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道人作為金丹修士,能容忍李輝這么久,一是因為畢竟過去曾經(jīng)還有過那么一絲瓜葛,二來,在這紫薇城中也不便動手。
但李輝的強硬態(tài)度也徹底讓寒石道人失去耐心,話中的意思很明確,他李輝若是懂得好歹就自己離去,這韓雪是一定要帶走,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那就要做好和一名金丹修士正面對抗的準(zhǔn)備!
“寒石掌門,韓雪她是你碧霄門下這不假,但你門下先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強加罪與我,還對雪兒出言不遜,自始至終沒有半點同門的關(guān)切之意,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非要回歸你門下?”李輝冷然說道,對于寒石道人話中的威脅之意絲毫不懼。
對于韓雪要求回歸門派,這本來不算什么,但那柳昆等人先是出言不遜,然后寒石道人更是以勢壓人,蠻橫地將李輝震傷,此時李輝對這碧霄門徹底再無半點好感和掛念。
當(dāng)然李輝敢如此態(tài)度強硬,也是因為在這紫薇城中,料定寒石道人不敢真下殺手的緣故。
這城中禁止斗毆、搶*劫、殺人,否則就會被城衛(wèi)隊按照所犯的事情大小進(jìn)行處理。
寒石道人瞳孔微微一縮,幾乎立刻就想出手將這李輝擊斃,不過此時整個碧霄門流落至此避難,實在不想多生事端,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了下來。
卻轉(zhuǎn)頭看向韓雪:“韓雪,你是碧霄門弟子,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悉師門所在,還不快隨我回歸本門!”語聲頗為嚴(yán)厲。
韓雪此時依舊扶著李輝的身子,心下也是一片冰涼。
聽到寒石道人的話,韓雪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直視著寒石道人:“掌門師伯,本門遭遇大難,韓雪身陷敵手,若非李輝相救,我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一路逃至此地,也多虧李輝舍命相救,這才屢次化險為夷,李輝是我的恩人,也是本門的恩人,但幾位師兄弟一見面不分青紅皂白就責(zé)難與我二人,掌門師伯你更是將弟子的恩人震傷,著實令弟子寒心,弟子也無意再留在門中,弟子今日便退出碧霄門,還請掌門師伯開恩,就當(dāng)?shù)茏右呀?jīng)在那場劫難中已經(jīng)死去。”
韓雪語聲淡然,態(tài)度卻異常堅決。
寒石道人眉頭一皺,若是在往日,有弟子要離開師門自己開創(chuàng)家族,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此時碧霄門人才凋零,這韓雪身具真靈根之資,如此年輕便已筑基,加以培養(yǎng),極有可能凝結(jié)金丹成功,豈可隨便就讓她退出?
更何況,今日如果自己放韓雪走了,倒好像是受這兩個小輩脅迫一般,金丹修士的威嚴(yán)何在?一派掌門的尊崇何在?
“不可以,現(xiàn)下本門正在難處,你既身為本門弟子,便當(dāng)與門派休戚與共,豈可獨善其身!你還是速速隨我回去。”寒石道人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余地。
韓雪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變得堅決起來:“恕韓雪難以從命,還請掌門師伯見諒。”
說完充滿柔情地看著李輝:“我們走!”
李輝點點頭,和韓雪一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掌門師伯,這二人目無尊長,懇請掌門師伯下令弟子將那二人抓回來!”柳昆有些著急地對寒石道人說道。
寒石道人臉色陰沉,這兩人所作所為,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一般!胸中怒火陡然爆發(fā)。
“哼,本門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冷哼一聲,氣息驟然爆發(fā),鋪天蓋地的威壓洶涌而來,將李輝和韓雪二人籠罩。
兩人立刻覺得周身的空氣如被凝固一般,再也無法前進(jìn)一步,身上如壓了一座大山一般,連站著都有些困難。
李輝還好,法體雙修,體內(nèi)靈力又雄厚,韓雪卻是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著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雪兒!”李輝伸手將韓雪攙住,身上氣息散發(fā)出來,將韓雪罩在其中,努力抵擋著這股威壓。
同時靈識觀察著寒石道人的舉動,暗地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催動仙府,一旦寒石道人真要下殺手,就立刻和韓雪一起躲進(jìn)仙府!
