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沒有半點禍害的自覺,別人的目光永遠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而有勇氣找上來的,肯定都是不怕死的,如此,又何必對這種人客氣呢,直接送其一程就好了。
李鴻淵將自己的那盞蓮花水燈給了靖婉。
你寫的我放,寫的全是你自己吧?——靖婉不伸手,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李鴻淵像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分外不要臉的點點頭,“婉婉心裡沒有本王,本王就只能自己來讓人知道,你心裡有本王,只有本王。”
靖婉極度無語,本姑娘就算是將來愛上你,心裡也絕對不會只有你,更遑論現在。不過,靖婉也見識過他在某些方面的固執,與他僵持沒啥作用,大概只會引來更多人的圍觀,接過他手中的蓮花水燈,“王爺怎麼這會兒就出來了?”問完之後,靖婉就意識到自己犯了蠢,“王爺當臣女沒問吧。”
某人本來還想說“婉婉當真想知道嗎”,媳婦兒這麼熱情他也不好拒絕,唉,可惜了,說出來的話怎麼能收回去呢,不過,婉婉臉皮薄,當真在大庭廣衆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就該惱了。“走吧,去放燈。”
靖婉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位好友,表示,本姑娘纔不是因爲男人就拋棄閨蜜的人。
李鴻淵倒也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原本還有點被男色所迷的兩姑娘,頓時頭皮發麻,估計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這男人果然不會變成好人,被他迷惑了,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一個讓她們留,一個讓她們滾,話說,身爲好姐妹,自然是萬事爲著自家姐妹著想,所以……蹲了蹲身,麻溜的滾了。
靖婉瞧了瞧被自家表姐留下的水燈,真是太不講義氣,爲什麼自己要“被”是那種人呢,所以,果然是禍害,禍害別人就算了,卻連她也一起禍害。
靖婉拎著兩盞水燈走向河邊,踩著石梯到最下面的位置,水面只比腳下的石梯矮一根手指,蹲下身,將水燈放入河中,在河水輕微的漣漪中,跟其他人放的水燈一樣慢慢的飄遠,水上的燈火世界,水下的“燈火世界”,水面的星星點點,靖婉靜靜的看著,希望家人都好好的,好吧,勉強算上身邊這禍害。
李鴻淵站在靖婉旁邊,她看水燈,他看她。
她們左右兩側,超過三丈的距離都沒有人,更遠處的某些地方,分明是人擠人。
有那麼一瞬間,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他們二人,周遭的喧囂似乎都消弭無蹤。
果然,有她的地方,總能讓自己內心安寧。然而,這份安寧卻沒維持多長時間,他低著頭,視線範圍並不寬,可就是這樣,卻有人闖了進來。
離靖婉兩步遠的位置,自認爲優美的蹲下身,放了水燈,然後還雙手合十,似是很虔誠的祈願,整個過程中,都微微的低著頭,整個後頸展露無疑。
在燈光下,顯得很白皙,也很柔弱,讓人有一種想要……狠狠擰斷的慾望!
