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主子一向是吃不了藥的,以前蕭國君主也是廣招天下藥師為主子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
“藥師?來人擬旨招藥師吧!”這每日一碗一碗的苦藥確實(shí)難為她了,今天居然使性子把藥打翻在地說是死也不喝了,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孩提般的率真可愛啊!
其實(shí)我哪有本事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是今天早上蕭然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說是讓我把藥碗打破,然后想辦法讓拓野為我選藥師——他要我干什么我是不清楚了,不過自己心里卻有另一翻考量,是蕭漠派人來救我了嗎?其實(shí)不是自己費(fèi)盡心機(jī)要逃脫蕭漠的束縛嗎?為什么一聽到到蕭然的話一想到可能是蕭漠來救我,腦子就好像短路一樣把藥碗給扔了,還對著拓野撒起嬌來呢?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沒什么!”
“哦?這兩天榔爾覃有點(diǎn)奇怪!”他的聲音不高卻讓我的心里徒然一驚,是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拓野既然能奪得辰國的王位又豈是一個簡單角色呢?蕭然要瞞過他怕是不易吧!究竟是發(fā)現(xiàn)了還是隨口一說呢?
“哪里奇怪啊!”我對上他的眸子燦然一笑,我知道衛(wèi)清舞的美貌,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果然他的愣了幾分,“沒什么!”
“今天的藥喝了吧!明兒為你請藥師!”
“不喝了!反正只是水土不服應(yīng)該少喝一天無礙吧!”他聽完后就這么直愣愣地打量我,“罷了罷了,也知道瞞不了你!你這里的傷是怎么回事?”他握上我的手腕,我低頭一看是那道醒目的鞭痕,怎么回事?身上的鞭痕在瓶瓶罐罐的調(diào)理下都已經(jīng)基本看不大出了,它怎么如此醒目啊!我仔細(xì)思量了下,“我昏倒那天那個跟王后一起的麗人握過這里!”
“果然如此啊!這個賤人,真是大膽!”我看他惡狠狠地樣子心下猜了幾分,看樣子我的“水土不服”跟那個麗人的關(guān)系大了去了!
第二日藥師便來了,樣子甚是恭敬
——好像也是層層選拔出來的,“草民給陛下給雅麗王妃請安!”
“起吧!從今兒起你就住到太醫(yī)院去,跟著榔爾覃太醫(yī)盡心盡力為寡人的雅麗王妃調(diào)理身子吧!”
“是!草民遵旨!”那人終于微微抬了抬頭,樣子十分清秀,他的眸子似曾相識,我認(rèn)識他嗎?那人跟著蕭然轉(zhuǎn)身出去時,那個背影甚是落寞——難道是,難道是端木揚(yáng)嗎?一定是我的錯覺?怎么可能呢?蕭然讓我招藥師,應(yīng)該也是方便讓自己的人混進(jìn)來吧!怎么可能會找一個衛(wèi)國人呢?呵呵~~睡迷糊了!
該起來走走了,在床上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半身不遂呢!呸呸……哪有人這么咒自己的!——突然想起媽媽老對我說的話,不禁有些落寞!
我央著拓野讓我下床出去走走,于是乎拓野帶著蕭然太醫(yī)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陪著我去御花園散散步了!已經(jīng)是傍晚了,淡淡的夕陽我們鍍上了柔和的光彩,我們就這樣來到了一座亭子,旁邊不知道是什么花,但外形看上去甚是眼熟——開得正艷,是雪白的一朵一朵,每朵都有碗口大小吧!簇?fù)碓谝黄鹕跏羌儼酌匀耍∥乙荒樢苫罂聪蛲匾埃匾耙彩且荒樢苫螅D(zhuǎn)頭問向一個內(nèi)侍,“這是什么花?”
“回陛下,這是雪蘭花!”雪蘭花?呵呵,貌似我的清舞軒還有蕭漠送的雪蘭花吧!難怪眼熟呢!不過我感覺蕭漠送我的雪蘭是粉色的呀!想什么呢——蕭國的一切,蕭國的清舞軒怎么可能跟我還有交集呢,“你喜歡這花?”我面對拓野的疑問,思緒還沒從自己的天馬行空里回來,只是有幾分傻傻地看著他!他看了我一眼,便徑直走上前想去摘那花,我立刻跑上前去,“別摘了,好好的花,摘了就謝了!”
他的手定格在半空,我蹲下來看著那花,真是漂亮極了!好像是雪蘭國的國花呢——不愧是一個國家的象征啊!一聽就像極了雪蘭這個國家,尊貴高雅與世無爭!誰知蕭然的聲音傳了過來,“這
花只能綻放一兩個時辰,如今差不多也該謝了,摘了也無妨!”
“哦?榔爾覃什么時候?qū)@些花花草草這么有心得了!”
“回陛下,這雪蘭用得得當(dāng)也是一位藥呢,故而臣有些研究!”蕭然抱拳答道,不卑不亢沒有半點(diǎn)恐慌之意——不愧是蕭然啊!我想他怕也是一時脫口而出吧!面對拓野的追問竟然立刻不假思索地答道——對了,蕭然的母妃是雪蘭人呀!難怪他對雪蘭頗有些研究啊!
“寡人的太醫(yī)真是博學(xué)多才啊!可還知道這花的其他習(xí)性啊!”
“回陛下,臣只是在書籍上看到過,只知道這花是是冬春季節(jié)傍晚開得,只開一兩個時辰而已就謝了!”
“一兩個時辰?跟曇花一樣啊!”
“曇花?”我看著拓野驚訝的表情估計(jì)是不知道什么叫曇花吧!這怎么解釋呢?都怪自己嘴快啊!“沒什么的!對了,它旁邊的是什么呢?好像都謝了呢?”我隨便指著旁邊一處枯萎的花轉(zhuǎn)移話題,“回雅麗王妃,這也是雪蘭!”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拓野,而拓野就直直地看著蕭然,“榔爾覃可知道雅麗王妃和寡人的疑問啊!”那種不留縫隙的打量,我反觀蕭然仍舊是一臉肅穆絲毫沒有半點(diǎn)不妥,“回陛下,臣略知一二,雪蘭的國花共分兩種,一種是粉色的只是早上開一二個時辰,而白色的只是傍晚開一兩個時辰!”
“哦——原來如此啊!”
都只開一兩個時辰啊!那不就沒幾個小時嗎?可是看它們卻爭奇斗艷競相綻放——是要活得燦爛吧!無論生命是長是短,讓生命無悔是不是?連這些花都知道不能白走一遭,我呢?一直自怨自艾一直巴不得早早渡過這本不該有的一年!有了就是有了,無論自己是否喜歡這段歷史,終究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啊!即使抹殺了這段記憶,它也終究是存在的呀!
我看著那一簇潔白的雪蘭,不知為何心下豁然不少!沖著拓野淡淡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