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寒焉再次睜開眼時,已經第二天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無比著急的臉。
寒焉看著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寒墨之一愣,愧疚地看著寒焉,大聲道:“焉兒,你不要怪我!我不想這樣的,我是以爲、以爲你已經......”
“難道我死了,你就要對我的爹爹孃親下手?”寒焉憤怒的看著寒墨之,“我只是看錯你了!”
“焉兒!”寒墨之痛苦地低低一喊,“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也是一個孩子!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寒焉愣了愣,是,他是孩子,難道她不是孩子嗎?難道要讓她看著爹爹孃親受苦嗎?
“好啊,那你放了我的爹爹孃親啊!”寒墨之爲難地看著寒焉,咬著下嘴皮,“這個......我做不了主的!我只是個孩子!”
“孩子?!”寒焉嘲笑道,受傷地看著寒墨之,“但你也是噬寒國的二殿下!噬寒國的皇子,誰能不聽你的?”
“皇子?”寒墨之的眼睛裡的色彩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那又怎樣?只要是弱者,誰管你什麼皇子王子呢?父王從來看到的只是利益!所以,我必須證明我自己!”
“所以你就要拿我們開刀?!”寒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寒墨之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說完後,就退出了這個髒兮兮的房屋。
寒焉看著寒墨之的離去的背影,發狂的抓起腰間的暮焉情狠狠地往已經關上的門上砸。
“什麼暮焉情!什麼對不起!什麼迫不得已!都是藉口,利益,又是利益!”
潔白的暮焉情從門上反彈回來,卻沒有碎,獨零零的落在用來生火的乾草堆上。
寒焉看著暮焉情有些出神,愣了愣,還是上千把暮焉情重新系回自己的腰間。
寒焉重新抓起放在角落的石塊,繼續昨天的工作,開始呯呯碰碰地砸了起來,嘴裡不斷念叨著,“吵死你們,吵死你們,讓你們睡不成覺!吵死你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焉咬著牙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開始使勁地砸。
“嘭嘭嘭”“嘭嘭嘭”——“嘭咚嘭”一個不一樣的聲音使得寒焉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這裡嗎?這裡嗎?
寒焉連忙用石塊在剛纔的地方敲了敲,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寒焉欣喜若狂的看著自己敲的地方,回頭看了看門外的侍衛有沒有發現。
寒焉又轉過頭來,在發出“咚咚咚”響地方的石塊上畫了一個淡淡的記號。
寒焉做完這一切,深深的呵了一口氣,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到了夜晚在探究這個暗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