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春隊(duì)長對我的敷衍,這讓我很是生氣,但我也沒多想些什么,只是覺得這幫家伙太不認(rèn)真做事罷了。
而晚上的時候我繼續(xù)上班,我是在碼頭的小房間里,這里也挺清靜的,基本情況下就我一個人,而且里面還有一個電暖氣,這本身是QA家的,但晚上就我一個人在這里,所以電暖氣是我在用,當(dāng)然,我是一邊烤著電暖氣一邊在寫字。
這會進(jìn)來一位有胡須的男孩子,大約二十五歲左右,和我年齡差不多,但是他比我壯一些,而且他有留胡須,而我沒有,更是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姓孫,我一般都叫他紅全,紅全這個人很特殊,他看上去非常有錢,他的手機(jī)一般是蘋果牌的,這種東西非常貴,我是聽別人說的,而且他的其他隨身物品也比較昂貴,給我感覺是,他的工資完全不夠他的開銷,當(dāng)然我并不知道叉車員的工資一個月是多少,我只是猜測的。
紅全和我吵過架,原因是,我晚上的時候不讓他出碼頭的門,精華電子里做的東西非常值錢,而且都比較小,是電子元件,比如CPU這種東西就是有的,而且偷盜者也是擁有著五花八門的技巧,我之前聽說有個人,將他自己手表里的機(jī)芯掏空,藏了CPU進(jìn)去,最后是有人看到這個手表一直是不走時的,所以才產(chǎn)生了懷疑,至此這個偷盜者才被抓住,并送到了公安部門,反正精華電子是經(jīng)常丟東西的,當(dāng)然丟的電子元件也是五花八門。
至于紅全這個家伙,我就是懷疑他偷盜東西,所以我才不讓他晚上出碼頭的門,我懷疑他偷盜東西的路線圖里,就是存在這個碼頭的,雖然我手里也有金屬探測儀器,但這個碼頭的情況比較復(fù)雜,這個地方是出貨的地方,而紅全就是叉車員,送貨出來的。
現(xiàn)在紅全坐我邊上,看著我的鋼筆說著:“豹哥,你的鋼筆看上去非常值錢啊?”
其實(shí)紅全并沒有猜錯,我這支鋼筆確實(shí)很貴,五百多塊錢,是英雄牌的金筆,這支鋼筆是我向奎要的,讓奎在網(wǎng)上給我買的,但我目前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事情,而是紅全手中的大中華香煙,這種中華香煙一包的價(jià)格在一百塊錢左右,我雖然沒抽過,但我知道價(jià)格。
紅全在這半夜三更來找我的目的,根本不是來看我的鋼筆,或者是來看我寫的字,更不是和我來聊天的,他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性,他給我香煙,我肯定沒接他的香煙,我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很離譜的事情,我知道紅全在偷東西,只是我找不到他在偷什么,怎么偷出來的。
因?yàn)槌鰜淼乃胸浳锒际侨看虬玫模又苯泳蜕宪嚕蚀宋乙恢睕]搞明白,而且我知道這公司里的東西特別值錢,所以這煙我肯定是怎么都不會要的,紅全說著,我在車間的一些事情,說我抓人拍照,然后把照片給李海波,接著還不是要了煙,我還不是拿了煙,現(xiàn)在他給我煙,就是想半夜的時候出來,然后在隔壁洗手間抽支香煙而已,而且還說著,我肯定也在那邊洗手間里抽過香煙。
我告訴紅全:“馬上給我滾回車間,半夜不出貨,你不要給我出來,不管你是干什么,你要再出來,我馬上會拿對講機(jī)呼叫李海波,然后白天我再反應(yīng)給我們隊(duì)長李同春,李同春不聽,我會去行政找范福名。”其實(shí)我說的范福名是行政的經(jīng)理,官位還是很大的,我也知道紅全怕他。
紅全聽了我的話以后,這就罵罵咧咧的,然后起身就要離開這里,但他把香煙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不過被我直接抓起來扔了出去,我知道外面有監(jiān)控的,我就是把香煙扔在監(jiān)控下的,紅全看到后更是罵罵咧咧了,然后趕緊撿起香煙,這就回車間了,而我把碼頭的自動門直接用木棍頂住,這樣就不自動了,而且開不了了,我一般會經(jīng)常性這樣做,除非有人拆門才能出來。
不過紅全給我送煙之后,我雖然沒要,但我現(xiàn)在心神不寧,我知道紅全是絕對有問題的,而且問題沒準(zhǔn)還很大很大,但我怎么都找不到證據(jù),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偷東西,在偷些什么。
所以這導(dǎo)致我現(xiàn)在寫字都沒什么心情,然后天亮后,我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海波班長,希望班長趕緊調(diào)監(jiān)控查紅全這個人,但又遭到了拒絕,說我沒有證據(jù),沒必要查監(jiān)控。
而這天晚上我繼續(xù)上班,其實(shí)這里前半夜是有個QA上的小姑娘在這的,其實(shí)也很漂亮,主要是體現(xiàn)在身材上,屁股特別圓,特別迷人,而且她還特別喜歡穿緊身類型的褲子,不過臉蛋也不是很差,反正總體是很漂亮的,這女孩子偶爾也會和我說說話,我也知道她是陜西人,而且還是單身,畢竟這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吧?
