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們都守在旁邊。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除了老王非常內(nèi)疚擔(dān)心以外,我和李天一併沒有太擔(dān)心,因爲(wèi)我們都瞭解這是因爲(wèi)靈力消耗過渡導(dǎo)致的,只要人得到充分的休息就沒問題了。
七姑醒了之後直接問道:“我睡了多久!”
“只睡了不到一天而已,怎麼啦?”我問道。
“糟糕,跟我再去一趟紙紮店!”七姑從牀上跳了起來。
“晚了,紙紮陳早跑了,你再休息休息,有消息我再叫你。”老王道
“你懂個屁!”七姑起牀後火急火燎的就要帶著我和李天一就出門。
老王實在扭不過七姑的脾氣,只好開個車帶我們再去紙紮店。一路上還問七姑,這是怎麼了?七姑也不理他,之催促著老王讓他開快點。
我心想,我們肯定是忘了什麼事了,而這個事情一定要到紙紮陳的家裡才能知道。一路上七姑一直瞪著前路,好像這樣可以提速一樣。
車速實在太快,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紙紮陳的紙紮店,紙紮店的前面是老王就叫人拉起來了警戒線,禁止一切閒雜人等進入。但是實際上,因爲(wèi)案件過於特殊,就連警察也嚴(yán)禁私自入內(nèi),紙紮店外有專門的人站崗,看到老王領(lǐng)著我們過來,過來問道:“王頭,這幾位是誰啊?怎麼還有小孩子?”
我們幾個人的身份十分特殊,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這警員見到我們肯定會生疑慮。
“你別管了,在外面看住就好了,這幾位是省公安廳派下來的專家。”老王道。
我心想這老王看著忠厚老實,沒想到扯起謊來都不打草稿,專家裡哪有我這麼年輕的嘛。聽到老王這話,年輕的警員也就沒有多問,只是不斷地看向我們,又回到一邊站崗去了。
七姑也不管不顧徑直就進了紙紮店,紙紮店裡面一片狼藉,明顯還有昨晚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殘留著紙屑。
“紙紮車不見了!”我往桌子望去。
“昨晚就沒有見到!”李天一道。
“跟我進裡屋看看吧,我猜想的沒錯的話,你們會看見紙紮陳!”七姑道。
“什麼,他還在這!”老王迅速掏出腰間配槍。
“該不會?”我道。我心裡大概也有個數(shù)了,恐怕這次事情會成爲(wèi)至今爲(wèi)止我所見到最詭異的事了。
走進了裡屋,是一間不大的臥室,這臥室看上去有些凌亂,至少地上,桌子上都散落著紙屑,而另外一塊卻是堆著厚厚一沓白紙,和平時見到的紙紮材料並不同。看來這不僅僅是臥室同時也是紙紮陳的工作室。映入眼前的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異常,七姑用眼睛在屋子搜尋著什麼。最終七姑把視線定在了臥室的一張單人牀,我順著七姑的視線看了過去,應(yīng)該是在這了。
“怎麼了?”李天一問道。
老王把配槍對準(zhǔn)了牀底下,準(zhǔn)備等牀下竄出個紙紮陳好來兩槍呢。
“我槍收起來吧,看看牀底下有什麼拖出來吧。”七姑道。
“這,不是有人藏在下面嗎?”老王道。老王收起了配槍,猶豫了一下,趴到了地板上,手往裡伸,這一伸老王臉色都變了。又探頭往裡看了看,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因爲(wèi)緊接著老王從牀底下把紙紮陳拖了出來,準(zhǔn)確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看著這屍體李天一差點吐出來,碰到的怪事不少,但是直接面對死人還真是頭一遭。
不僅是李天一,老王當(dāng)刑警這麼多年也沒碰到過幾次這種事情。這屍體看上去,非常平和,也沒有看到什麼傷口,只是有了些腐爛。七姑姑看了看屍體道:“果然如此!”