不過他賭的卻是寒石道人不會在這紫薇城中下殺手,否則仙府的秘密恐怕就要暴露了,但倘若真正性命相關(guān),自然顧不上這些,命都沒了,保留住秘密又能如何。
寒石道人瞳孔一縮,身上氣息再次攀升,想要一舉將兩人壓倒在地。
“道友在這城中公然動手對付兩名低級修士,恐怕有些不妥吧!”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飛速靠近,同時一道不弱于寒石道人的威壓橫掃而來。
“嘭!”
兩股威壓在相撞,竟然將空氣擠壓出一陣爆鳴聲;同時李輝和韓雪感到身上壓力一松,卻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沒有受到兩股威壓相撞的波及。
語聲剛落,一隊二十余人的修士隊伍從空中落下,站在碧霄門幾人的對面,李輝和韓雪正好處在兩撥人中間。
這一隊修士領(lǐng)頭的是一名身著青袍、袖口上繡著一朵紫薇,約莫三十歲上下的金丹修士,在他身后的二十余名修士則都是身穿著靈器黑甲的筑基修士,正是紫薇城衛(wèi)隊中的一支小隊。
寒石道人吃了一驚,這名金丹修士的修為竟然與他不相上下,身后那二十多名筑基修士也個個修為不低,更裝備精良,不禁也暗嘆這紫薇城的勢力強大。
這城中的衛(wèi)隊則都直接隸屬于紫薇城的霸主——紫微宮!
“道友有所誤會,在下不過是處理一些自己門派中的事物罷了。”寒石道人將威壓收回,客氣地說道。
“哦,既是門派中的事務(wù),便當(dāng)在你自己門中處理才是,卻為何在這大街上動手?恐怕事情不全如道友所言吧!”城衛(wèi)隊金丹修士淡然道。
因為寒石道人也是一名金丹修士,因此這城衛(wèi)隊長的言辭還算客氣,否則直接就帶到城中執(zhí)法處處置了。
寒石道人心中一凜,明白對方自然不會偏袒與誰,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在下寒石,乃是碧霄門掌門,這二人中有本門一名弟子,不服管教,在下這才略施懲罰,不想?yún)s驚動了城衛(wèi)隊,倒是給道友添麻煩了。”
這紫薇城城衛(wèi)隊勢力龐大,背后更是整個紫薇宮,這城中雖說大小門派不少,但卻都是在紫薇宮的管轄下進(jìn)行活動,對這城衛(wèi)隊,自然也沒有人敢不賣面子。
“碧霄門?便是前些日子才遷入城中在城北的那個門派吧?在下姓呂,還請寒石掌門將事情說清楚才是!”城衛(wèi)隊金丹修士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話中透露出對這碧霄門的根底顯然也有所了解。
紫薇宮勢力控制整個荒獸澤,雖然也允許別的門派存在,但都在紫薇宮的管轄下,也決不允許起發(fā)展到威脅紫微宮地位的程度,每個門派都要進(jìn)行登記才能活動,否則會被紫微宮直接滅殺,這城衛(wèi)隊自然有碧霄門的信息。
寒石道人心中更是對這紫微宮的勢力感到心悸,臉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笑呵呵地說道:“呂道友,事情是這般……”
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呂姓金丹修士聽完之后微微點頭,淡然道:“寒石掌門所言是這樣,不過我也不能光聽道友一面之詞,這兩位小友也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吧。”后面卻是轉(zhuǎn)頭對李輝和韓雪說的。
韓雪略一皺眉,淡然開口將事情說了一遍。
呂姓金丹修士點點頭:“如此兩家所言倒也差不多,寒石道友,既然這是你門中之事,我也不便多過問,這李輝既然與你門派無關(guān),道友還是不要出手為好,至于這韓雪,既是道友門派石屋,也請回門中處理,莫要壞了這城中秩序。”
呂姓金丹修士很快理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作出判決,卻是不偏袒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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