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再普通不過了,就是大學(xué)男生們最尋常的樣子,亂糟糟,臭烘烘的。
齊雨在推開門的瞬間,就捂著鼻子退后了,弄得宿舍三人臉上好不自在。這臭味其實都是老二弄的。他們雖然也不怎么愛干凈,但好歹也天天收拾,除了亂之外,并沒多大臭味。尤其是老四,還時不時的噴個香薰,老三那也有個空氣清新劑。
就老二,臭襪子一堆,臭內(nèi)褲一堆,丟在床下洗臉盆里,也虧的沒有生毛毛。
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根本聞不到。
可人家齊雨是第一次來,自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老二那些臭襪子弄的,我這就去給他丟了。”老大一臉的難堪,就要往里竄,臭內(nèi)褲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嘴。
人齊雨怎么說也是美女啊。
要是他知道,齊雨是百合花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想去撞墻。
言靈笑了笑:“不必,我要的就是原本的現(xiàn)場。”
說完就走了進去。
后面的警員,也是熏的不行,可長官都進去了,他們也只能屏住呼吸跟上。而齊雨,在猶豫了片刻后,也捏著鼻子,一臉怕怕的往前走去。
“呃……”人家堅持,老大也沒招,只能跟了進去。
“他的……果然很亂。”
看著那老二的上下鋪,言靈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看了,而是扭頭審視著整個宿舍。
“言教授,你在?”
“我在等人。”
“等?”
不一會,一個警員跑了上來:“言教授,樓管說了,他昨晚跟往常一樣,準(zhǔn)時鎖樓、熄燈,絕對出不去人。而且,也沒有學(xué)生敲他的門。”
“嗯,我知道了。”言靈揮了揮手,就開始在宿舍里轉(zhuǎn)了起來,似乎在找什么。
不多久,他就從熊杰的床下,脫出了一個行李箱,打開之后,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個占滿箱子的黑色塑料袋。
“這里面以前裝的什么?”
老大走過來看了一眼,搖搖頭:“不知道。行李箱唄,不都是些衣服么?”
要是衣服的話,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黑塑料袋?
“哦,我知道。”老三湊上來,說道,“這箱子是老二放暑假回來時帶的。”
“暑假?”
言靈皺了皺沒有,是了,現(xiàn)在還是9月末,確實剛暑假歸來不足月中。
“嗯,當(dāng)時我們四人里,就我回來的最早。我記得,我當(dāng)時在LOL,結(jié)果老二在外面喊門。當(dāng)時我有些納悶,老二有鑰匙的,不過我以為他忘記拿了,就過去幫他開門。可開門后,發(fā)現(xiàn)老二一臉的汗水,手里拖著個箱子,似乎很重的樣子。他還很熱情的打開,從里面掏出一些衣服、土特產(chǎn)給我。”
“你有看過么,里面有這個袋子么?”
“似乎……似乎有。”老三想了一會兒,點頭說道,“當(dāng)時我有些好奇,怎么老二這么累,滿頭大汗,一副快虛脫的樣子!箱子拉桿是好的,輪子也沒壞,但我們上樓以及來的路上有一段是不能拖的。再加上箱子里面土特產(chǎn)不少,當(dāng)時的一縷疑惑也就很快丟掉了。”
“可現(xiàn)在你一說,我似乎又覺得哪兒不對了。”
“哪兒不對?”
“啊,對了!”老三眼睛猛地一亮,“我記起來了,當(dāng)時他的行李箱似乎很淺,里面的容量似乎不大。比正常的箱子,小了差不多一拳頭的深度。是了,當(dāng)時‘箱底’就是這黑色的袋子,我當(dāng)時以為,那就是箱子的內(nèi)底,畢竟只是匆匆一眼。而且,當(dāng)時老二的箱子里面,除了衣服就是不多的土特產(chǎn),按理說,應(yīng)該不是特別重才對。”
箱子淺?
容量小?
箱底?
不是特別重?
一個拳頭?
也就是說?言靈眼珠精光一閃,也就是說,這個黑色塑料袋里面,至少裝著一個拳頭厚度的東西,這箱子的重量應(yīng)該很重,所以熊杰才會滿頭大汗,累的快要虛脫了。
至于,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你們后來有誰看過么?”
三人趕緊搖著頭:“警官,誰會去翻別人的箱子啊?我們是舍友,還是一個班的,那不成了偷竊了?”
“唔,也就是說,你們不知道袋子里原來裝著什么吧?”
“那是自然!”
言靈沒在意三人異樣的眼神,仔細(xì)打量著黑塑料袋。
突然!
唔,這是……粗麻纖維?
這是,粗麻纜繩?
突然,言靈腦海里靈光一閃,疾步走向窗口,仔細(xì)的一掃,頓時茅塞頓開。他明白了,熊杰根本不是早上起床后離開的,而是半夜之后離開的。
“言教授,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顧知跟上。
“顧局,你看這個。”言靈將黑袋子里的麻繩纖維,遞給顧知。
“這是繩子?”
“沒錯。如我沒有猜錯,這黑袋子里應(yīng)該裝著一種很粗的粗麻纜繩。看這袋子的容積,一拳頭的深度,這粗麻纜繩應(yīng)該相當(dāng)?shù)淖懔堪 W銐蛑嗡麖奈鍢牵碌降琢恕D阍倏催@里,這個刮痕。”
“這?這是繩子拉扯所留下的?”
“沒錯,看這。”言靈從桌子底下,又取出一絲粗麻纖維,“顧局,不用我說了吧?這種本來在袋子里的纖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窗口的桌子下面了吧!”
窗外的鐵欄上,明顯的一道繩子勒痕,看那粗細(xì)程度,絕對足以支撐一個人下到底。鐵欄上面生銹了,繩子拉扯下,巧合的留下了一塊,沒有銹蝕的地方,它把那地方的鐵銹磨掉了。順帶著留下了幾縷粗麻纖維,小風(fēng)一吹,吹了進來,落到了桌子下面。
“等等!”老大突然插嘴問道,“那個,警官我不是質(zhì)疑你們,但,這是現(xiàn)實的柯南么?我就在窗邊的窗上,要是老二真的從那下去,我不應(yīng)該聽不到動靜啊。”
“簡單,看這。”言靈指著床下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看到了么,這是煙灰,如無意外這應(yīng)該就是迷香了。”
“啊?”宿舍三人登時就傻眼了,老二拿迷香迷他們,還半夜偷偷的滑下去,這,他們居然跟個罪犯住在一起兩年?
這時,顧知提出了自個的疑惑:“言教授,順著繩子下去,這我很好理解,但繩子呢,他怎么把那么長的繩子解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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