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若是有五名金丹修士分別煉化此珠,聯(lián)手對敵,豈不是可以與元嬰修士抗衡?”本性微微動容。
李輝搖搖頭:“也沒有那麼玄乎,否則的話這五人也不會這般容易就被我擊殺了。”
本性點點頭:“倒也是,等破陣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李輝將那五子同心珠收起,這種魔道修士留下的法寶,本性自然看不上也不會用,也就不矯情地自己留下了,一邊問道:“師兄,你可參悟出來此陣的破解之法?”
“不錯,此陣破解之法果然跟那天上的星辰有關(guān),天罡星辰大陣,便是以天罡三十六星運行軌跡佈陣,互相轉(zhuǎn)換衍變,與天上星宿對應(yīng),汲取星辰之力融合於大陣之中,如果此陣完好無損,那麼我們要破陣自然極爲困難,但好在先前我們已經(jīng)毀掉了數(shù)處陣基,如此一來便有了破陣之法。”本性詳細地講解起來。
天師府地宮之中,血祭壇內(nèi),在那莫師兄等五人相繼死去的同時,那化血塢掌門呂無涯便已經(jīng)通過大陣感應(yīng)出來。
這天罡星辰大陣,其中一處陣基便是隱藏在這天師府地宮之中,與這祭壇融爲一體。
這血祭壇卻也是以陣法佈置,叫做四象陰陽血魔陣,與外面的天罡星辰大陣互相融合,陣中有陣,不僅汲取星辰之力作爲血魔陣的一部分,同樣也是星辰大陣的中樞所在。
呂無涯坐鎮(zhèn)此處,大陣之中的情況自然一清二楚。
“一幫沒用的東西,此刻正是本座修煉關(guān)鍵時刻,竟然如此不濟,連區(qū)區(qū)兩個敵人都應(yīng)付不來。”呂無涯無比惱怒地咒罵一聲。
再給他數(shù)日時間這兩具血魔分身便能徹底煉化完成,跟那兩具血嬰完美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就等於自己擁有了兩大元嬰期分身,消除區(qū)區(qū)化血塢內(nèi)的不服從派系易如反掌,到時候連申無炎,也得禮讓自己三分。沒想到在這緊要關(guān)頭卻橫生枝節(jié),自己的手下又如此沒用,七大金丹修士對付兩個人,竟然先後隕落,這如何能讓他不氣。
呂無涯漸漸地冷靜下來,眼中的怒火漸漸斂去,卻是泛起一抹憂色。
“難道當真是天不助我嗎?多年的隱忍與謀劃,最終要毀在區(qū)區(qū)兩個金丹修士手裡?”呂無涯雙目緩緩閉上,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
當初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內(nèi)門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最終靠著付出比別人多出數(shù)倍的辛苦修煉,築基成功,之後更是憑著自己的智慧和心機,在夾縫中生存,一步步走過來,結(jié)成金丹之後,反而更加隱忍。
當時化血塢萬天成、風萬里,兩人是他們這一輩金丹修士之中修爲聲望最高,背景最深,最有希望成爲新一任化血塢掌門的兩人。萬天成的祖父,是曾經(jīng)化血塢在申無炎之前的元嬰老祖,雖然後來壽元耗盡坐化,但是在化血塢中,幾乎掌權(quán)的都是萬天成祖父的弟子或者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風萬里,則是當今化血塢元嬰老祖申無炎的嫡傳弟子,不僅靈根資質(zhì)奇佳,修爲最高,深的申無炎器重,心機更是深沉,人人都看好他成爲新的化血塢掌門。
這是化血塢老勢力和新勢力之間的爭鬥,萬天成雖然祖父已經(jīng)坐化,但依舊有極大的影響力,風萬里背後則是如今的化血塢元嬰老祖。
兩人明爭暗鬥互不相讓,即使申無炎,也不敢對於萬天成一系過於打壓,畢竟底蘊深厚,如果處理不到,極有可能導致化血塢內(nèi)部分裂。
最後兩家僵持不下,申無炎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讓一個沒有什麼實力背景的呂無涯成爲了新的化血塢掌門。
呂無涯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等到成爲化血塢掌門,人們才發(fā)現(xiàn)門派之中還隱藏著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呂無涯自己心中敞亮,申無炎此舉,不過是爲了調(diào)和萬天成和風萬里之間的矛盾,讓他在作爲中間的緩衝,然後慢慢削減化血塢老勢力,等待時機成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踢掉,扶植風萬里上位。
呂無涯一直隱忍,又豈是甘於受人擺佈之輩?當上化血塢掌門之後,依舊不顯山不露水,暗中卻是拉攏一些不重要的金丹長老爲己用,同時一直在苦苦尋找破局之法。
