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日上三竿才起床,一起床風北側(cè)又晨吐了一會,安少欽在一旁看著緊皺眉頭,想著眼前這個人又不會像女子那般懷孕怎么就有跟懷孕女子一樣的癥狀呢!只是他不知道病理,不然也可以幫他看一下,看著心愛之人難受的樣子自己也跟著心疼。
吐完之后,風北側(cè)虛弱地看著安少欽,笑了。“怕是嚇到王爺了!”說完,便拿起旁邊的熱開水來漱口,把口中的異味給沖淡掉。
“既然有看過大夫,大夫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不相信這只是普通的感染風寒,只是在私下的時候也有問過他,可是人脾氣就是倔,無論如何都不說。
看著安少欽臉上露出不耐煩的樣子,似乎若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到時候他回到王府肯定會請大夫給自己問診,那么到那個時候什么都將瞞不住。雖然風氏跟女子一樣可以懷孕生子,所以也跟女子一樣只要懷孕去看了大夫把脈之后就會知曉,那么若安少欽請了大夫的話,那么什么事情都將瞞不住,對于安少欽若是知道了自己身體有異于常人他還是會害怕的。
風北側(cè)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臉上始終保持著平日溫和的微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nèi)心是有多么的緊張。“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小時候有一年冬天不小心掉進了冰潭里,然后寒氣入體,自那時候開始一到冬日身體就會比平常人冰涼些,有時候頭昏想吐也是正常的!”風北側(cè)無所謂的說道,然后笑著為安少欽穿上衣衫。
安少欽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看著風北側(cè)的樣子也不像在敷衍自己,而在平時的觸碰就能感覺得到風北側(cè)的身體異于常人的冰涼,即使是躺在棉被里也要許久才能暖和起來。看到安少欽一臉相信的表情,風北側(cè)笑了,然后在安少欽的腰間掛上最后一枚祥云玉佩,安少欽的衣著就算打理好了。
“待回府之后我會叫管家讓廚房多準備些補品給你,你這身子可要好好補補了!”安少欽拍了拍風北側(cè)的肩膀說道,然后向門外走去,風北側(cè)看著安少欽出去的背影,笑了笑,其實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虛弱吧,只是現(xiàn)在是有著特殊的原因罷了,再者就算身體如何的冷,已經(jīng)十六年了所以也早就習慣了,甚至有時候都不感覺得到冷。沒有再想這么多,風北側(cè)也跟著安少欽的后面走出了臥房。
兩人來到了大廳,正好碰到下人們在收拾碗筷,風柳年則漱著口,看來他們確實是起得有些晚了!“父親(岳父大人)!”風北側(cè)與安少欽同時向風柳年打了照顧,風柳年看到來人連忙站了起來。
“給王爺請安了!”風柳年向安少欽作了個揖,雖然安少欽口口聲聲說他們之間不必講這些君臣之禮,但是風柳年還是有些不習慣,所以一時之間概不了口。“對了,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一人一個!雖然王府不缺這些東西,但是作為你們的長輩總是要意思一下!”怕兩人不接紅包,所以風柳年便在后面加了一句,而兩人也不客氣的收下了紅包,風北側(cè)下跪給風柳年磕了個響頭,而安少欽則因為自己是王爺,雖然昨日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是畢竟自己是個王爺,一個王爺總不能給一個朝廷命官磕頭跪拜吧,于是安少欽只是向風柳年作了個揖,然后彎下身把風北側(cè)給扶了起來。
“你們先在這坐著說下話,我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什么吃的!”風北側(cè)收起壓歲錢對安少欽與風柳年說道。
“還是我去吧,你身體還虛著還是別折騰了,好好在這陪陪王爺!”說完,風柳年便轉(zhuǎn)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想起剛剛安少欽扶起自己兒子的那個動作,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你們也下去吧,這里有我伺候著就行了!”風北側(cè)對著站在旁邊的下人說道,待下人們都退下之后風北側(cè)就搬著凳子讓自己離安少欽更近一些,整個身子幾乎是依偎在安少欽身上。
安少欽則是溫柔地看著風北側(cè),然后用手撫摸著風北側(cè)的側(cè)臉,眼前這人無論看多久都不會膩,反而有種越看越喜歡的感覺,而且越看越覺得這人很柔媚,卻又不像女子那般嬌滴滴的,大概是那雙生得好看的鳳眼吧!心思比任何人都縝密,腦子也比任何人還要好使,做事情也干脆利落,有男子般的剛硬果斷,無論怎么看怎么都喜歡!
風北側(cè)自然是知道身旁的人在審視著自己,然后把自己的身子靠得更近一些,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樣寧靜的時光。對于未知的將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以后會如何,現(xiàn)在有你就足夠了,而我也將會珍惜你帶給我的好!想著這些,風北側(cè)笑得更深了,自然,安少欽的想法也是如此,有什么事情能夠比得上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來得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