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擺擺手,道:“別看是糞便,但是其功效卻是清火解毒,滋陰補腎之上品,乃是名貴藥材,世上少之又少的佳品。”
歐陽族長沉思了一下,道:“那可不可以喂以毒物,然后生產出來的蟲茶,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于無形呢?”
王虎一愣,笑道:“這個當然是可以的,只是要求富貴蟲的身體要強壯,不然會被毒物反噬的,但是一旦成功,那世上還真沒有解藥。”
“那么到哪里才能找到呢?”歐陽族長感覺自己與王虎聊的很開心,關系似乎不像以前那么緊張了。
王虎伸手一指,道:“不用找,咱們喝的就是。”
“啊這…這……。”歐陽族長被嚇得結巴起來,一晃身形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在體內循環,還有種刺痛的感覺,指著王虎半天沒有說出來話,突然道:“可是你剛才也喝了啊,怎么沒見你有事?”
王虎淡然一笑,道:“此茶一杯,不但沒事,而且還很補,所以我只給你們倒了一杯而已,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貪杯,沒經過我的允許就自己動手,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哎喲……”
四人全都感覺到那股熱流和刺痛,全都動用武能將其包裹住,但是這時卻適得其反,刺痛的感覺更加劇烈起來,紛紛指著王虎,“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狠毒,就算我們死了,可是我們家族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寧為玉碎,絕不為不為瓦全”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那點小伎倆還想在我的身上發威,想必以前林家做城主的時候,你們也是這么做的吧,不過沒有這么大規模而已,看來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王虎啊。”隨后一揮手,道:“都站起來吧,別裝了,這毒性要三個小時之后才正式發作,相信你們的修為應該能支持到,只是別用武能抵抗就會舒服點,相信你們已經試過了吧。”
聽到王虎這么一說,四人果然全都站了起來,跟沒事的人一樣,不過對王虎的態度好了一大截,這也不容的他們不這么做。
王虎拍拍手,道:“宴席開始,上菜”
不多時,碩大的議事廳的門便被打開,所有王虎身邊的人都坐到了里邊,幾位女孩則是單獨坐在另一邊,盡管還閑著幾個空位,但是卻還沒有人過去。
大家已經完全就坐,只等酒水菜品,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只見一人被繩索捆的像粽子一般的滾了進來,隨后趙博軍和桑裂圖也跟著走了進來。
“虎子,抓到一名舞陽帝國的奸細,你看怎么處置?”桑裂圖說著話還踢了幾腳,不過這個舞陽帝國的指揮官卻也是個硬骨頭,這么多人的注視他竟然絲毫的不在意。
王虎先是看了一眼四名族長的反應,做到心中有數之后,道:“真的是舞陽的人?”
桑裂圖從兜里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王虎,道:“虎子,你看,絕對沒錯,而且還是個大官呢?”
王虎站起身來,走到那名指揮官面前,搭住被綁住的手腕,片刻之后點點頭,道:“玄妙境界三重,看來果真錯不了,他都說了些什么?”
“嘴硬的很,我們老趙勸說了半天,這家伙死活就是不開口,用刑的話害怕把他弄死了,還得不到有用的東西,所以就沒動刑。”桑裂圖在一旁惡狠狠的瞪了幾眼舞陽人,看那眼神就知道給他愁壞了。
王虎一攤手,道:“既然這么不老實,那就動刑吧”
得到王虎的肯定之后,桑裂圖手中立刻多了一跟馬鞭,一腳踹倒了舞陽人,隨后就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鞭子是鞭鞭有力,打在舞陽人身上噼啪作響,不過直到桑裂圖氣喘吁吁的時候,這名舞陽人依舊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的,把桑裂圖氣的想再次掄鞭子。
趙博軍在一旁卻攔住了桑裂圖,他身上的刀口還沒有愈合,雖然許方士給用了最好的丹藥還有最好的處理,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的,所以他不能動用武能,以免撕裂傷口,不過卻在儲物袋之中拿出一根特質的鞭子。
只見這把鞭子長不過一尺半,通體黑色,只有小手指粗細,不過那鞭子上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刺,順著鞭子分布的,不是那種倒刺,趙博軍在手中晃晃,道:“你用他來試試,打那里就行了,別的地方別打死了。”
桑裂圖一看,趙博軍指的是舞陽人的屁股,詭異的一下,掄起鞭子就抽打了一下。
刺啦
別看不是倒刺,舞陽人的衣物當時就被抽開了,而且還特別的滑順,打起來絲毫不費力,桑裂圖吧嗒了一下嘴,心想制作這把鞭子的人一定是審訊高手,而且還是奇才。
舞陽人也是一驚,隨后就暗中運起護體武能,可是拿鞭子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兵器一般,不斷的將護體武能破開,如同抽絲剝繭一樣把舞陽人的武能漸漸的耗光了。
王虎并不理會他,也不問他話,一切交給了趙博軍和桑裂圖,所以他的任務就是帶著四大族長在這里靜靜的看戲。
“說不說?”
