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八點五十分,本來陳啓星想永遠銘記這一個時間。從此以後,陳啓星就可以昂首挺胸當個男人了。
八點五十一分,陳啓星忍不住哆哆嗦嗦來到了牀邊。心裡不住得大叫糟糕:怎麼‘小兄弟’軟綿綿的,完全不聽使喚了?
冷靜,我要冷靜。心裡越著急,陳啓星越感覺下身冰涼。完蛋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不舉’?不要啊,我還年輕,今年才十八歲。這要是傳出去,我就只有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出家一途了。
八點五十二分,美女姐姐微笑著推了一把呆呆的陳啓星:“傻樣,你咋還愣著,進來啊。”陳啓星臉紅了,他掀開被子一角,規規矩矩的平躺在美女身旁。
美女姐姐捂嘴偷笑:“弄半天你還是個雛啊,那讓姐姐來疼疼你。”陳啓星長這麼大,從來沒覺得這麼丟人過。他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什麼男人雄風,什麼豪情壯志,此時都煙消雲散。他此時純潔得像一個出生的嬰兒,只能任憑別人操弄了。
八點五十三分,美女姐姐摟著四肢僵硬的陳啓星,奪走了他珍藏十八年的初吻。這個吻冰涼,但是陳啓星突然感覺到體內一股暖流。他想哭,有個成語叫‘枯木逢春’,本來用在這裡非常不合適。但是陳啓星覺得體內有一股雄壯的氣息,在由內而發。
八點五十四分,陳啓星覺得不能再這樣了。他是堂堂的男子漢,不能再畏畏縮縮的了。他要奪取戰鬥的主動權,只見他勇敢的翻過身,準備要‘獸性大發’。但當他要伸手拉過美女姐姐身上蓋的被子的時候,美女姐姐嬌笑著說:“你剛剛還慢吞吞的,現在怎麼又猴急了?”
陳啓星覺得嗓子幹得不像話,他不住得給自己灌輸一個思想,我是野獸,我是條大野狼!反正他也不清楚自己亂七八糟的在想啥,大概是走夜路吹哨子給自己壯膽吧。
八點五十五分,陳啓星拽了幾下被子,沒有拽動。陳啓星索性整個人向一個‘大’字型,趴在被子上。小樣,看我還不把你征服咯。他有點得意洋洋,原來女孩子別看主動,關鍵時刻還是會矜持滴。他胡亂總結一些經驗,想著以後跟張亮吹牛時候當做談資用。
八點五十六分,陳啓星抱著被子過了一陣乾癮。被子的一角被他拉開,露出了一隻拿著手機的手臂。正當他想問美女姐姐:你這時候拿著手機幹什麼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人踹得“轟轟”直響。
陳啓星扣緊了浴巾,穿著拖鞋跑到外面去開門。誰啊,大晚上這樣敲房門,我這正忙著呢。陳啓星有點氣惱,無論敲門的是誰,我先罵他兩句再說。
房門剛被打開一條縫,陳啓星就被連帶著門一腳踹倒,緊接著衝進來兩條大漢。天氣有點冷了,這兩位還穿著小背心,胳膊上還紋著花紋。
陳啓星被房門打中了鼻子,此時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那兩個壯漢一通髒活,然後揮拳擡腳對著陳啓星就是一頓揍。
冷不防吃了一頓拳腳的陳啓星,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的身份,就被人家硬拽著進了臥室。他們把陳啓星往牀上一丟,掏出手機先拍了幾張照片。
陳啓星被打懵了,他看了一眼那兩個壯漢,又想起背後的美女。可別嚇壞了人家美女姐姐,他回頭一看,想要先安慰美女幾句。只見那位美女姐姐頭已經探了出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哭哭啼啼指著陳啓星說:“我剛纔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突然把我硬拽上樓,想要**我...”
