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幾秒,顧允諾才問道:“它去幹嘛了?”
“我哪兒知道,可能去取賬本了吧。”言靈說道。
“嗯?你不是說,得需要兩首曲子麼?”顧允諾又問。
“這我又哪兒知道了?那些只是我的推論,按照人類正常的邏輯、行爲,做出的最合理的判斷,但並不一定就是真的。任何事情都需要實踐嘛。再者了,我們面對的目標是猴子哎,你能指望它一定聰明的按部就班麼?或許它看到齊徳,聽到曲子的時候,就確認了呢。”言靈回道。
“切,就會說。”顧允諾小聲的嘟囔著。
言靈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這麼說了,但他心裡依舊有些拿捏不住。剛纔那隻猴子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指的那個數(shù)字是5,翻個個又是什麼意思?
五分鐘
“怎麼還沒來?”顧允諾問。
“山不大,卻也不小,才五分鐘急什麼?”
十分鐘
“怎麼還沒來?”顧允諾又問。
“呃,應該快了。”
二十分鐘
“爲什麼還沒來?”顧允諾有些急了。
“那個,或許……猴子們把東西放在很特別的地方,取的時候很麻煩!”
三十分鐘
“這會你有什麼解釋?”顧允諾有氣無力的說道。
“都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快了。”言靈的回答也有些無力。
一個小時
“山再大,藏的地方再麻煩,一個時辰也應該過來了吧?我們五點來的,現(xiàn)在都幾點了,再等下去都要下午了。”顧允諾氣呼呼的問道,齊徳刷臉已經(jīng)刷累了,早跑回警車睡覺去了。
言靈並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思索著,聽到顧允諾的聲音,頓時腦子一震,喊道:“啊,我想到了!”
“想到就想到唄,你吼什麼,嚇我一跳。”顧允諾一臉的殺氣。
“言教授你想到什麼了?”顧知走過來問道。
“我想明白那隻猴子,剛纔的動作意思了,這還是允諾給我的提示。”
“啊,我?我什麼時候給你提示了?”
“你剛纔說‘下午’了啊。”言靈笑了笑,解釋道,“你們看,剛纔那猴子指著的數(shù)字是‘5’,而且還翻了個個,這代表什麼。現(xiàn)在是上午,翻轉(zhuǎn)過來,不就是下午麼,它的意思是下午5點我們再來。我就說我的推斷不會錯嘛,必須是兩首曲子,只是沒想到,齊力合把兩首分了開來,一個上午一個下午,太鬼了。”
“啊?”顧允諾愣了愣,“這,這也太牽強了吧?”
顧知也是第一次覺得有些迷糊:“言教授,真的?”
“真假我怎麼知道?”言靈笑著聳了聳肩,“等到下午再來,不就清楚了麼!”
“那我們現(xiàn)在坐什麼,回警局?”顧允諾問。
“不,找個地方休息,嗯,就在這附近的小旅館吧。”言靈說道。
“啊,這太扯了吧!”
“走,進車裡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言靈招呼了一聲,擡眼瞄了瞄山裡,嘴角翹起一抹狡詐的弧度。
進了車裡,顧允諾再次發(fā)問:“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除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找,而且,他們就在山裡,而且已經(jīng)盯上了那隻猴子。”
“啊!你怎麼不早說!不行,我得去把人抓起來。”顧允諾頓時急了,就要往下衝。
言靈一把揪住顧允諾,責問道:“你別瘋了,你抓的了麼?你這隻小白羊去了,還不立馬被吃幹抹淨啊?”
“是那些靈……”看到一旁呼呼睡覺的齊徳,顧允諾立馬壓低聲音,“那些傢伙在山裡?”
言靈看著窗外點了點頭:“嗯,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跟住了。那些傢伙以爲自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曉得,黃雀的後面還跟著一隻海東青呢。”
聽到有人跟住,顧允諾也不再堅持了:“那你讓我們?nèi)バ菹⑹窃觞N一回事?”
“擾敵、忽悠、欺詐。”
“啥?”
“就是讓他們彷徨、躊躇。我的人已經(jīng)發(fā)來信息了,那隻猴子回了老窩,正在睡覺呢。而跟著的人,則藏在一旁,蛋疼不已,上去抓又不敢抓,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卻又無法弄清楚,只能守著那隻猴子。你說,讓他們守上12個小時,會是什麼結(jié)果?”言靈笑笑。
“你是想以逸待勞?”
“聰明。”
“你再安排幾個人,過半個小時的,就去奇石那邊轉(zhuǎn)悠幾分鐘。”
“我懂了,這叫‘疲敵之策’。我們這一大羣人來了沒拿到東西卻不走,反而呆在這兒,讓他們時刻保持警惕,一刻都沒法鬆緩下來。這樣精神高度集中下,肯定會出現(xiàn)紕漏。”
“不賴啊,不愧是刑偵支隊長。”言靈讚道。
顧允諾小鼻子一翹,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
“唔……”齊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三人,“怎麼,東西到手了?”
這話說的,怎麼跟接頭似的?
“我們下午5點再來一次,到時候,就能拿到了,現(xiàn)在我們先找個旅館休息。”
“太好了,我都快困死了。”齊徳翻了個身,又瞇了起來。
山裡。
“哥,我們真的要一直守在這裡?”
“不然呢?那些猴子藏著賬本,你以爲我們能靠酷刑,折磨出來?它們不是人,再怎麼聰明,也是長年累月積累下的信號。我們又不懂猴子的語言,拿我們的手段對付它們,豈不是牛脣不對馬嘴?”
“這,這倒也是。”
“現(xiàn)在啊,我們只能看住了那隻猴子,那傢伙可是很聰明的。說不定,它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正在跟我們比拼耐心呢。”
說完,他就見到樹洞裡面,貓出了一隻猴子腦袋,衝他一陣呲牙咧嘴。
“嘰嘰嘰嘰!”
完了,還衝他丟了一塊不知神馬的果子。
“哥,它這是在鄙視你。”
“呼哧呼哧!我特麼知道,給我看住了,別讓它跑了,等東西拿到手,看我怎麼修理它。”
“哥,大哥。”一人快速的從下方跑上來,飛速的說道:“哥,那羣警員不再站在石頭那塊,而是去了一旁的小旅館,看樣子像是去休息了!”
“什麼?”領(lǐng)頭的瞬間懵了,迷茫著雙眼,“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