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齊靖的名字完全是個假的。人家只不過是在利用季滄海這個大傻瓜而已,這個年輕人顯然還會些歪門邪道。他利用季滄海做法事爲掩護,施法了其他法術,重聚了死者的亡魂。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陳啓星也目睹了。齊靖還有一個同夥,他拿沒有記憶的鬼魂,來餵養自己的鬼貓。
陳啓星迴憶法事現場的情形,自己光顧著看季滄海了,的確沒注意到邊上的齊靖。對方很有可能趁著人多眼雜,偷偷施放了法術。
“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一鼓作氣,衝上去抓住他們得了。爲啥要我回去啊?”陳啓星還是不太明白二叔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