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莫澤松了一口氣,這個梗在他心里許久的刺終于被拔掉了。
“來人,燒掉它!”南莫澤瞇雙眼,看著那個香囊,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御前侍衛(wèi)連忙帶人燒掉了香囊,一場宮廷禍事,就此落幕了!
南莫澤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子衿閣,告訴長青這個好消息!
“你……你回來了?這么快!”長青看到站在門口的南莫澤,一臉的驚喜,想到一覺醒來就能看到南莫澤,長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南莫澤笑著走到她的身邊,“臨時有事,我又折回來了!”
“什么事啊?”聞言,長青蹙起眉頭,眼中帶著好奇。
“我捉到那個傀儡了,他以后再也不會進宮了。”完成了一件大事,南莫澤心情舒暢的說道。
長青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南莫澤,“真的?”
“當然!”南莫澤點了點長青的鼻頭,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長青不由得張大嘴巴,這也太巧了吧!
“陳菲找我宮里的人就是未來送那個傀儡進來嗎?”
聯(lián)想一下前后,南莫澤野判斷出陳菲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嗯,放心,她以后沒有機會在害你了!”
陳妃!后宮之中將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長青并不在乎這個,她現(xiàn)在就想給祈妃討一個公道,“可以給祈妃姐姐一個公道了嗎?"
“嗯,朕會處理的,你別擔心!”南莫澤鄭重的說道,“以后你可以安心在后宮生活了,不會再有人威脅到你的性命!”
長青笑了笑!
此后的一年,果然如南莫澤所說的那樣,長青在后宮過得很自在,南莫澤幾乎把她寵上了天,然而在長青進宮后第四個年頭,一切都變了!
“廢物,統(tǒng)統(tǒng)是廢物!”南莫澤把一個折子扔在一個穿著將軍府的將軍身上,臉上滿是戾氣,眾人不由得脖子一涼,生怕皇帝一生氣,把自己砍了!
“說說怎么回事?一個回龍嶺你們都打不下來,一群蠻夷,我泱泱大國,還拿不下嗎?”一年前,南莫澤有了死靈草的線索,只是靈草花長在深山之中,他派人秘密前往摘取,但都無一生還!
所有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南莫澤的臉色也越發(fā)難看!他甚至不顧群臣發(fā)對,執(zhí)意對漠南發(fā)兵,只為了那一株靈草!
“皇上,請您三思,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不要這天下啊!”有老臣站出來死柬。奈何南莫澤看都沒有看一眼。
“是啊,皇上,青妃娘娘就是個禍害,皇上可不能被她迷了眼睛啊!皇上請以江山社稷為重啊!”一個老臣跪了下來,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紛紛下跪請求!
南莫澤的臉黑如鍋底!
他的眼神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群臣,仿佛要記住每一個跪下的人的樣子!
“你們想做什么?造反嗎?”南莫澤瞇著眼說道,眾人心中一慌,最近皇上因為出征漠南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次的脾氣了。不少人都為此腦袋搬家,現(xiàn)在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們,有不少人覺得雙腿發(fā)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皇上明察,臣等無不臣之心啊!”
“是啊,皇上……”
老丞相心痛的說了一句,其他人連忙附和。
“哼,不敢,是誰告訴你們,朕攻打漠南是為了青妃的!”南莫澤現(xiàn)在不能回頭了,昨晚長青又吐了一口血,身子比往常更加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在凡間呆太久的原因,從來沒有生過病的她,已經(jīng)開始生病了!
南莫澤看了太醫(yī)的診脈,不由得心驚肉跳,真擔心長青撐不下去!
他不能再耽誤了,必須加快步伐,拿到死靈草,為此他不惜假公濟私發(fā)動戰(zhàn)爭,只為了那一株靈草!
他雖然沒說發(fā)動戰(zhàn)爭的原因,但是群臣的眼睛依然是雪亮的,更何況有不少大臣的女兒也在后宮里,想必是知道情況的。
如此下去南莫澤有些擔心,萬一到時候他御駕親征,后宮的女人會不會聯(lián)合外臣殺了長青。
想到這里,南莫澤心中滿是擔憂,他不能把長青至于危險之地。
群臣看著神色莫辨的皇帝,心里有些發(fā)毛,總不能說的他們買通了后宮和太醫(yī)院的人嗎?
“不說話?無話可說!朕在你們的心目中就是一個昏君嗎?”南莫澤厲聲說道。
“臣等不敢!”大殿上的大臣連忙把頭壓低,不敢直視南莫澤的眼睛!
