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心雨身體每況愈下,現(xiàn)在寫3000字的稿子都需要兩個小時了,手里的存稿一點點地耗盡了,就盼著放假能有整塊的時候安心碼字呢。qqxs.cc可是如今春節(jié)長假來了,三天的功夫,卻總是心不在焉,每天完成的碼字量都勉強在及格線上下徘徊。哎,看來想在春節(jié)的氣氛下多多碼字有些不現(xiàn)實,還是先休息娛樂為主吧。你們的假期任務(wù)都能順利完成嗎?
第4-35問:過節(jié)了,你還能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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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見羅鎮(zhèn)虎胯下一匹駿馬、領(lǐng)著一隊官兵聲勢浩大地飛馳到了樹林。
飛身下馬之后,羅鎮(zhèn)虎先朝著劉師爺一抱拳,隨后幾步奔至林中,單膝點地,恭敬稟報道:“文大人,紹興知府顧源顧大人到了。”
說話間,只見一位花白胡須、身材肥胖的半百老者已來到了文秀的面前,氣喘吁吁地跪倒在地參見八府巡按。文秀忙雙眸含笑,雙手相攙。
這位顧知府個子不高,仰起頭,滿臉汗珠,謙卑地望著秀秀,細長的一雙眼睛笑得幾乎只剩下一條縫兒,說起話來,那兩腮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好不累贅。
“巡按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啊,還請文大人恕罪、恕罪啊!”顧源雖誠惶誠恐,可這冠冕堂皇的連篇套話,說得倒是十分流利,官腔十足。
文秀一聽這話,心中頓生厭煩。狹鳳目,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顧源,心中暗道:這想來也是個官場上的高手了,大魚大肉吃得如此模樣。肥頭大耳、滿身橫肉,若是讓他去扮演豬八戒,都不必化妝了。
秀秀深深吸了一口氣,故意端起了架子,昂首挺胸,眼皮抬也不抬一下,神色嚴肅,只在鼻子里發(fā)出了“嗯”的一聲。
那顧源心頭一涼,小眼珠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一邊偷偷打量著文秀。一邊暗自琢磨:這位八府巡按果然是名不虛傳。英氣逼人。氣派不凡!盡管這衣著樸素了些,但神色傲慢、目中無人,只怕是個不好應(yīng)付的呀。我需多加小心才是。
顧源不敢妄自做聲,只點頭哈腰地躬身站在文秀身邊,眨著小眼睛,畢恭畢敬地聽候巡按吩咐。
這時候,趕過來的劉飛見有些冷場,忙上前一步,笑道:“呵呵,顧源大人不必多禮,我們大人路遇疑案,還要煩請顧大人您來一同處置啊。”
顧源轉(zhuǎn)頭不屑地瞟了劉飛一眼。見他一副窮酸書生的打扮,撇著嘴冷冷地問道:“你是何人呀?”
劉飛心知這個顧知府怕是瞧不起自己,忙抱拳拱手,心平氣和地答道:“學(xué)生劉飛,乃是文大人府上的幕僚。”說著,一躬身,不卑不亢地言道:“劉飛參見知府大人。”
顧源一聽這話,心中懊惱不已:我一個堂堂知府,朝廷命官,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小小的師爺,也敢這樣站出來同我講話?他是越想越氣,不禁細眉倒立,瞪圓了眼睛怒視著劉飛,那嘴角不時地顫抖著,在心中醞釀著奚落之詞。
而劉飛卻不以為然,低垂著眼皮,臉上掛著一絲輕松地淺笑,退回到了文秀的身后,不再搭理顧源。
這時,文秀瞟見了知府的神情,知道他怒氣郁結(jié)于心,心中好笑,臉上卻不表露出分毫,反而臉色一沉,上前一步,目光犀利地盯著顧源,厲聲言道:
“顧大人,本官今日請你前來,雖說叨擾了顧大人的休息,但也實在情非得已,我看咱們還是先破案要緊。”
顧源一聽此言,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見巡按大人似乎也有些震怒,這才收斂了怒火,神色立刻轉(zhuǎn)為謙恭之態(tài),抱拳笑道:“是是是,下官隨時愿為文大人效犬馬之勞!”
文秀滿意地微微頷首,一甩袖籠,帶著顧源來到了馬家三少爺?shù)氖w旁邊。
“哎呀,這不是馬公子嗎?怎么會……哎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顧源一見到那男尸,便大跌眼鏡,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如紙,口中哆哆嗦嗦地嘀咕起沒完。
文秀眉心一蹙,轉(zhuǎn)頭凝視著顧源,略帶威嚴地質(zhì)問道:“哦?顧大人認識此人?”