陳啓星腦子裡面“嗡”的一聲,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再傻逼也明白過來了,我tm中圈套了。
無論是電視、報紙還是網路上,無數的新聞報導這個古老的詐騙套路,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跳’。陳啓星看新聞的時候總是嗤之以鼻,這他孃的是要有多傻,纔會中那種圈套?他哪怕是一丁點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當那個最傻的大傻瓜。
正在他懵逼的時候,後腦勺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你tm傻了?說話啊!”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說道。
陳啓星也是光棍,他“嗷”的叫了一聲,揮拳想要揍那個王八蛋一拳。可惜他這個身手完全不是別人的對手,那個壯漢輕鬆閃過他的一拳。另外一個人,擡腳就把陳啓星踹下牀。
“你tm非禮我老婆,還他孃的敢對我動手,打死你個xx東西!”那人一邊打一邊罵,拳腳像是不要錢一般,落在了陳啓星的身上。即便陳啓星捱打經驗豐富,被打先護臉,但是還是架不住對方是兩個人。打著打著,陳啓星就躺在了地上。
對方也沒料到陳啓星是這麼扛揍,他們兩人打了半天,汗都下來了。陳啓星竟然還是保持手抱頭的方式,縮在地板上。
那兩人氣喘吁吁的從外面搬來椅子坐在陳啓星面前,就開口談條件。他們的條件意外也不意外。不意外的是,他們要陳啓星掏兩萬塊錢,今天這個事情就算是了了。另外他們讓陳啓星把這公司關了,早點滾出縣城,別讓他們哥倆再看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那個美女姐姐此時已經下牀了,她也不知道啥時候衣服都已經穿戴整齊的。只見她嬌滴滴的來到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身邊,依偎著他坐下。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啓星,美女姐姐還伸腿踢了一腳罵了一句“傻逼”。
從小到大,陳啓星捱過無數次他人的毒打。自己的老爸陳尚標,學校內外的小混混,還有憤怒的東北羣衆。可他這輩子絕對不能聽羞辱式的言語,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這麼對我!
他的腦子在充血,眼珠也變得赤紅。你們這三個王八蛋,我要給你們好看!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與他們妥協,要我給你們錢,白日做夢!
房間裡面是沒有陳啓星拿手的‘兵器’:板磚的。陳啓星掃視四周,找尋一切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東西。
“你他孃的啞巴啦,草!”那個壯漢不耐煩的猛踹了他一腳。陳啓星咬著牙哼都沒哼一聲,他忽然看到牀底裡的一樣東西。那就是裝著從楊胖子身上取下來的黑魂的噴壺。
當初在縣醫院,陳啓星爲了掙那一萬塊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降服了黑魂。這麼多天以來,他還沒有想過如何的處置這個東西。找地方扔了吧,又不太合適,他怕萬一黑魂再出來害人。於是他就把這噴壺帶在身邊,暫時放在了牀底下。
前段時間,他用來裝吳老太太鬼魂的,是一個新買的噴壺,因爲這個從閃亮美容美髮帶出來的舊噴壺裡面有東西。
此時陳啓星沒有考慮很多,眼前他能使用的就只有這麼一個‘生化武器’了。事不宜遲,他一把抓過那個舊噴壺,一骨碌爬了起來。
對面三個人先是一愣,這小子抓一個噴壺在手裡幹什麼?但是緊接著,陳啓星手一拉把手,一股水霧噴了那三人一頭一臉。
那三人不明白情況,突然被水霧呲了一臉。起初他們還以爲是什麼毒藥,驚叫著拿東西擦。那兩個壯漢怒了,他們抓起板凳砸向陳啓星。三人扭打在一起,陳啓星也顧不上被人狂毆了,他又連續噴了他們好幾下。
噴壺最終被兩人奪下,陳啓星被揍得滿頭大包,嘴角也流血了。毆打又持續了幾分鐘,這回是三個人一起打了,包括剛纔還一副柔弱不堪的‘美女姐姐’。
陳啓星有些絕望,自己最後一招都沒用了,他無力得躺在地上。這時,就聽到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驚叫道:“誰tm把燈關了!”
陳啓星費力得睜開有點腫脹的雙眼,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