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寧小丹緊張的心不由稍微安定下來,心想:這吸血鬼既然有所顧忌,那自己是不是暫時比較安全了?
但她剛站穩,便聽吸血道士突然命令道:“來將她給我綁上!”
寧小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臂便被跟進來的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扭到身后,然后用布帶給綁上了。
“放開我!”寧小丹大駭,雖然早料到自己被抓來沒好日子過,但事到臨頭仍是心慌。
但沒等她多說什么,吸血道士便拿了手絹塞進她嘴里。
完了,完了,今天怕是逃不過去了,只是不知這吸血鬼如何折磨自己?強/奸,放血,不知他先做哪樣?若不是先前已經放了很多血給呆瓜,她倒希望他選擇后者。
盡管拼命掙扎,寧小丹的手仍被死死綁在身后,布條勒得她生疼,但比起自己想到的兩樣危險,她倒寧愿這道士將她捆了扔哪個柴堆里放幾天。
綁完手,又綁腿,寧小丹又蹬又踢,兩個小廝力氣很大,吸血道士又過來幫忙,很快寧小丹的雙腿便被綁得站立不住了。
“扶她到床上!”吸血道士命令道,語氣已經有些欣然和期待。
兩個小廝將寧小丹扶到床上,寧小丹掙扎了幾下,不再有力氣。
昨晚跟展謂是“體力活”,白天雖然休息了一下,但晚上展雄他們那群老家伙闖進來,耗費了不少精神,后來又流血過多,一直沒睡上覺,在轎中雖小睡了一會兒,卻是精神緊張,此時哪還有力氣?
算了,隨這吸血鬼怎么樣吧!強/奸也好,放血也好,好歹會留她一條命的,她就當被禽獸給糟蹋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吸血道士沖兩個小廝揮揮手道。
兩個小廝應聲而去,吸血道士關了房門。
既然打定主意,寧小丹反倒鎮定下來,閉上眼休息,也不管那道人的腳步聲來到床邊。
“我的藥人,我的藥人……總算找回來了!”一只手顫抖地撫上寧小丹的臉,聽到那道人感慨著,不過語氣中更多是興奮和欣喜。
寧小丹打了個激靈,睜開眼來,怒視著那道人,覺得全身都因他的撫摸而起了雞皮疙瘩。
她的怒視并沒讓道人住手,他反而在她臉上細細地摩挲起來,并“哈哈”笑道:“皇天不負苦心人,是我的終是我的!今夜,我終于可以放心享用你了!”
說完,他的手向下移去,來到寧小丹的領口,用力一拉,寧小丹只感覺到胸口一陣冷涼,就算沒力氣也不由掙扎了兩下。
“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等享用完了,還得拿你去宮里換榮華富貴呢!”那吸血道士的聲音突地溫柔起來,不過說得話卻讓寧小丹心里一緊。
果然又是宮里搞的鬼,這么說真有可能跟朱復的事有關系了?
“嗚嗚嗚~~”寧小丹發出聲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她想哄吸血道士取下她嘴里的手絹來,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套出點信息。
誰知吸血道士卻不理她,他專注地慢慢解著她的衣服,一寸一寸摸著寧小丹的身子,仿佛一個極端吝嗇的守財奴慢慢清點著自己的金銀財寶。
寧小丹以為他會脫光自己,正想著這屋子里暖氣不夠好,炕上也不夠暖,等會兒只怕沒被他折磨死就先冷死時,那道人卻在露出她的雙肩后住了手。
“為了今天這一夜,我可是苦苦熬了十幾個年頭啊!”那吸血道士輕輕摸著她的肌膚,喃喃說道:“當初身邊多少嬌娘美婢,我都忍了,今夜一過,我既可以長生,還可以富貴,更可以玩盡天下無數美女,從此我李百應便無死無病,逍遙人世間,做個散仙了!”
寧小丹沒聽懂他的意思,想問,卻開不了口,又“嗚嗚”出聲。
這次吸血道士轉過頭來盯著她的臉了,眼里滿是愉悅,不過卻并沒有取出她嘴里手絹的意思。
“今夜,我就采了至陰,配合那仰息大法,得到那處/子血,然后長生不老……”道人說著竟俯下身來,伸出舌頭來舔她的臉。
寧小丹忙掙扎著撇開臉去,惡心得胃里一陣難受,想吐卻吐不出來。
那吸血道士也不惱,伸出雙手去抱住她的頭,慢慢舔了幾口。
“一定很美味……”他抬起頭,臉上現出些許遺憾來,仿佛自言自語,又象對寧小丹說:“可惜讓你跑掉了,這半年在外面也不知亂七八糟吃了些什么,又沒服我的清血丸,全身血液只怕沒什么藥性了,害我還要等上兩個多月!”