桑裂圖現在感覺沒有用普通的鞭子那么累了,一邊打一邊問,可是這舞陽人咬著牙就是一句話沒有,盡管用惡毒的眼神看著眾人,可是誰又去理會一個眼神呢。
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舞陽人再也堅持不住,武能完全耗光,屁股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只是幾下,就把他疼得死去活來,不過卻依舊咬牙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不說?好,太好了,我從現在開始什么也不問你,但愿你自己別主動說出來,那樣就什么功勞也沒有了。”趙博軍點指這舞陽人,也是非常的生氣,但是他不能用力,所以走向了廚房。
不多時,趙博軍就走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陶瓷罐子,里面還放著一把小毛刷,看見桑裂圖還在打,雖然換了普通的鞭子,但沒有武能的舞陽人卻更加的悲慘起來,滿地的打滾,嘴唇都咬出血來,卻依舊沒有聲音。
“好厲害的人物,想必一定是條硬漢子,佩服,佩服啊”
“唉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又能怎樣呢?畢竟是階下囚,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聽見四人之中傳來議論聲,趙博軍眼睛倒豎,怒道:“你們簡直太殘忍了,還千刀萬剮,就算他是俘虜,可也是沖鋒陷陣的武烈,就算是死了,并沒有對不起武能這個稱呼。”也不管四大族長青紅皂白的臉色,對桑裂圖道:“你也是,點到為止就得了,還打起來沒完了,他說沒說?”
桑裂圖一擺手,表示沒有,趙博軍頓時嘆了口氣,道:“唉不管怎么樣,也不該下這么重的手,看來我這半吊子方士,還真派上了用場,來來來,我給你上點藥,這可是我的獨家配方。”
趙博軍用小毛刷在陶瓷罐子里攪了攪,眾人都不知道這家伙搞的什么鬼,剛剛還給桑裂圖特制的鞭子,現在又唱起反調,居然要給療傷,四大家族的族長交頭接耳的猜測著這種常用的戰術,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啊
隨著一聲慘叫把大家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不知道趙博軍到底給用的是什么藥,只見趙博軍又攪了攪,笑道:“這開水稀釋的鹽,可是消毒止癢的上品,你不是不出聲嗎?這次怎么叫出聲來了,別吵吵,我再給你上點藥。”
眾人一陣頭皮發麻,幾位女孩都有些不忍的轉過去了頭,再說上藥的部位是屁股,這個時代雖然不是很保守,但王虎在身邊,避嫌還是要的。
舞陽人哆哆嗦嗦的在地面上掙扎著,但是身上還困著繩索,使得他只能像毛毛蟲一樣在地面不斷的翻滾,受傷的部位立刻紅腫起來,經過一番掙扎之后,漸漸的平息下來,幾乎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氣。
“說吧,不然我這還有不少鹽水呢?既然你是舞陽帝國的戰士,并且是一名高階武烈,你應該知道你以后的路,痛快點,少一些痛苦。”趙博軍蹲在舞陽人的面前,陰沉的臉上少有的帶著一絲無奈。
桑裂圖在一旁唱黑臉,揚起手中的鞭子,道:“快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省的你我都費事。”
“說吧,大家都聽聽”
趙博軍聲音柔和,不過卻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鹽水罐子,那種如同千萬只帶著劇毒的螞蟻在啃咬自己一般的感覺令舞陽人頭皮一陣發麻,下場既然已經定下了,那么說不說都無所謂,只不過說了之后會有一個痛快,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曾經在很多人的身上用過,但是直到用在自己的身上,感觸才知道是這么的深。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是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次的攻擊就是修煉不死神功的人和你們飄云城內部的世家合謀的,而且還不是第一次。”
“在一個就是假冒飄云城主的人抓來一個女孩,說是關鍵時刻可以用上,至少也可以嫁禍,而且不出三日,飄云城主自然有人收拾,只是他沒想到他倒是先被收拾了。”
“想想整件事真是可笑,數萬軍隊和招安來的山匪竟然沒有攻打下一座只有三千城衛軍的飄云城,能做出這樣的事,我也真是該死了。好了,我知道的都說了,具體的就是你們去做了,就這樣吧。”
說完這名岳陽人站起身來,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冷眼環視了一周,當看到葉問天的時候,眼神之中似乎很有深意的眨了一下,隨后便不再有任何動作和表情。
王虎一揮手,桑裂圖立刻會意,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就要下手,王虎立刻喊道:“你干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說放了他。”
桑裂圖手中的短刀又向前送了送,但還是在馬上就要刺入舞陽人的體內時挺住了手,一聲嘆息之后,急道:“虎子,別說放虎歸山留后患的道理,就說我們城衛軍和各家的護衛戰死了多少?殺他一人根本就是便宜了,還沒千刀萬剮用油炸呢。”
王虎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激動的桑裂圖,其實不止是桑裂圖有這樣的想法,基本當時在城墻上戰斗的每一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就連善良的憐兒和婉蝶也覺得放過此人太過荒謬,不過既然是王虎的決定,那就一定會有他的道理,所以眾人也都沒有說話。
經過戰斗的同伴,那都是戰友,看著戰友不斷的倒下,桑裂圖多愁善感的心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和刺激,但是他也明白,王虎不會憑白無故的胡亂做,最后用短刀割斷了舞陽人身上的繩索,拍著舞陽人的肩頭,道:“你這家伙真是好運,走吧是要我送你還是你自己走。”
舞陽人有點不相信的看了一圈,但是眾人盡管眼神之中都帶著怒意,卻沒有人敢動手,當下對王虎道:“你真的放我回舞陽帝國?”
