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衛青再次嘆口氣，“因此，也向所有的士兵們傳達了一個信息。重情重義是好事，男人本色該如此。可是，盲目的愚忠，最終只會讓自己喪命。那些士兵的死亡，就是下場。既然那些人，都已經選擇了背叛，又怎麼可能還會有多少人顧念手足之情？出賣情報，到最後他一定想到過自己的同伴死亡的畫面了，他這都不在意，還在乎是否親手殺人嗎？”

宮玉萌捏捏下巴，沉思道：“那這個上級，做的也太不厚道了！怎麼會讓一個營的人，互相殘殺呢？就算是要教訓，也不能拿人命來教訓，我不認同！再者，通敵賣國的行爲，雖然可恥，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不在意自己的同伴，沒準，最好的朋友，他會帶走呢！”

衛青點點頭，“話是如此，沒錯。當然，歷史也是由人寫成的，難免會摻雜個人的情緒思想在裡面。總之，這就是古代人訓練士兵的方式。而這些士兵雖然會選擇動手，但也無法做到完全的服從，總歸有自己的意識。”

“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意思吧？”宮玉萌笑看著他。

衛青呵呵一笑，“你說呢？”

倆人打起了啞謎，都沉默不語。宮玉萌知道，衛青其實是代表著所有底下的小鷹們的意見，軍人的服從是無條件的，可是人是有意識的，雖然軍人會去做，但心裡未必是甘願的。不過沒關係，只要去做了，那就好辦，首先要先學會服從才行。只有服從過後，纔會看明白上級爲什麼要這樣做。是好是壞，都一目瞭然。

不過，他們也都應該明白，雪鷹還是值得他們去服從的，他們相信，雪鷹不會是一個無頭腦的組織。雪鷹有明確的目標，有超人的智慧，這一點，他們是篤信不疑的，所以，就算有時候會有懷疑，但軍人式的訓練結束後，相信他們還是會服從，一切的事情，都要回過頭來看，時間會證明一切。

……

“我們跟著的是不是有些太近了？蔣正都一個人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見到兇手呢？”金麗珠有些著急了，她爲這件事已經等了很多天了，尤其是那個澹臺秋，最近聽說又多釋放了幾個人，金麗珠生怕這些人沒有人手去照顧，想盡早的抓到兇手。

不過，按這種作案的手法來看，應該是有先後順序的，並且一定是在觀察過後，纔會選擇是否動手。

燕靈心立即把食指放在嘴邊，“噓，別說話，我們不要提這些事，就很自然的跟著他走。就算是兇手看見了，也不過就認爲是巧合，到時候只要有人接近他，我們就立刻離開，剩下的交給聯哥他們的人。”

金麗珠撇撇嘴，“表哥也太不給力了，爲什麼全程不監視呢！萬一兇手看見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燕靈心嘆口氣，“沒辦法，誰讓你表哥的上級安排了那麼多事呢，這會兒沒時間，只能我們來跟蹤了。”

的確，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若是有辦法的話，也不會讓他們幾個人跟蹤。這可不是隨便找個演員就能辦到的事，非專業人員不行，雖然她們不是專業的，但總歸比演員要專業一些，畢竟他們參與其中，明白案件。

“小米，你別總是盯著人家看。”燕靈心挽著小米的胳膊，倆人扮演情侶。

而此時的小米，則是一臉嚴肅，死盯著蔣正的背影。聽到燕靈心的話後，他動了動腮幫子，“哦，不好意思，我可能盯得太入神了，腮幫子有點酸。”

歌利亞噗嗤一笑，他身邊摟著一個比拉迦，笑看著小米說：“大哥，我們現在是扮演幾個小年輕的情侶，一起花天酒地，你可別板著臉，懷裡還有個美嬌娘呢！”

小米撇撇嘴，看了歌利亞一眼，“雖然你外表很年輕，但我一想起你的年紀，哎，老頭子！”

“你……”歌利亞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拜託！以惡魔獵犬的壽數來說，我這120年，也不過纔是你們人類的三十歲左右，好不好？什麼老頭子，那是人類的計算方法！古時候，人類還有活到上千歲的呢，那你怎麼算？”

“有嗎？”小米一臉狐疑，“你杜撰的吧？你也不過是纔出生，你怎麼知道古時候有活上千歲的呢！”

“我當然知道了，惡魔獵犬是從古至今的延伸，我們也是有家族的好嗎？一代一代的傳揚，甚至我們還聽說過先祖的偉大事蹟呢，怎麼可能不知道。”歌利亞白了小米一眼。

“好啦，你們別鬥嘴了，在醫館還不夠啊？天天吵吵，一會兒人丟了！”燕靈心走到兩個人中間，隔開他們兩個勸道。

金麗珠挽著沙狄的胳膊，噗嗤一笑，“保不準啊，歌利亞真的是來跟比拉迦約會的喲！”

這怪里怪氣的語調，配合金麗珠那甜美嗲氣的嗓音，真是別有風趣。大家都噗嗤一笑，現在的氣氛，纔是很自然的，當然，他們之中也都時不時的有人看著蔣正。

終於，在一家酒吧門外，蔣正進去了。

“到了，我說的就是這家酒吧，我朋友說這家酒吧超讚的，進去看看吧！”歌利亞高聲喊道，因爲在酒吧門口，就可以聽到裡面有音樂的聲音，所以他提高了嗓門。剛好，蔣正也是剛進去。

進去以後，蔣正就開始喝酒，別看他瘦瘦弱弱的樣子，但是這酒量還是堪比海量的，沒一會兒的功夫，手邊就有三瓶烈酒的空瓶了。

“哇！也不知道是不是賣的假酒，怎麼這蔣正就好像喝不醉一樣？”比拉迦在歌利亞耳邊說。

歌利亞呵呵一笑，“那是酒量好，有些人的體質，就是對酒精不感冒，怎麼喝都沒事。”

燕靈心在旁邊聽到以後，不禁調侃，“就算是水，他這會兒肚子也該飽了，不可能不去洗手間吐吧？他去洗手間的時候，你可要盯著點，你和小米都去。”

小米和歌利亞倆人，同時擺了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