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苗寨指的就是有苗族人聚居的村寨,這樣的村寨在雲南有很多。但是基本上都已經被外人發(fā)掘出來,經常會有旅遊團帶著遊客前往。
苗寨苗族的先祖可追溯到原始社會時代活躍於中原地區(qū)的蚩尤部落,傳說中,蚩尤與軒轅大戰(zhàn),最終落敗。
從而他所屬的部族一路逃到了現(xiàn)今的雲南,這才勉強借著叢林,瘴氣,毒水躲避了軒轅部落的追進。
傳說蚩尤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善於使用刀、斧、戈作戰(zhàn),不死不休,勇猛無比。
並且精通巫蠱之術,傳說中也就是降頭術的前身。蚩尤憑藉著巫術屢屢大破黃帝炎帝聯(lián)軍,最終被皇帝和炎帝請下的天神誅殺。
在我眼裡,這根本就是上古時期的一場宗教戰(zhàn)爭。擁有不同巫術的種族或宗教教派戰(zhàn)在了一起,逐鹿中原。
如果用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就是降頭師或者茅山教和天師道的對抗。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降頭術就屬於巫術,操縱屍體,魂魄。教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控制毒蟲猛獸更不在話下。
又可以用絲羅瓶,人頭附肚童神殺人於千里之外。聲降,擊魂術殺人於無形之中。蠱蟲一出,病毒肆虐,一個軍陣又有幾人能活!
而天師道講的便是召喚天神下凡。即便是現(xiàn)在的龍虎山也有授予符籙的傳統(tǒng),每年傳授的符籙不過兩百枚。
什麼是符籙?這就和仙官符印一樣,亦稱“符字”、“墨籙”、“丹書”。凡是得授符籙的在天上就有官職了,屬於神職人員。每年所受符籙都是要層層審批,交國家備案的。
凡是修行天師道一脈的,可以憑藉所授符籙請神下凡。正好和皇帝相對應,也許現(xiàn)在的天師道就是那時的傳承也未可知。
我和松陽來到了雲南蒙自,這個城市是滇南的交通樞紐,這裡也是安西教練的第一站。我們從安西教練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幸好他有記錄旅遊筆記的習慣,我們照著他的筆記找,相信也可以找得到。
不過這本筆記並不全,很多地方都有缺漏。我心想安西啊安西,你要缺得太多,我們找不到那地方,就只能回去幫你超渡了,讓你早日安西。
我們到了蒙自之後,就開始照著安西筆記上所記載的路找了起來。我們從蒙自出發(fā),坐著長途客車,向鄰近的苗寨出發(fā)。
一路上的景色美麗異常,但是我們坐的客車就不是那麼好了。這是一種老式的客車,車裡瀰漫著濃郁的柴油味。這車行走在公路上起初還很好,等駛出了蒙自進入到了大山裡,道路變得泥濘起來。這車也開始不住地顫抖,彷彿隨時會報廢了一樣。
一路上的顛簸搖晃早就讓人昏昏欲睡,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得單調和重複,頗有催眠的功效。據(jù)我所知這車上沒睡著的人加上司機不超過五個。
我們是自己找的長途客車,和當?shù)芈眠[團發(fā)的金龍觀光客車是無法比了。但是這樣一來會節(jié)省出不少的時間,他的時間不多了。
等到天都黑透了,這客車纔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千戶苗寨。這個名字在苗寨裡非常常見,因爲這完全是拿人數(shù)標出來的名字。
以此可見,苗族的人是多麼的愛圖方便。到了千戶苗寨,空氣中哪裡都透漏著一股潮溼。而且有著極強的心裡暗示,彷彿哪裡都爬滿了蟲子。更有各種各樣的毒蟲正潛伏在某個角落裡,伺機而動。
渾身的雞皮疙瘩就一直沒消下去。我和松陽向當?shù)厝嗽儐柫藗€住處,這裡也正好是安西教練曾經住的地方。
木製的房屋透出一股濃郁的古色古香來,我當然少不了做些防範,在住處四周都撒上驅蟲的藥,這一下四周再沒有一隻蟲子了。
這裡的苗寨算是離城市非常近的,旅遊開發(fā)也不錯,所以到了晚上還有電燈,照的周圍都是燈火輝煌的一片。
我和松陽也向當?shù)厝舜蚵犃艘幌履难e有會蠱毒的苗寨。當?shù)厝丝次覀兌际且荒樀哪涿睿菜扑麄儊K不喜歡這種東西。
回到住處,我們多給了老闆點錢,果然在人民幣的影響下他還是說了說關於當?shù)匦M毒的事情。苗家人其實並不喜歡蠱,這種東西在當?shù)匾彩潜灰暊懖患摹?