“我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水,說放就是放,不過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走吧。”王虎很認真的說道。
舞陽人一抱拳,掉頭就走,桑裂圖卻攔住了,道:“沒打你沒罵你就把你放走了,你難道連一個‘謝’字都不會說嗎?”
“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說著對眾人一抱拳,行了一個武烈禮,之后大步流星在眾人眼中消失。
王虎在東臨耳邊說了幾句之后,東臨跟了出去,葉問天一臉的不屑的看了一眼王虎,心道:“哼明著說好聽的做好事,實際上不還是派人去要他的命,虛偽”
不多時,東臨便回來了,小聲的說著,但是聲音卻能讓每個人都聽清楚,“虎子,馬匹衣物和一點金幣都給他準備好了,人已經出城了。”
“恩,上菜吧”王虎點點頭,吩咐了一聲。
之前上菜上來一個舞陽人,這次自然也不是小菜,東臨神奇的在身邊拿出一本賬簿,放到了王虎面前的位置上。
王虎伸手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笑道:“菜來了,不知道哪位族長大人先品嘗呢?”
“這個…”
葉問天等人頓時面面相視,也知道了今天來很有可能不只是吃飯這么簡單的了,下馬威已經給足,就看自己這些人該怎么做了。
葉問天也是在戰場和商場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對這些套路自然非常熟悉,可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這個只有十六歲的王虎,竟然一直處于被動,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看見賬本之后,葉問天眉角微揚,感覺有點熱,頭皮一頓癢癢,干撓了幾把,伸手接過了賬本。
他其實也不想接,可是現在的四家之中,以葉家為主,而且這次借機搞串聯要搬到王虎,也是葉問天苦口婆心的勸說的,若是不接過來,只怕以后葉家在飄云城各大世家之中就再也樹立不起來威信。
實際上葉問天是心虛,他把葉東關了起來,怕王虎問到這件事,而且賬本的事拖不過去,還不如爽朗點,最后給大家留個好印象吧。
葉問天接過來之后剛打開,身旁另三世家族長也探過頭來,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內容,葉問天盡管盡管已經想好了,可是看見那老三位迫不及待的樣子,真真是有點生氣,把賬本向三人面前一送,微笑道:“那你們先看?”
“呃…我們為葉老哥馬首是瞻,自然是葉老哥先看,我們喝點水”
三人慢慢坐回了原位,可是一伸手才想起來,桌面上除了那個帶毒而且還被喝干的茶壺以外,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茶杯了,還喝的什么水頓時都垂頭喪氣看向一邊,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葉問天大略的瀏覽了一下賬本之后,把賬本放到了歐陽族長身前,隨后眉頭微皺,道:“城主大人為何要給我們看這些賬目呢?”
王虎臉色一正,道:“雖然飄云城是我的封地,有義務保護大家的安全。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我現在感覺到你們拿我做了家長,你們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一點都不知道悔改。”
“要知道,這件事我若是稟報給國王希爾頓,他老人家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為之后,不知道會不會繼續保持你們世家的稱號和待遇。希爾頓國王會這樣想,哼葉大世家可是傭兵起身,平時吆五喝六,關鍵時刻卻不能為王國分憂,這將來還不知道算不算是股非法藏兵呢”
“呃…呃…”
葉問天權衡利弊,原本打算王虎是必敗無疑,可是如今卻成了要挾自己的把柄,葉問天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點點頭,小心的問道:“那…不知道城主大人要我們怎么做呢?只要大人吩咐,我們四家就一定照辦,絕不討價還價。”
四家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葉問天這么說其他三家也沒什么異議,只愿自己一時貪圖便宜得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