看到原本心情很不錯的主子在轉瞬間被戾氣籠罩,沐公公一衆侍衛想要跳河自盡,不過在那之前,只想將最闊禍首給先剁了。
——你是眼瞎還是怎麼著,沒見這麼多人沒一個敢過去的嗎?當別人看不出你是什麼意圖嗎?賤人就是賤人!沐公公在心裡咒罵,只是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當真駱姑娘的面將人給拖走。不過最惱恨的就是,他們怎麼就讓她過去了呢,這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人想要將她攔住嗎?這要萬一是個想要行刺的刺客呢?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幹什麼吃的幹什麼吃的啊。一個個面色陰沉,內心暴躁。
祈願完的顧姑娘回頭,看向靖婉,露出一個柔美的笑,“靖婉……”
靖婉很想翻白眼,姑娘,你想看旁邊的人就直接看,想認識還是想勾搭,都直接去找他,你這想看又忍住不看的模樣,說實話,真心不怎麼好看。
李鴻淵伸手將靖婉拉起來,“走吧。”他現在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靖婉點點頭,如果是袁巧巧周應霜她們,靖婉倒是很樂意把這男人丟一邊,不過現在這位,她寧願跟這活閻王呆在一起。
被無視了一個徹底的顧姑娘憤恨又不甘,她已經知道了,這位十有八九就是駱靖婉的未婚夫,身份尊貴,有權有錢,長得還這麼好,簡直就是她最理想的夫君人選,就算他是別人的未婚夫,就算她如何都不可能成爲他的正妻,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一咬牙就跟了上去,不過所謂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已經被主子那恐怖的眼神凌遲過的人侍衛們表示,再讓人靠近,回去就不是受罰那麼簡單了。
沐公公死死的抓著這位顧姑娘的手臂,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事實上,跟著李鴻淵這麼個主子,就沒有一個人會是純良的,沐公公就算沒接觸特別血腥的東西,他骨子裡也早就被染黑了。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
沐公公反手就捂了她的嘴,駱姑娘跟主子走了還沒多遠,若是驚動了,自己就該吃不了兜著走了,“把她扔河裡去,留著一條小命就夠了。”
顧姑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裡唔唔唔的,可是根本就掙不脫。
旁邊接手的護衛也半點不客氣,毫不客氣的撕了她一塊衣裙,塞她嘴裡,她想用手去取口中的東西,立馬就被折了雙手,掐住她後頸,一用力,就從石梯上滾了下去,噗通一聲掉進水裡,她在水裡撲騰,可是手被折了,沒辦法著力爬上來,撲騰了半天,才發現水並不深,不過才齊腰,不過腳下歪了一下,差一點踩空,驚魂未定,嘴巴還被堵著,雙臂的痛更是讓她難以是忍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混合著頭髮上滾落下來的水珠,腳下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挪動。
在她向岸上的人求救時,那個侍衛走了下來,她驚恐的往後退,那護衛卻快速的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頭髮,一用力就把她摁進水裡,過了一會兒,又將她拉起來,如此的反覆數次,顧姑娘再沒有掙扎的力氣,變得奄奄一息。
侍衛將她託上來,扔在石梯上,拍拍手走人了,從始至終,面上沒有一絲波動。
而整個過程,被河兩邊的很多人看在眼裡,這些人,包括駱家的幾位兄長。
有些膽小的姑娘不敢看,匆匆的離去,有些雖然也害怕,但似乎又很好奇而後留了下來,自然也有那看得興致勃勃的。
只是這心頭各有各的紛雜情緒。
要說這些人中,算上那麼點親戚情分,駱靖博與她的關係是最近的,不過他此時此刻面無表情,別說同情憐憫什麼的,那眼神簡直在看一件死物。
小妹不想有第三個人插足在他們夫妻之間,那麼她自己應該也是一樣的,對這些企圖靠近未來妹夫的人,他自然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靖博,還是讓人送她回去吧,畢竟是從我們家出來的,放任她死在這裡,即便是晉親王的人下的手,對我們家的名聲也不好。”洛靖德小聲的說道。
駱靖博可有可無的點了一下頭。不過,她全身都溼答答的,還半死不活,不能叫家丁護院給抱回去,那樣,毀的不僅是她的清譽,駱家也會被人詬病。
如果說那位顧姑娘是靖婉的尾巴,那麼她侄女顧憐兒就是駱靖博的尾巴。
駱靖博側頭,果然看到了臉色下得慘白的顧憐兒,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完全控制不住,看到駱靖博看過來,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表哥……”可憐巴巴的就想蹭過去。
“帶著你的丫鬟,把她送回去,晉親王讓人下的手,死了,她只會是白死。還有,你當引以爲鑑,肖想不該肖想的,你大概會是同樣的下場。”駱靖博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顧憐兒或許是個像菟絲花一樣柔弱的人,但也不是完全聽不懂人話,慘白著一張臉,不敢再靠近一步。
駱靖博不再管她,“弟弟妹妹們都跑沒影了,我們也去轉轉?”
洛靖德與駱靖明點點頭,雖說年年都參見,但每年還是又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是大男人,身邊跟著自己的小廝也就足夠了。
看著他們離開,顧憐兒咬著脣,看著石梯上一動不動的小姑,她也想放著不管,但是不行。會不會已經死了?她不敢確定,心離怕得厲害。看了一眼旁邊手足無措的丫鬟,“還不下去看看你家姑娘?”