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化血塢中早已失傳的血嬰魔功,此功與其說失傳,不如說是無人修煉,功法依舊存放在化血塢中,但是卻已經(jīng)沒有了修煉的環(huán)境,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呂無涯卻是如獲至寶,想要在短時期內(nèi)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想辦法走一些捷徑了,這血嬰魔功,無疑是最快的。
但是呂無涯同樣不想拔苗助長,從此斷了自己的前程,偶爾的機會接觸到了魔道五宗中的裂天宗,以血嬰魔功爲交換,拿到了裂天宗的天魔化身訣。
這呂無涯也不愧是精彩絕豔之輩,竟然想出來將天魔化身訣與血嬰魔功相結(jié)合的辦法,煉製血魔分身,如此一來,自己既可以擁有元嬰期的實力,又對自己本身的修行無損。
然後呂無涯便找了一個機會帶著自己的嫡系心腹離開化血塢,深入涼州,在這世俗國宋國之中潛藏煉製血魔分身。
沒想到眼看此刻即將功成,卻是遭到了意外。
“我呂無涯豈是甘心認命之輩,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豈有毀於今日之理!”呂無涯眼底閃過一絲傲然。
“本來想著煉製兩具完美的血魔分身,今日看來,恐怕不能如願,好在,即使只有一具完美的血魔分身,也足以讓我在化血塢中站穩(wěn)腳跟。”
呂無涯臉上閃過一絲決然,瞬間便有了計較。
“今日我便強行融合一具血魔分身,即使有些瑕疵,應(yīng)付今日的危局,也足夠了。”
接著呂無涯便閉目調(diào)息起來,待得將心境和全身真元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以後,突然睜開眼睛,一道法訣打出,血池之中,浸泡在血池中的一具年輕修士頓時轉(zhuǎn)過身來,與呂無涯面對面相對而坐。
然後隨著呂無涯數(shù)道法訣打出,那原本沒有一絲生人氣息浸泡在血池之中的青年修士,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著一道道法訣打出,呂無涯臉上竟然沁出細細的汗珠來,周身發(fā)出一陣淡淡的灰光。
接著呂無涯雙目驟然一睜,一個灰白色的光團便從其眉心之間飄出來,然後緩緩飛到哪血池中浸泡的青年修士眉心鑽了進去。
……
“此陣與天罡三十六星相合,啓動以後互相轉(zhuǎn)換變化,即使有破綻也被其他星辰彌補,而且破綻在不斷地轉(zhuǎn)移著,所以我們即使破去了數(shù)處陣基,此陣卻依舊能夠看似完好無損地運行,事實上,卻是有破綻存在的,我已經(jīng)將這破綻完全參透,師弟你只需按照我說的進行攻擊,便可破去此陣。”本性臉色肅然道。
李輝點點頭,斬仙劍早已祭出,只等著本性開口發(fā)話。
“西北天孤星,出手!”本性一聲輕叱,手中千葉金蓮驟然飛起,在空中化作一尊巨大的蓮臺,在虛空中一顫向下落去。
斬仙劍同樣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數(shù)丈長的巨劍,帶著無匹的劍勢劃破虛空,跟本性的金蓮配合攻向一處。
轟轟!
大陣一陣劇烈的顫抖,空氣之中泛起一陣陣如水紋一般的靈力波動。
“正北,天殺星!”
金蓮與斬仙劍在空中一轉(zhuǎn),再次換一個方位攻了下去。
整個天罡星辰大陣被撼動,發(fā)出一波接著一波的劇烈轟動,同時陣中場景不斷變換,令人迷惑無比。
本性卻對陣中的場景變化毫不理睬,只是偶爾擡頭看一下天上的星辰運轉(zhuǎn),然後發(fā)出一條條攻擊的指令。
……
一隊浩浩蕩蕩的飛舟隊伍飛快地掠過天際,一道道靈光劃破夜空,看方向正是飛往那宋國境內(nèi)。
飛舟隊伍最前方,一個眉目清秀,但卻帶著幾分陰邪之氣,約莫二十餘歲的,身著一身白衣翩翩公子凌風而立,飛在隊伍最前方。左右兩旁則各有兩名修士陪同,卻並不敢真正地與他並肩而立,而是象徵性地落後半個身位。
“我說咱們這位大掌門也真是夠閒的,放著門中大小事務(wù)不管,卻跑來這世俗間糊弄凡人。”那白衣公子嘴角帶著一絲玩味道。
“哼,我看他這個掌門之位早就該交出來了,這本來就應(yīng)該是風師兄的,老祖當初不過是當個提線木偶把他立爲掌門,他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左邊一名黑衣修士冷笑一聲道。
шшш ?TTKΛN ?c○
“江師弟,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爲妙,免得人家說我風萬里不服掌門起內(nèi)訌。”那白衣公子風輕雲(yún)淡地道,臉上卻哪有半分怕人說的意思?
這白衣公子,竟然便是化血塢中真正的實權(quán)人物,化血塢老祖申無炎的親傳弟子,風萬里!
“怕什麼!這化血塢掌門之位,本來就是風師兄的,看誰活膩歪了嚼舌頭,老子將他的抽了祭煉法寶!”一個絡(luò)腮鬍子大漢傲然道。
風萬里不置可否,卻是雙眼瞇起看著遠方,悠然道:“我們的大掌門修煉那本門失傳的血嬰魔功,算算日子,也就在這兩天成了,倒是應(yīng)該去祝賀一下。”
(今晚三更,一萬字,是答應(yīng)了羣裡書友“神人kae”的,說到做到,三點半了,大家晚安,週末愉快,我滾去睡覺了。記得投紅票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