顧源忙一抱拳,整理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情緒,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言道:“呵呵,回稟文大人,此人乃是馬家的三公子,那馬莊主與下官有些交情,他的三公子下官也見過數(shù)面,故而認得。”
文秀微微頷首,眼眸一閃,干咳了兩聲,尷尬地背過了身去。劉飛見狀便知秀秀這是心中無底,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了,忙湊到她的耳邊,掩口悄聲耳語了一陣。
秀秀聽得明白,調(diào)皮地抿嘴一笑,用力將劉飛拉到了自己的胸前,低聲調(diào)侃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作弊?”
劉飛的身子緊貼著秀秀的胸口,感受著她胸前的那一股暖意和那一起一伏的心跳,一剎那間竟有些走神了。他忙用力搖了搖頭,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的身子遠離開那個敏感的部位,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卻已經(jīng)是弄得面紅耳赤、眼神游離。
文秀望著劉飛那狼狽的樣子,不禁掩口暗自偷笑。而劉飛狠狠瞪了秀秀一眼,輕蔑地小聲答道:“你是當(dāng)朝皇帝欽點的八府巡按,難道會怕他一個小小的知府?”
文秀迅速地一吐舌頭,傲慢地一仰頭,遠望著藍天白云,懶洋洋地朗聲言道:“劉師爺,本官有些乏了,你代本官問問清楚。”言畢,故意踱出了幾步。
劉飛一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暗道:這丫頭,又在使什么壞?我剛才明明已將如此詢問交代得一清二楚,怎么如今她又撒手不管了?
無奈之下,劉飛只好輕嘆了一聲,來到顧源的面前,深深一禮,滿臉堆笑地言道:“顧大人,巡按有令,那學(xué)生就只好得罪了。”
那顧源自是火冒三丈,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強作笑臉,勉強答道:“呃,呵呵,好,劉師爺有什么話盡管問吧,本官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劉飛見顧源倒還并未打發(fā)脾氣,心中略略踏實了些。他陪著笑臉,小心謹慎地問道:“顧人大,依您所見,這位馬公子平日里性情如何?”
顧源手捻著胡須,思量了一下,誠懇地答道:“這位馬龍馬公子雖說有些年輕氣盛,就喜歡游山玩水的,但性情倒還溫和,是個孝順的孩子啊。”
“那么最近馬家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或者馬公子近日里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挫折?”劉飛緊皺著雙眉,耐心地追問道。
顧源細細的眉毛一縱,轉(zhuǎn)悠著大大的腦袋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慎重地攤著兩只肥厚的手掌答道:“據(jù)本官所知,馬家最近一切正常,并無不妥啊!”
劉飛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口中自言自語道:“既如此,他正值青春年華,為何要突然自殺呢?”
“這個嘛……”顧源也隨著陷入了困惑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劉飛不甘心就此作罷,仍在耐心地啟發(fā)著顧源,兩個人似乎陷入了一場“持久戰(zhàn)”。這時,跟著劉飛一同來到文秀身旁的樂樂也正在密切關(guān)注著案件的進展,她瞪大了眼眸,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了哪一個關(guān)鍵的細節(jié)。
而白玉嬌對這些個案子毫無興趣,只坐在一旁的樹下盡心照看著文小寶。小寶時不時歪著小腦袋東瞧西看,然后微皺起小眉頭,稚氣地問道:“娘,咱們?yōu)槭裁床蛔吡搜剑俊?
白玉嬌親昵地將小寶攬在懷里,柔聲答道:“你爹又遇上了棘手的案子,小寶乖,咱們在這里等一會兒吧。”
“呃,那是什么案子呢?”文小寶好奇,窮追不舍地詢問著。
白玉嬌一聽這話,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在小寶的腦門上輕輕一點,笑道:“你這個臭小子,什么都想知道。這個呀,等你長大了,娘就告訴你,現(xiàn)在嘛,還早呢!”
文小寶用自己的小手抓住白玉嬌的衣襟,撒嬌著央求道:“娘,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白玉嬌嘴角一撇,長嘆了一聲,只得好言安慰著自己的兒子,讓他盡快安靜下來。誰知小寶趁著玉嬌不注意,一下子掙脫開了母親的懷抱,一溜煙地跑開了。
白玉嬌嚇了一跳,忙站起身來想要追過去,卻不想急躁之下,一個沒留神,腳下站立不穩(wěn),崴了一下。腳踝的酸痛讓她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玉嬌只得焦急地高聲呼喚著:“小寶,你不可以亂跑啊!快回來!”
文小寶倒是并沒有跑遠,而是三下兩下地鉆到了文秀的跟前,一把抱住了秀秀的雙腿,揚起小臉,認真地問道:“爹爹,娘說咱們遇到案子?是真的嗎?”
文秀低眉凝視著不足七歲的小寶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真是可愛之極,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俯身抱起了小寶,拉著他的小手,美眸如水,緩緩解釋道:“對啊,有一個大哥哥被壞人害得暈了過去,爹爹正準備查出這個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