寧小丹聽得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以前一點點血就可以將呆瓜救醒,一點點血也能解了那員外的毒,后來在抱善寺中了迷藥還尚好,雖說身子也乏了一陣,終是最后咬舌后清醒了。
可是昨晚的春/藥,她竟然一點抵抗力也沒有,還有今夜救呆瓜,流了很多血才讓他的傷情減輕,到最后都一直沒有醒來。
原來她血液的藥性真是減弱了,原來要吃這道士的什么清血丸才能恢復!
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么特殊下去呢,原來她也可以恢復得跟常人一樣!
認識到這點,寧小丹很高興,以后她可以在做個異能人還是做個普通人之間自由選擇了。
要想做個普通人,不服用那個清血丸,平常人一個;但萬一有關心的人要救,服用那藥,便又可以起死回生了!
哈哈,還真是趁人心意!
只是那清血丸也不知怎么做出來?
想到這,寧小丹心思轉回來,卻注意到吸血道士對她不摸不舔了,而是拉起她的手,把起脈來。
寧小丹正奇怪,卻見那吸血道士突然皺起眉頭來,臉上遲疑不定,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些。
夜里萬籟倶靜,靜得桌上的燭火燃燒的輕微炸響也聽得見……道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寧小丹愈發奇怪起來。
“你……”吸血道士突然扔下寧小丹的手臂,瞪著她問道:“你這賤婦,是不是已經失身?”
寧小丹聽得一愣,心想:難道這也能把脈么?了塵可沒有教她這一招!
可是她失身關他什么事啊?居然罵她賤婦!
對了,古代男人都重視女人是不是處/女,他是為這個氣極敗壞吧?
哈哈,氣死他!
寧小丹看著如喪考妣般瞪著他的道人,心里暗暗爽快:老娘就不是處/女怎么了?你要嫌棄不動我才最好!
“嗚嗚嗚~~”她本想再添油加醋說自己曾與幾個男人上過床,對于性/事是駕輕就熟,以惡心死這個吸血道士,可惜說不出話來。
“你這賤人!”吸血道士驚懼地一手掐住寧小丹的脖子,另一手扯下她嘴里的手絹,怒目追問道:“快說,你是不是已經失身了?”
寧小丹的呼吸有些困難起來,看著道人猙獰的面孔,心想:若是自己說失身,他會不會就此將自己掐死?
但瞞是瞞不住的。這吸血鬼分明已經從脈相上診出真相,問一問她,不過因為難以接受現實而抑十分之一希望罷了,倒不如索性大方承認,在自己死前好歹氣他一回,也算報點仇了。
“是又怎樣?……莫說失身,你若不將我……捉來,指不定我孩子都快懷上了呢!”寧小丹憋紅了臉,困難說出這句話,還盡量擠出個笑容,擺出一副譏笑和不屑的樣子。
她本以為自己這個樣子會使得那道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氣得直接將她掐死,誰知那道士怔怔看著她好一會兒,臉上顯出絕望的表情來,手上的力道卻漸漸松了。
“毀了,果然毀了……”他失魂落魄喃喃說道:“才半年的時間而已……”
寧小丹正詫異,卻聽他又掩面“嗚嗚嗚”哭起來:“老天怎么這么捉弄我?枉我費盡心思,花了多少錢財,忍了十多載,居然就這么毀了……嗚嗚嗚……”
寧小丹聽得一愣,心想這道人說的“毀了”,定是指自己的處子之身了,原來自己的第一次價值竟如此之大!
哈,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了展謂,也難怪他的功力會突然大增了。
寧小丹正高興,突然那吸血道士抬起頭來,瞪向她,隨后舉起手,一個巴掌掄過來,嘴里罵道:“你這賤人婦,竟如此yin蕩!才逃出半年多而已,居然就失了身子!”
說著說著,他愈加憤怒,雙手伸過來掐住寧小丹的脖子,憤怒追問道:“你說!是不是那禿驢將你身子要了去?是不是他已經知道采陰仰息大法,他是不是已經喝過你的血,快長生不老了?”
寧小丹本想回答,卻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死了,果然要被他掐死了!她下意識掙扎著,卻是因為太倦太累而沒多少力氣。
“嗚嗚嗚……”就在她的聲音逐漸微弱,頭腦一陣空白,眼看就要背過氣時,脖子上卻驀地一松,一股鮮活的空氣如放開了閘的洪水,泄進她肺里來。
大口大口喘了一陣,她又活了過來。
“那個禿驢,剛才我就不應該放過他!”吸血道士憤怒在屋里轉來轉去,嘴里憤恨罵道:“不是他是誰?那老禿驢一定將此事告訴他了,所以他才來偷老子的藥人!他一定已經長生不老了,這個禿驢,老子定要讓你短命,看你采了至陰又有何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