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寧小丹也很驚訝,“他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哪里知道?”展謂白她一眼,說道:“你快想想辦法,要是等會兒他跟主子說了真相,主子知道我騙他,非打死我不可!”
寧小丹想了想,抽身便往外走,嘴里說道:“走,咱們先去封了他的口!”
展謂跟上來,疑惑問道:“怎么封口?”頓了頓,他低聲驚呼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把他殺了吧!”說完,他又連連擺手,“那可不成……柳如風雖然討厭,可我也不至于殺了他啊!”
寧小丹一腳跨出廚房后門去,回過頭白他一眼,說道:“你就知道打啊殺的,誰讓你殺他了?你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就是了!”
“可是……”展謂還想問,前面寧小丹已經一步跨出門去,大步流星拐到大路上,迎著柳如風走過去了。
他忙跟上。
此時太陽已經高照,大路上熱浪襲人,柳如風全身被汗水浸濕得快要滴出水來,卻仍拼命埋頭往前趕路,以便能追上寧小丹他們。
“柳兄,你怎么跑到我們后頭去了?”寧小丹站到路中央,擋去柳如風的去路,忍著他身上的汗香氣,帶著一臉的熱情,笑著說道。
柳如風嚇了一跳,他抬起頭來,待看清是寧小丹后,眼里立刻騰起一股怒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幾乎咬牙切齒般地反問道:“你們將我一個人撇在溫府,我不走在后面,莫非還會飛,走到你們前面去不成?”
寧小丹當即擺出一臉的無辜來,故作驚訝說道:“什么將你一個撇在溫府?你說什么啊?你不是比我們先逃出來么?”
“不是吧?”柳如風盯著她,冷哼一聲說道:“明明是你們合著伙兒地將我一個人撇在了溫府逃了,怎么倒說我逃在你們前面了?”
寧小丹故意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哎呀”一聲叫道:“遭了,我上了那矮個家丁的當了!他昨晚半夜偷偷來敲我的房門,跟我說溫小姐最中意的是你,卻又不想逼迫你成親,所以已經先行偷偷將你放了,還說小姐回來后想想留下我們也沒什么意思,于是也派他來將我們放了!”
“是么?你就那么相信那家丁的話?”柳如風當然不相信寧小丹所說,他滿臉的不屑,冷笑道:“我的房間就在朱兄房間的隔壁,你們逃走時也沒有見我那邊的房門緊閉,也沒順便敲一敲問問?況且那溫夫人跟我說得明白,她說分明就是你們自動將我交出去向他們換放行的,怎么卻鉆出家丁什么的鬼話來了?”
“柳兄這是什么話?你這是寧肯相信那溫夫人的騙詞,也不相信我們的辯白了?”寧小丹一皺眉,故意沉下臉說道:“昨晚非常時刻,那家丁親自來通知我們逃走,我們便將他當作我們的救命恩人和再生父母,那種情況下我們哪會不相信他說的話?況且我們逃走時也將房門閉緊了迷惑溫莊的人呢,怎么會想到你還在里面!”
“你……”柳如風明知是寧小丹搞的鬼,卻一時無法反駁她,氣得指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今早柳如風起床打開門,抬眼便見從自己門前到樓下一溜兒站著全是溫莊的武師,個個威風凜凜,似乎都瞪著他。
開始他以為只是溫府加強了警衛,并沒有在意,但就在他去敲朱復的門,發現里面無人應答,然后又推開房門,又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包袱物品全不在時,他心里才慌亂起來。
他想下樓,那些武師卻攔著他,不讓他行一步,他回到房中猶還思量著是不是溫莊主將他們隔離開來監禁了?
及至溫莊主夫婦上樓來,告訴他朱復他們已經離開,還說三天后就給他和溫小姐辦婚事時,他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當即便恨得咬牙。
但據他對朱復的了解,怎么也想不通連他也會算計自己,想來定是那鬼頭滑腦,分不清雌雄的寧丹和一直瞧自己不慣的展謂所為,所以后來他得以幸運逃出溫府后,便緊趕慢趕,途中不曾息一口氣,喝一口水,就是想追上他們質問一番。
不想朱復沒先見著,卻見著了寧丹和展謂兩人,質問不成,反被寧丹搶白幾句,他心里很是不服氣。
“我不跟你??攏?易約喝ノ手煨值降資竊趺匆換厥攏 繃?綬縊底歐饜潯闋摺?p
這寧小丹話里分明透露著許多蹊蹺,讓他更加堅定了他們背著朱復算計他的想法,他要去跟朱復揭穿這兩人的陰謀!
“柳兄慢著!”寧小丹伸手攔住他,冷哼一聲說道:“溫家的麻煩,本就是那溫小姐看上柳兄你的美色,所以招惹而來,你應當愧疚才是!昨晚我們幸得那家丁放出來后,我們以為你在前頭,朱兄催著追你不上,便懷疑你并沒有逃出來,所以一路早就將我和展兄兩人埋怨得狗血淋頭,說我們不曾敲敲你的房門看看!如今他好不容易息了怒氣,你再去胡亂鬼扯說我們壞話,我和展兄可不答應!”
說完,她沖展謂使了個眼色。
展謂得信兒,忙也板下臉來,將劍“嘩”地抽出一半,拿眼睨著柳如風說道:“柳兄,你既也已經逃出,就不必再提前事,若不管好嘴巴離間了我和主子的關系,今日我這劍不飲血,改日主子不注意時,我也要讓它喝一頓飽血!”
柳如風一聽,暗暗叫苦,展謂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自己一路上若還要與他們同行,他哪里找不著個機會背著朱復殺了他?
寧小丹見柳如風遲疑,知他心動,又勸道:“柳兄,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說我和展兄在溫家的事上并沒有加害與你,就算我們真將你交出去換溫夫人的放行了,那也是無奈之舉,更是兩全其美之事,你不愿,也不至于恨之入骨,非要跑來算帳!”
…………
對不起,今天事情太多,更遲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