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彥?”遲宥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迷茫的看著格然“杰斯彥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可是。。。。。。”格然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緊握住拳頭,拳心里一陣涼涼的,“你看!”
對了,自己手里還握著那個人的兇器呢,看來這件事是的的確確發(fā)生過,這是最好的證據(jù)。
“什么?”遲宥看著格然伸出來的手,“圓規(guī)啊?”
“不是,你聽我說。”格然看到圓規(guī)也很詫異,但一想,就杰斯彥剛才那個狀態(tài),估計就順手隨便拿了一個東西,而書房里經(jīng)常要用到的東西,比較尖銳的,也就是圓規(guī)了。隨后,格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遲宥,遲宥聽的一愣一愣的,臉色也一會一個樣。
“可是,他為什么要襲擊你啊?”遲宥聽完后,問了一個連格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難道是自己平時做錯什么得罪了他?
“我也不知道。”格然一手撐著書桌的一角,一手捂著額頭,看著凌亂的書房,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也先別頭疼了,先把這里理一下吧。”遲宥看到格然這樣,推了一下格然的肩。
也是,這里這么亂,要是被大家看到了要怎么解釋?總不見得把真相說出來,搞得人心惶惶的。
就這么收拾著,格然拉起百葉窗,外面的天空已漸漸變?yōu)榈{(lán)色。
“好了,先回去睡覺吧。”做完最后一項工作,格然和遲宥輕輕把書房關(guān)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房間。
四個小時過去,太陽早已曬進他們的房間。
“喂,快起來了你們兩個,太陽曬屁股了。”泰淑調(diào)皮的打了格然和遲宥一人一個屁墩。
“嗯~~~”一陣嘰里呱啦過后,兩人分別都翻了一個身,面對面睡了起來,互相把大腿敲到對方的腿上。
“你們兩個。”泰淑看著手表的指針漸漸逼向九這個數(shù)字,把睡在外面的的格然的頭往里面推了推。
“嗯~~~?”迷迷糊糊中,遲宥感到呼吸沒有上一個時刻那么順暢了,當(dāng)他睜開眼被嚇了一跳,然后就感到一陣惡心。
“噗、、、、、、呸、、、、、、”格然也意識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下子跳了起來做嘔吐狀。
“你丫,過分了。”
“嘻嘻,哈哈。”
“你還笑。”
看著大家還都這么開心地笑,看來昨晚的事大家都不知道,書房也成功隱瞞了過去。
“不對!”格然忽然眼睛發(fā)直,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隨后又發(fā)瘋了一般沖出去。杰斯彥,現(xiàn)在還會在大廳出現(xiàn)么?一定要好好問問到底怎么了。
“杰斯彥!”沖下樓梯的那一瞬間,有人大叫了格然想要叫出的名字,是倫先生。
“怎么了?”看著滿地的陶瓷碎片,又看著倫先生單膝跪著地一手遮著流血不止的一只眼睛,一手撐著大理石桌子,向大門口吼叫著。
“格然?”倫先生轉(zhuǎn)過身,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之后,又是十分擔(dān)心的樣子。“杰斯彥今天一早說要來幫忙,結(jié)果在我和泣不注意的情況下,用搟面棍狠狠地打在了泣的腦袋上,我問他干什么,誰知道他拖著泣就跑,還向我這邊摔來了瓷碗,這到底怎么了?”說著又恢復(fù)到震驚的樣子。
格然盯著被敞開的大門,這次,看來是怎么也包不住了。
每個人都聚集到大廳,面色凝重。
“杰斯彥到底怎么了?”泰淑也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一改往日的形象。
“誰知道。”遲宥看了格然一眼,格然微微點頭。“昨天,他也半夜襲擊了格然。”
“嗯?”大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原本的表情變得更加駭人。
“不管怎么樣,大家都先去分頭找找,沒有船,他們一定還在這個島上!”格然心中的好奇給了他莫名的勇氣,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搞清楚。
“格然說得對,走吧。”倫先生從一樓的房間出來,手里多了一桿獵槍。
陽光從茂密的樹蔭中照射到地上,留下一些毫無形狀,碎了一地的金色斑影。
格然在樹林中每走一步都停一停,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聲音。
走了不知多久,在樹林中人很容易就會感到暴躁疲勞,因為樹木都長一個樣,有些人會懷疑自己是否有離開過原來的那個出發(fā)地,有些人會抱怨到底這個樹林有多大。不過這些情緒,全都被格然心中的疑惑所替代。
沓。格然的腳踩到了一塊地上,沒有像以前發(fā)出卡擦卡擦的樹枝碾壓聲。格然蹲下來,果然這里被人踩過了,還是一個分量不輕的家伙,應(yīng)該就是背著泣的杰斯彥了。
(一個龐大的物體被某個人拖攆著過了泥地,那個人渾身是被樹枝刮到的傷痕,應(yīng)該是很痛苦的咬著牙,但嘴角卻不自然的向上翹著,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似乎在笑著,卻也似乎在哭著,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卻又布滿了恐慌。整張面部都在顫抖著,猙獰著。可能是物體太重,還是說那個人實在是精神有點不穩(wěn)定,手腳胡亂的并用著,在灌木叢中消失了。)
格然依照著這個線索,更加謹(jǐn)慎的向腳印所指引方向走去。
“格然!”有人正在小聲的呼叫著自己,但卻不能確定是哪個方向,而且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
格然沒有回答,只是蹲在原地。
“格然!我在這里!”又是一聲,看來那個人看得到自己,但自己卻看不到他。
這句話之后,一旁的雜草也動了一下。
格然向那里靠近,就在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格然清楚地看到在這堆雜草后的是滿身血痕的泣,他的臉已經(jīng)腫起來了,手腳都被捆綁著,正小聲呼喚著格然,眼睛里閃爍的光亮,似乎是希望格然能來解救自己。格然剛想沖進去,卻又看到躲在樹后的杰斯彥,正紋絲不動的看著自己這個方向。格然把弓起的身子又壓了下去,向后面退去。
泣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格然,腳還在不斷的扭動著。在表達著你怎么還不來救我!別走啊!
格然只是做了個讓他不要說話的手勢,向右邊移動過去。
泣知道格然要去偷襲杰斯彥,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猛力的搖晃著腦袋。表達著你別去!
格然看到泣的表現(xiàn),知道泣是在擔(dān)心自己,做了個OK的手勢。
格然看看身后,正好有一根粗壯的樹干,敏捷的操起這個家伙,不動聲色的向杰斯彥靠近。
砰。一記悶聲,杰斯彥應(yīng)聲倒下,沒有掙扎,也沒有痛苦的叫聲。
奇怪。格然用樹干捅了捅倒在地上的杰斯彥,就算是個夜盲癥,也不會牽扯到耳朵也一起失靈吧,而且不是反聲東擊西么,耳朵不可能不敏銳啊,居然會沒有察覺到自己。格然又用樹干捅了捅,依舊是沒有反應(yīng)。格然害怕是個陷阱,索性用腳速度的把杰斯彥翻過來,但當(dāng)他看到杰斯彥的正面后,嚇了一大跳。嘴唇早已發(fā)紫,眼睛向上翻著,露出眼白。杰斯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