老王摸了摸屍體,仔細辨別了一下:“這屍體僵硬和腐爛程度絕對超過七十二小時了。”
“那我們昨晚見到的是?”李天一問道。
“貨真價實的‘紙紮陳’”我道。
“難怪,難怪他昨晚身形飄忽,原來是這樣。”李天一愣,然後道。
這是一個聽到之後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現(xiàn)實,紙紮陳,紙紮陳,竟然真的把自己也做成了紙紮!昨晚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一身白衣,可不就是紙做的嗎!只是太過逼真,當(dāng)時竟然沒人看出來,七姑也是後反應(yīng)過來的。
老王在一旁疑惑道:“也許是我弄錯了,可以叫法醫(yī)過來看看,天熱變化大也說不定。”
“不需要了,他是死了很久了。”七姑看著屍體淡淡道。
“那現(xiàn)在怎麼辦?”我問道。
“老王你去查一下,紙紮陳女兒的遺體現(xiàn)在在哪?”七姑道。
“看來這次很不一般。”李天一道。
“怎麼害怕了?”七姑道。
“沒,沒有,我茅山教的人什麼時候怕過事啊!”李天一給自己打了打氣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紙紮陳到底死沒死?”老王問道,同時又看了看屍體,十分疑惑。看來經(jīng)過這些事情,他也需要一個時間過渡。一個剛剛見過沒多久的人卻被告知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任誰也無法不詫異。
“什麼!怎麼會這樣!”老王撥電話道。
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紙紮陳女兒的屍體一定不見了!恐怕這一切都不如表面那樣簡單。我和七姑對視了一眼,這茅山術(shù)我現(xiàn)在也涉獵一二,雖然會的法術(shù)不多,能施展出來的也就只有圓光術(shù),但是對於事情輕重我還是知道的。
“紙紮陳女兒的屍體早就不見了,是在殯儀館被盜的,只是家屬沒說什麼,就私了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老王道。
“果然不出所料!”七姑道。
“算了,這屍體叫人收起來吧!”七姑對老王道。
“好的,我這就叫人處理。”老王道。過多的東西七姑也沒有對老王說,畢竟這只是個普通的刑警,是個局外人,如果有機會七姑倒是想教他寫東西,畢竟如此正直之人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少之又少,也希望他能爲(wèi)社會多盡一份力!
之後我們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在紙紮店裡搜索起了蛛絲馬跡。雖然不指望能夠搜到多少東西,但是卻希望能夠知道這紙紮陳到底有什麼預(yù)謀。
“七姑你來看看!”李天一喊道,李天一翻著紙紮陳的書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夾層,翻出了一本發(fā)黃的書籍,這書上的書名記著《陳氏紙紮》,只是這字體卻不是現(xiàn)在的簡體漢子,這字李天一跟以前道觀裡的道士學(xué)過,卻恰好認識。粗略一翻,這書上記載的赫然是紙紮術(shù)的奧秘。
這紙紮術(shù)的起源,製作,直到控魂術(shù)的竅門與絕學(xué)其中都有記載。這是十分難得的古書,想必是紙紮陳一脈自古傳下來的,其中還有大量的筆記,顯然是一代又一代流傳下來的,不斷加入心得體會,已經(jīng)如重寶一般!
七姑翻閱著這本古書,暗暗咋舌,這書中所記載的很多東西就連七姑這一當(dāng)代茅山掌教都不瞭解,如何又能不驚奇!
“不對!”七姑道。七姑一頁頁翻過,如入定一般每一頁都去思索,但是這本書讀完後去發(fā)現(xiàn)少了些什麼,顯然這書是殘缺不全的。七姑用圓光術(shù)準(zhǔn)備查探一二,這查探之下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七姑使用圓光術(shù)查探,可是能知因果來去,自然也有辦法查探到這書裡被毀的內(nèi)容!七姑看完了這被毀去的內(nèi)容,又嘆了口氣道:“難怪此書不全,紙紮一脈竟然發(fā)展至此!”
“七姑,這書上面都寫了些什麼?”我問道。看七姑這麼說,這被毀去的記載一定非比尋常。恐怕和紙紮陳將自己練成紙紮有大關(guān)聯(lián)。
“這書上記載了紙紮一脈的秘法,同時也記載了歷代所追求的紙紮大成之術(shù),那就是紙紮可以不生不滅之法。但是後面被毀去的顯然就是這方法,我用圓光術(shù)勉強查探出來,才知道這秘術(shù)其實早就被研製出來,只不過此舉有違天和、恐天怒人怨故此毀去!”七姑道。
“紙紮一脈,看來就此毀了!”七姑又接著嘆道。
原來這將生人煉成紙紮的方法,紙紮陳一脈早就研究出來,只是這方法過去偏激,與茅山教“道濟世人”的處事原則有所不同,所以前人將這方法毀去。但是時至今日,這一脈偏偏出了個天縱奇才將這一方法又參悟出來。
這也是紙紮陳將自己煉成紙紮的原因,看來此法如果可行,那紙紮陳當(dāng)真是不死不滅的人物了。我問七姑道:“紙紮陳難道真的無法可破了?”
“天下之法不過相生相剋,一定有辦法解決,只是眼前之事卻是要阻止他繼續(xù)爲(wèi)禍了!”七姑道。
“她女兒屍體又有什麼用?”李天一問道。
“還不知道啊。”七姑嘆了口氣道。
一邊的老王聽得雲(yún)裡霧,此時也就不再插嘴。
“不好,馬上派人盯著那些飆車黨,如果我所料不錯,一切將會繞回到他們身上!”七姑焦急道。
“好,好,我馬上辦。”老王此時已經(jīng)是七姑說什麼是什麼了。
老王打了一通電話,佈置了大量人手盯著這些飆車黨。
“這樣,咱們乾脆讓紙紮陳自己上鉤。”七姑道。然後我們幾個又在一起商量了一個計劃這計劃自然是對付紙紮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