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誰殺了你?”
“告訴我,你惹了誰?”
“告訴我,你們有什么冤屈?”
言靈走到兩人頭頂上方,伸出左右中指,在兩人額頭上輕輕一點。
一道光,如水波般,瞬間散開……
嗡嗡嗡嗡,兩具尸身沒來由詭異的抖了起來,猛然間眼皮大張,一雙死灰般的眼睛睜了開了。
驚悚!
死去的尸體,居然可以睜開眼?
不僅如此,兩具尸體突兀的坐了起來,看著前方跟看到鬼似的,顫抖著朝后挪著。
驚悚!
死去的尸體,竟然可以坐起來?
“你……你……你是誰?”
“你要做什么?”
“滾開,滾開,不要靠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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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怎么在山上,我……我們不是在海邊午睡么?”
海邊午睡?
山上?
言靈皺了皺眉頭,從背后繞到兩人側(cè)面,那兩雙雖然已經(jīng)死灰、毫無光澤的眼睛,卻還是能反射出臨死前的恐懼。
“難道,此刻的兩人是在山上?”
只不過可惜,兩人死去多時,生前殘存的腦電波畫面,已經(jīng)很零碎了,根本無法還原出生前所看到、經(jīng)歷到的全部。
“加把勁啊,加把勁,加油加油!”
言靈使勁的催動著,正當(dāng)他不怎么抱希望的時候,在另一邊,兩具尸體的對面,卻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了黑影。
是兇手!
兇手來了!
只不過可惜,時間太久,腦電波散的七七八八了,根本就還原不出兇犯的準(zhǔn)確樣貌。
兇手一出現(xiàn),兩人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往后倒退的也更加快了,然而……那卻是無用的。兇手如風(fēng)一般,‘唰’的出現(xiàn)在兩人身前,伸出鎖魂鬼手,牢牢的扣住兩人脖子,給原地高高舉起。然而那兩具尸體,卻跟認(rèn)命了一般,只是身子顫抖著,只是抓著兇犯的手,卻并沒有任何反擊,包括一開始的時候。
“計時開始。”言靈按下秒表,準(zhǔn)確的記錄著時間,“十秒,二十秒……”
“唔……好難受,放,放過我們。”
“要……要多錢,我……我都給你們。”
“唔,唔……不,不要,不要!”
“不……要殺我們啊!”
兩具尸體不停的掙扎,然而,兇犯卻沒有絲毫的憐憫。言靈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卻能感到,他的狠辣,以及……那份要殺掉這兩人的決心。雖然看不清兇犯的樣貌,言靈卻能估算出兇手的體型、身高。
體型偏瘦,身高也就176cm,體重應(yīng)高不超過150斤,倒是跟他差不多。
除非他是個武林高手,或者天生神力,否則絕對不可能一手舉起一成年人的。這兩人的體重加在一起,最少也得250斤了。
當(dāng)然,這偏瘦的男子,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不是有句話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么。
這個‘畫面’就是那兇手的地盤,在這‘畫面’中,就是那個兇手說了算。要不然的話,為什么那兩人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這不符合常理!
“光這些信息還不夠啊,你們……你們再加把勁啊,再給我點兒訊息啊。”言靈使勁的催著,冷不丁一看秒表,“唔,四分多了?”
嗡嗡嗡嗡……
黑影劇烈的震蕩了起來,言靈知道,這是兩人的腦電波記錄,要徹底渙散的時刻了。再過一會兒,他們的腦電波,將不再記錄任何東西,而兇犯的黑影也就會徹底消失了。
“嗯?這是?”
言靈眼睛猛地一亮,兇犯那勒著女受害者的手,居然清晰了起來。
“手套,這圖案?”
言靈趕緊將手套上的圖案,記錄了下來。
噗通!
兇犯的手松開,兩具尸體無力的落在地上。
咔噠!
言靈按下秒表:“五分十二秒?”
嗡……
五分二十三秒,兇犯的模糊黑影徹底消散,也就代表著受害者的腦電波,徹底不再記錄了。
……
“呼!”言靈猛地抬頭坐起,掏出胸口的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我就說么,怎么最后手套清晰的出現(xiàn)了,感情,帶著水晶手鏈啊。”
水晶有記憶的功能,一些磁卡什么的,也有用到水晶的地方。而在東方玄學(xué),西方占卜上面,水晶也用處極多。純度越高,靈性越好的水晶,越是記錄的詳細(xì)。而女受害者的手鏈,只是一般的水晶,記錄功能不強。想來,應(yīng)該是最后的時候,手鏈碰到了兇手的手套,這才將之記錄了下來。
再看尸體,上面白布依舊蓋著,而尸體也依舊好好的躺在小車上,并沒有先前鬼魅的坐起、后退、掙扎。
原來,先前的畫面并不是,言靈讓尸體活了過來,而是用他‘入夢’的能力,侵入了受害者殘余的腦電波里面,還原了受害前,受害人所看到的、經(jīng)歷到的事情。
“啊,言教授,好了么?您這是,怎么一頭的汗?”顧知愣了愣。
顧允諾則是拿懷疑、審訊的眼神,看著言靈,跟懷疑他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似的,完了還貓著頭看了看里面!
“走吧,回辦公室再說。”
“哦,好!”
顧允諾則是飛速的跑進停尸間,小心的扯開女受害人的白布,仔細(xì)的查看著。
“呼,是我多疑了,還好還好!”
小心翼翼的鎖上門后,也朝辦公室走去。
剛回到局長辦公室,顧允諾就看到,老爸正拿著一張紙,看來看去的。
“這什么啊,一個手套?”
顧知抬起頭,惱怒的瞪了女兒一眼:“剛才干嘛去了?這是言教授畫的,嫌疑犯所帶過的手套。”
女兒的心思,他這個當(dāng)爸爸的豈能不清楚?
女兒肯定以為,言教授在里面做了某種……天打雷劈的罪惡事情了!
這年紀(jì)輕輕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言教授怎么可能那樣子!
“嘿嘿!”顧允諾吐了吐小舌頭,扭頭看了看,一旁正在喝咖啡的言靈,心中更加好奇了,剛才那十幾分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手套是兇犯帶的,怎么確認(rèn)的?”
顧知也很想問,現(xiàn)場帶回來的所有證據(jù),都無法證明兇犯帶過這種手套。好吧,就算尸體上殘余著手套刮落的纖維材質(zhì),能推測出手套的大致款式,但……手套上的圖案?
圖案是怎么確定的?
難道,言教授看到過那兇手?
這怎么可能!
小和查過了,言教授是前天晚上,才坐上冰城出發(fā)的臥鋪,今個早晨到的夏城。而出事時候,則是今個白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