這一點我很詫異,怎麼這樣。
“你現(xiàn)在看到的苗寨都不是真正的苗寨。”這老闆神秘的說道。
“什麼?不是苗寨是什麼?”我和松陽吃了一驚。
“你們要找的那種苗寨還在那邊的大山裡邊呢,那是非常偏遠而荒涼的地方,只有那裡還生存著你們口中的苗寨。”這老闆解釋道。
原來我們現(xiàn)在能夠看到的都是幾百年或者上百年以前從漢族移居過來,或者爲了躲避戰(zhàn)亂,或者躲避仇家。所以並不是真正的苗人,苗寨也更無從說起了。
所以在當?shù)厝说难垩e蠱這種東西仍舊是忌諱。我和松陽賊心不死,在我們的追問下,這老闆又說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從那邊的大山裡走出來的,真正的苗人!
據(jù)說這苗人是個女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從那邊的大山裡走出來。當?shù)厝藭Q真正的苗人爲那邊大山裡走出來的人。顯然這種稱呼上就帶有防範的意味。
等我們找到,這個大山裡走出來的女苗人住的地方的時候,卻被告知這人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在我們一再的交涉下,這屋子的主人卻拿出了一個黃布包裹著的匣子。
“這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祖母,她已經過世了。她死前留下的東西,並說,一定會有一個年輕人來找他,到時候就把這個給他。”拿出這黃布匣子的人說道。說完這段話,就轉身回屋,把大門一關,顯然是再別回來了。
“這是不是太假了?”松陽問道。
“回去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吧。”我說道。
黃布打開以後,裡面包的是一個造型非常古樸的匣子,單看這造型少說也得幾百年了,搞不好還是個文物。
“那就老人真是大山裡走出來的?”松陽問道。
“也許吧,但是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心裡總些不好的預感,這次苗家之旅一定是充滿了坎坷的。
這盒子上除了一個小孔以外,再沒有一個縫隙,根本不知道是怎麼打開的。傳說中的苗族人最會機關設計了,想必這人真的是從山那邊過來的吧。
盒子檢查完了,我們也沒有閒心去四周遊覽看看風景,找到住處就趕緊研究起,這本該死的旅遊指南。這本指南上寫了安西教練到達千戶苗寨之後又獨自向深水老林行去。
這一片樹林是在千戶苗寨的哪一邊啊?順著小溪?這裡有好幾條小溪呢!該死的安西,這跟猜字謎一樣果斷比什麼降頭都難解。
我和松陽終於摸索著找到了這片林子,這片林子非常的茂密,不要說過車,就連自行車也過不了。我和松陽只能在這片泥濘不堪的大林子裡尋找安西的蹤跡。
不過鬆陽顯然是很興奮,也不知道他是因爲馬上就能找到安西出事的地方還是看到這四周哪裡都是泥巴來得興奮勁。
這四周的條件非常的惡劣,我和松陽也漸漸地行走到了樹林的深處,以我們這麼快的速度估算一下,這裡很可能已經是這片樹林的腹地了。
等到晚上我和松陽就在樹林裡過夜,紮上一個不大的帳篷,兩個人擠在裡面過夜。唯一一點好處就是一行有我這麼一個降頭師,不會存在被這地方原生態(tài)的毒蟲侵擾的危險。
我和松陽在這座樹林裡走了三天,竟然連個邊緣的樣子都沒看著。這幾天心裡一方面是著急,一方面是走在這樣一個四周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地方會讓人感到非常的壓抑。
今天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總感覺會發(fā)生點什麼似的。帳篷外面是架出來的火堆,在這火焰的照耀下,身邊散發(fā)出淡黃色的光亮。
我轉過頭看看身邊已經熟睡了的泥巴人,心想他還真是心大啊。這會功夫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正想著這些事,又算了算時間,時間還是太緊了。已經出來十天了,要是算上來回的話,頂多還有五天的時間。超過這時間,就可以回去準備超渡工作了。
正在這麼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音。不對,今晚的確會有事情發(fā)生。
我趕緊推了推身邊熟睡的松陽,這時松陽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睛,抱著個膀子說道:“你要做什麼?”
“噓!”我輕聲道:“有人來了。”
“嗯?”松陽一聽這話立刻精神了許多,此時猛地坐了起來。
果然有人在外面,透過火光甚至可以清晰得看見他的影子,緊接著,這影子一閃,就往遠處跑了。
“你看著帳篷,我去追。”我趕忙說道。接著就一口氣追了出去。
在夜裡我的視力還算不錯,離得很遠還能看見遠處漸漸消失的人影。我拼命追過去,心想,這人要麼是從千戶苗寨一路跟來的,要麼就是從大山那邊過來的。
不管怎樣,只要找到他,都能瞭解到不少的事情。我這一追就追出去好遠,這身影一閃就閃到了一顆樹後。
但是等我再過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糟!”我心道壞了,調虎離山!
我又趕緊回憶我追過來的路,往回追了回去。但是等我回到帳篷的時候,用的時間已經很多了。火堆裡還冒著煙,這煙一定有毒。
我趕緊捂住口鼻,進到帳篷裡,這時松陽已經暈倒了,我看了看,只是一般的迷藥,沒有大礙。
折騰了好半天才把帳篷收拾好,把松陽弄醒。
“盒子被拿走了!”松陽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盒子到底有什麼秘密,而這個追著我們過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們有這個盒子。恐怕這一切要等到我們找到了苗寨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