“不敢,我看你們敢的很,覺得朕事昏君是吧,從現(xiàn)在開始朕就當一名昏君!”南莫澤生氣的說道,一個計劃在心中悄然形成,而底下的大臣卻還以為南莫澤是開玩笑的!
“祈將軍,朕命你為征東大元帥,即可點兵攻打漠南!”祈大將軍,乃是祈妃的父親,聞言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說道:“臣遵旨!”
“退朝!”
南莫澤別有深意的看了底下的大臣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御書房里,南莫澤一臉坐在椅子上看著太醫(yī)呈上來的案脈,心情復雜!
“皇上,子衿閣的黃鶯姑娘派人來問,皇上中午可過去吃飯?”近一年來,南莫澤幾乎養(yǎng)成了去子衿閣陪長青吃飯的習慣!
偶爾因為朝中大事會不去,但也會提前告知長青!或者長青命人來問,就像今天!
“不去,以后子衿閣的事情不必再來報了!”徐福知道南莫澤的心情不好,可是以往他心情再如何不好,也不會甩臉色給青妃娘娘看,連對青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黃鶯也是難得和顏悅色,如今……
徐福想起今天大殿上發(fā)生的事情,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這青妃娘娘可是要失寵了嗎?
徐福在心中暗暗猜測,不過對待黃鶯,他還是很客氣的,誰知道皇上是不是一時腦熱,還是要敬著一些,指不定哪天就翻身了!
“黃鶯姑娘——”
“徐公公,皇上怎么說?”
“皇上讓姑娘回去!”南莫澤沒說什么,徐福也不敢亂加,只把原話送給她。
黃鶯愣了愣,感覺徐福這話有些不對,可是聽著又沒有什么,她皺起眉頭,慢慢靠近徐福,套著近乎:“徐公公皇上沒有說什么?我家娘娘還在等我消息呢?能給我透個底嗎?”
“你回去吧,皇上什么也沒說!”
黃鶯張張嘴還想問什么,徐福缺轉(zhuǎn)身走了,留下一臉愕然的黃鶯。自從長青受寵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徐福這個態(tài)度,到底怎么回事?
黃鶯心中產(chǎn)生一股危機感,轉(zhuǎn)頭往子衿閣跑去。她要馬上去告訴她家娘娘,皇上這是怎么了!
“沒說什么?”長青聽了黃鶯的描述,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但是想到南莫澤最近在忙大戰(zhàn)的事情,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可能在忙吧,別胡思亂想!”
長青擺擺手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止長青沒有放在心上,后宮的那些妃子也沒有將這個變故放在心上,畢竟三年了,皇帝寵長青都寵得沒邊了,誰會相信她一天之內(nèi)就失寵了!
只是此后三個月之內(nèi),皇帝再也沒有踏足過子衿閣,長青也沒有再見過南莫澤!
長青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南莫澤這才怎么了?在忙嗎?
“娘娘……”黃鶯又從前殿回來了,看著長青嘟著嘴,仔細一聽語氣中還帶著委屈。
“怎么樣?他今天來嗎?”
黃鶯搖搖頭,嘟著嘴說道:“徐公公說皇上在忙,沒空。”眼神帶著氣憤,“娘娘,奴婢打聽過了,皇上最近都沒有上朝,昨天還去淑妃娘娘的宮里。”
說起這個黃鶯就來氣,早上遇到了淑妃宮里人,被人冷嘲熱諷臉一般,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啊!
黃鶯還想說些什么,看著長青消瘦的一張臉,頓時吞下腹中的話,“娘娘,可能皇上在做什么大事,就像上次陳妃娘娘那件事,您別放在心上,說不定過一段時間,皇上就過來了。”
收起擔憂的表情,黃鶯勸慰著長青!
長青低下頭,看著稀稀落落的院子,以往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庭院,此刻布滿了落葉,宮里的小太監(jiān)和小宮女被借走了不少,院子都沒有人掃了。
長青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
“娘娘,院子有些臟,奴婢待會再去打掃,奴婢先扶您進去吧!”黃鶯順著長青的眼光看過去,心中難掩怒色!
這些價高踩低的賤人,等她家娘娘復寵定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長青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樣也挺好的,這些樹葉可以給大樹當肥料!”院子臟不臟,長青不介意,她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南莫澤的態(tài)度!
他到底怎么辦?怎么無緣無故就變成這樣了,是她做錯了什么嗎?
長青仔細回想著他們相處的一點一滴,眉頭忍不住皺起,她沒想出什么異常啊!難道真像黃鶯說道那樣,在辦大事嗎?
等等吧,等到他來跟他解釋!
長青默默在心中說道,她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年!她的熱情在三年的等待中,漸漸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