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燁立刻換了一張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等下眼見為實,就會相信老弟了?!?
“什么事,快說!”
看岳昀逸已經(jīng)不耐煩了,岳燁這才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娓娓道來,“我等不到你,就去隔壁的殿中找你,沒曾想在如玉那里,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我看到他們兩個都要坐著挨到一起了,而且看上去很熟,所以我就質(zhì)問了他,他是誰……”
看到岳昀逸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有點摸不透,他表哥的真實想法。
他繼續(xù)道:“哥,你猜他們怎么樣?”
等不到岳昀逸的回答,還繼續(xù)往如玉的宮殿走去。
岳燁實在忍不住了,“他們說,關(guān)我什么事,說我聲音太煩躁了,讓我走開?!?
“走開!”
岳昀逸也冷冷的喊了一聲,嚇的岳燁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也讓我走開?”
岳昀逸白了他一眼,走進了如玉的寢殿,岳燁緊跟了進去。
他還指著翎湘玨,以為這次眼見為實,岳昀逸一定會要那個陌生的男人好看。
鳳靈兒將藥湯給了如玉,翎湘玨扶著孟炎起身,鳳靈兒幫著受傷的翎湘玨扶著孟炎,由如玉給孟炎給他喂藥。
藥剛喂進去一點,孟炎勉強能喝進去一點,但很快就從口中吐了出來。
如玉急了,就問翎湘玨,“他喝不進去藥,也不能讓他都吐出來,這樣就浪費了?!?
鳳靈兒想到什么,看到走進殿中的岳昀逸和岳燁,就對岳燁喊了一聲,“喂!岳燁還不快點過來,幫翎湘玨一起扶著孟炎,我去施針讓孟炎張口。”
“哦!好!”
岳燁聽到是鳳靈兒下了命令,屁顛屁顛的拋過來,但突然間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事,就像吃了屎一樣的一臉詫異和表情難堪極了。
“什么意思?我和翎湘玨一起扶著孟炎?翎湘玨在哪里了?”
鳳靈兒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癡一樣盯著岳燁,“這屋子里就我們幾個人,你眼睛瞎啊,不會自己看?還不快點過來扶一下孟炎。”
“哦!”
岳燁這次跑來了,從鳳靈兒手中接過孟炎,仔細盯著對面坐在床邊,面色蒼白,看上去很安靜的男子。
難道他就是翎湘玨?
記憶中的翎湘玨可不是這樣的,他應(yīng)該是長得老成,嘴巴很碎,像個老太太一樣,喜歡叨叨的男人,對了最喜歡嬉皮笑臉,和現(xiàn)在平靜的有點不像話的男子,差別太大。
翎湘玨沒工夫去觀察岳燁眼中的情緒變化,他現(xiàn)在身子受了傷,能將孟炎扶起來已經(jīng)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我來,你先下去歇息?!?
岳昀逸將翎湘玨接替,扶著孟炎。
岳燁見翎湘玨起身走到如玉身后,忽然感覺到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射來,他收回眸光,正好對上岳昀逸一雙冷的快要凍僵人的眸子。
“這就是你說的陌生男人?"
岳燁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垂下頭,不敢去看岳昀逸那雙質(zhì)問,又要殺死人一樣冰冷的雙眼。
鳳靈兒很快拿來了銀針,對孟炎的下顎和喉嚨多處施針,孟炎先是能張開口。
她給如玉一個眼色,“如玉,可以將藥湯喂入他的口中了?!?
“好!”
如玉將藥湯喂進孟炎的嘴巴里,鳳靈兒再次將銀針抽出,又抽出孟炎喉結(jié)上的銀針。
孟炎張了張口,動了下喉結(jié),很快將藥湯吞進了胃中。
見孟炎真的將藥湯吞進了口中,也沒有像剛才一樣,將藥湯吐出來。
如玉終于可以舒一口氣,將剩了多半碗的藥湯都送進了孟炎的嘴巴里。
一碗藥湯終于被孟炎喝下了,如玉端著空碗,看著緩緩被倒躺在床上的孟炎,心里更是放松了不少。
“翎湘玨,孟炎真的能逢兇化吉,保住性命嗎?”
翎湘玨不敢肯定,只是如實道:“不敢確定他能不能醒來,能不能醫(yī)治好他,只能暫時保住性命?!?
鳳靈兒將孟炎下顎和喉嚨處的銀針取下,有些擔(dān)心的盯著孟炎那張鐵青色的面孔。
“他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
噗!
孟炎忽然起身,眼睛驚瞪著,從口中吐出一口濃黑色的血。
如玉、鳳靈兒都嚇了一大跳。
岳燁和岳昀逸也都驚的睜大了雙眸。
如玉走過去,扶住孟炎問,“孟炎你怎樣了?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好些了?要是好些了,你就點點頭……”
孟炎張了張口,還是不能說話,很快眼睛闔上,又暈死過去。
岳昀逸幫如玉扶住了孟炎,將他放倒躺在了床上。
如玉緊張的轉(zhuǎn)身望向翎湘玨,“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經(jīng)服下藥了,怎么會忽然吐血?難道是病情嚴重了?”
翎湘玨波瀾不驚的望著床上的孟炎,解釋道:“如玉,你不用擔(dān)心,他剛才是將體內(nèi)的淤毒吐出來,只要能將他體內(nèi)的淤毒都吐出來,還是有希望醫(yī)治好的?!?
如玉聽了翎湘玨這樣說,心中倒是安穩(wěn)了不少。
“只要服用這些藥,就能醫(yī)治好他嗎?”
“當(dāng)然不是,還要借用元梵身上的吊墜,制出強毒丸,將他暫時被控制在體內(nèi)的毒都逼出來,這樣他就能康復(fù)。說不定,他的嗓子還能醫(yī)治好。”
如玉深吸一口氣,看著孟炎被毒攻身,鐵青的臉色,“但愿他能盡快好起來!”
她用帕子給孟炎擦著唇角上的血跡。
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未休息好。
翎湘玨還傷著,鳳靈兒為他醫(yī)治這些皮外傷,等處理好傷口后,都已經(jīng)是翌日的清晨。
鐵木莎差人送來了早膳,因為怕翎湘玨的身份暴露,所以鐵木莎攔下了哥哥鐵木珺讓人到這里伺候這幾位宣國貴客,她親自帶人一起過來的。
將早膳都擺在桌子上,見到這些人都沒有用多少,就都回到了寢殿歇息。
鐵木莎拉住岳昀逸的衣袖,見岳昀逸看了眼她的手,她趕緊將手拿開。
“沒什么,我就是想知道的事,告訴小侯爺?!?
“是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好?!?
鐵木莎左右看了看,抬頭看向岳昀逸時,帶有一絲請求和期盼,“我就是想和小侯爺一起走走,我們到外面去說,好不好?放心,不是我個人的事,而是關(guān)乎你們的事?!?
如玉碰巧也沒走,鳳靈兒正和如玉說翎湘玨的病情情況。
兩個人看到鐵木莎和岳昀逸拉拉扯扯,頓時心中都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