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曹無衣急了,沒想到蘇七月竟然不打算順著自己的想法來,那自己豈不是孤掌難鳴了?
這蘇七月在想什麼?難道要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而蘇七月想的是這段巧晴奇怪啊,雖然看上去是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可是怎麼看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難道她不怕?
還是有什麼後招?
蘇七月自己這正想著呢,沒想到段巧晴突然起身來,指著繡品喊道:“這上面用的線我不曾有啊!”
幾人的眼光都一起注視到了那小小的詛咒圖案上,蘇七月瞧著這線黃中帶著黑色,還有點閃著金絲,看著眼熟卻也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
倒是曹無衣自己心虛了似的往後退,蘇七月瞧她神情不對,正色道:“曹格格,這是怎麼回事?”
曹無衣雖然心眼多,心底壞,可是膽子小是跟過去一樣的,現在雖然懂得用這樣的手段去害人了,但是一旦出現紕漏心裡還是怕的,更不是個做大事的人,這邊蘇七月只不過是問了這麼一句,曹無衣便嚇得撲通跪了下來。
“側福晉,跟我可沒關係啊!不是我繡的!”
胤襸一旁急了,大步上前,道:“你快說!”
“這線……這線……”
蘇七月瞧著曹無衣這咿咿呀呀吞吞吐吐的樣子,再仔細打量著這絲線,猛地想起來這線的來路,道:“爺,這線叫金羅絲,是貢品,各府裡
只分得一把,當時福晉知道曹格格的女紅最好,說給了別人也是浪費了,不如都給了曹格格。所以咱們府裡只有曹格格有這東西……”
蘇七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打量著曹無衣,看著這曹無衣從剛纔的盛氣凌人一下子變得是哆哆嗦嗦的別說是氣勢了,沒人追趕儼然就要成了喪家之犬。
段巧晴在身後小聲的委屈道:“我一向對曹姐姐禮數週全,爲何曹姐姐如此害我?”
“我沒有!昨晚你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了!你這賤人不要害我!”
胤襸聽著氣惱,一把拉著曹無衣怒喝道:“你來害人,這個時候敗露了不知悔改還要來說什麼別人害你嗎?我本以爲你回家呆了兩年,也能知道些做人的道理,想不到你是愈發陰毒了!我真是後悔……”
蘇七月雖然不喜歡曹無衣,可是她也不想曹無衣這個時候再被趕走了,因爲那樣的話就是段巧晴徹底贏了,蘇七月不想段巧晴贏,便緊著插話勸說:“爺先別動氣,我想曹格格不至於這麼愚蠢,偏偏用她自己有的繡線來繡這個,說不定是個誤會,這其中有小人使壞呢。”
胤襸道:“你的意思是?”
“眼下這圖樣上是沒有這符咒的,可是繡品上有,雖然說這面是段格格繡的,但是絲線卻是曹格格的,兩人又都說冤枉,看來也是個無頭案子了,今日是爺的喜氣日子,別讓小人得志了,不如就壓壓,等著以後查明瞭再議,爺看如何?”
胤襸想了想,他其實是不想這樣繞過了曹無衣的,可是他也擔心鬧到最後段巧晴再真的脫不了干係,雖然他心裡是一百個相信段巧晴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他相信沒有用,得有證據,他便沒有這個證據,到時候再被曹無衣倒打一耙,他雖然是一家之主,可是家沒有國大。
宮裡的規矩,這符咒是說什麼也不能出現的,他也不好爲了段巧晴壞了規矩。
蘇七月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胤襸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想息事寧人或許也是個好法子,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蘇七月叫人將東西給送庫房去,告訴不許到外面胡說,然後將房門打開,說晚宴照舊。
外面的人都等著看好戲呢,沒想到這戲沒演起來,好一陣的失落。
晚上人都散了,蘇七月也覺得疲憊,這懷著孩子操持這些本就辛苦,還鬧出這麼個事情來。
春兒扶著蘇七月坐下,臉上掛著不高興,春兒不像是暄暄,有心事不說,可是這女孩子有幾個能藏住事的,小臉上的不高興,蘇七月自然看得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蘇七月主動問道。
春兒猶豫了下,然後爲蘇七月不值得的說:“主子爲何這樣爲難自己?奴婢看著心疼。”
“爲難?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爲難自己了?”蘇七月笑看著春兒。
春兒有些不敢,低著頭,微微道:“今日的事奴婢不明白,可是爲何兩人主子都不責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