反正這陜西姑娘我是對她有想法的,再加上最近奎不在我身邊,所以我對她的想法很大,只是我原本就是個有原則的人而已,但有些人是沒有原則的,比如倉庫的某位叉車員,他自己有老婆,反正多次明著對這位陜西的姑娘說,想睡她,問她能不能成了他的心愿。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膽子大的男人還是有的,而且比我膽子大得多,再一個紅全也是叉車員,不過紅全是夜班,所以很多時候也能碰到這位陜西的姑娘,紅全對她有明著說過想睡她的話,只是這些事情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完全不知道,這位陜西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猜不透。
但這些事情總體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很重要的,所以我還是繼續(xù)寫我的字,因?yàn)樽罱冶旧韺τ谄渌虑椋@就不怎么上心的。
……
現(xiàn)在是紅全送我煙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又和紅全吵架了,因?yàn)槲野汛a頭門頂住后,紅全要出來,說是他出貨,我拒絕他出來,因?yàn)槲抑劳砩细緵]有出貨的,我知道,出貨這種事情是非常嚴(yán)格的,首先要經(jīng)過QA的嚴(yán)格檢查,然后拍照,接著就是封車,封條上的名字是我的名字,而現(xiàn)在明顯不是出貨的時候,所以我拒絕紅全把貨拉出來。
而紅全竟然拿出了手機(jī)給李海波打電話,我馬上給紅全隔著小玻璃窗戶拍照,因?yàn)檐囬g里是禁止帶手機(jī)進(jìn)去的,紅全這就急了,最后李海波班長處理了這件事情,但至于到底怎么處理的,我是不知道的,因?yàn)槲覜]從李海波手里拿到紅全送的煙。
但今夜我一直覺得紅全很是反常,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所以我這會沒事,這就拿手機(jī)上的手電筒打開,查看目前擺放在外面的一些密封好的貨物,我其實(shí)知道里面的貨物大概是什么,是電腦主板,而且還是很貴很貴的那種,更是還有一些配件比如CPU,但這些東西都是密封好的,是要直接裝車的,但我總感覺這些貨物不太對勁,因?yàn)槲抑肋@些貨物是紅全上半夜用叉車送出來的。
只是我查看了很長時間,這也沒查看出來這批貨物有什么問題,箱子上的封條什么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啊?但我怎么感覺這貨物就是不太對勁呢,所以我用對講機(jī)喊了李海波班長,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海波,李海波說我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可能是我和紅全吵架好幾次了,對紅全有意見,所以導(dǎo)致我自己對于紅全,這位叉車員送出來的貨物都有意見了。
可是我能告訴李海波班長說,這根本他媽的就不是一回事嗎?只是我并未說出口,所以這件事情又不了了之。
天亮之后我就下班了,晚上就是繼續(xù)上班,但是突然李同春告訴我說,我被開除了。
我聽到李同春這樣說之后,馬上就覺得這他媽的是什么情況?我被開除了?我干什么了?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啊,所以我質(zhì)問李同春隊(duì)長,接著李同春隊(duì)長告訴我說,我們精華公司今天出了非常大的事情,有人偷盜了價(jià)值幾百萬元以上的貨物出廠了,而且主謀已經(jīng)被抓住了,名叫孫紅全!
我聽到后,馬上就把我自己一開始就懷疑紅全在偷東西的情況說出來,我說了,我也向他李同春匯報(bào)過,但李同春隊(duì)長的意思是,讓我現(xiàn)在先回家等消息,而且可能還有更大的麻煩,因?yàn)楦鶕?jù)紅全目前的情況,可能要被判刑十幾年以上,所以紅全可能會亂咬人,因?yàn)榻裉旃惨呀?jīng)從公司帶走了十幾位人,小到線員,大到科長。
我聽到這里確實(shí)覺得毛骨悚然,我慶幸自己沒有要紅全的香煙,當(dāng)時要是拿了,他媽的現(xiàn)在我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但我也佩服紅全這個人,竟然偷盜價(jià)值幾百萬的貨物,這真的很是離譜啊,他是怎么偷出去的?我真的很好奇,所以我問了隊(duì)長。
李同春告訴我的是,紅全是用膠帶把CPU在站板下面的空隙處粘著的,是和司機(jī)通的,司機(jī)會在半路把這些貨物拿走,而且還偷電路板,是成箱成箱的偷,但這件事就離譜了,說是里面出貨的人,還有那個出貨報(bào)告都是有問題的,所以科長目前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