明明同樣害怕得要死,那丫鬟卻不得不去。抖抖索索的下去,顫抖著伸手,發現還有氣息,看樣子只是昏過去了,忍不住喜極而泣,“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既然說了留一口氣,自然就不會弄死了。好歹算是駱三姑娘家的親戚,把人弄死了總是不太好,不過,想必這教訓還是夠了了,若再有下次,當然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顧憐兒叫了自己的丫鬟去幫忙。
合力將她扶起來,讓丫鬟揹著,一步一步的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而去。
看到那狀況,不知情的紛紛詫異,這是掉河裡了?
知情人嗤笑一聲,“晉親王的人摁河裡的,堵了嘴,折了手。晉親王帶著駱三姑娘放河燈呢,與駱三姑娘關係親密的兩姑娘都避開了,就這不知死活的湊上去,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你們是沒瞧見她當時的模樣,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說不得自認爲美貌無雙,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吧。”
“還真說不準。都說晉親王腳下紅顏枯骨路,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晉親王好美色,但是,從來都是他挑人,自己撲上去的,沒一個會有好下場。
旁人面面相覷,再看昏迷不醒的顧姑娘,帶著點憐憫,更多的卻是不屑。
等到人羣都散得差不多了,袁巧巧跟周應霜才重新出現在河邊,剛纔的情況,她們也都看在眼裡,此時此刻,相互的看了看,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沉默了片刻,袁巧巧突然笑了起來,“應霜,現在這兒夠清靜的,我們快點去放燈,不然一會兒人又多了。”興沖沖的去提了好幾盞河燈,再叫上丫鬟幫忙,就在靖婉剛纔放河燈的地方,在就那顧姑娘險些喪命的地方,袁巧巧一盞接一盞的將河燈放下去,似乎嫌棄它們走得太慢,還用手劃劃水。
至於從沒見過這等陣仗的買河燈小販,差點嚇傻了,也只能自己緩緩。
再有那不明情況的人,看到這兒的位置很寬,雖然疑惑,不過因爲有袁巧巧她們在,也沒多想,買了河燈就下去了。
靖婉跟在李鴻淵身邊閒逛,東看看西瞧瞧,感受著濃郁的節日氣氛。這是前世絕對不會有的東西。所以,這麼多年,靖婉對諸多節日的喜愛都不曾減弱什麼,何況京城跟齊安府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修建在河邊的亭子走廊,九曲十八彎是,懸掛著花鳥魚蟲的燈籠,當然也有很方正的燈籠,白色的紙面同樣繪畫著精美的畫作。
數不清的闖關小遊戲,聽著那一陣陣的喝彩叫好聲,是屬於這個時代的熱鬧與繁華。
“想要?”李鴻淵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響起。
靖婉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側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移到那掛滿燈籠的高臺之上,闖三關得燈籠,最後的獎品被掛在高架的這中央,那是一盞琉璃燈,不是的尋常的模樣,而是一個人,腳踩祥雲,手捧玉兔,雖然只有半人高,卻是栩栩如生,因爲內裡點著的燈,身著輕紗,卻不顯得輕浮,反而仿似帶著一律仙氣,這等手藝,絕了。
不怪男男女女的圍了那麼多人,不過,貌似闖入第二關的都沒幾個。
“婉婉若是想要,我便將它取來。”
靖婉偏了偏頭,麻煩,不要靠那麼近說話,正常語調說話就已經很犯規了,壓低了聲音是想幹什麼。“取?王爺打算怎麼取?強取?”
“強取了送給你,豈不是讓人詬病與你?他們若是罵本王倒是無所謂呢。”
都說晉親王出了臉一無是處,這學識自然也包括其中,然而,靖婉敢斷定不是那麼回事,他既然把話說出來了,肯定就能用常規的手段將東西拿到手,真的那麼做了,他刻意隱瞞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搖搖頭,“只是覺得挺漂亮,沒想要。”
李鴻淵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沒關係。”暴露點東西能如何?
“真沒想要。”靖婉說道,眼珠轉了轉,然後突然壓低了聲音,“難不成王爺想讓我日日夜夜與一美人相對?”眼中帶笑,三分調侃。
李鴻淵頓時就黑了臉。
靖婉捂嘴,笑得分外歡暢。
能讓她如此開懷,李鴻淵倒是緩了臉色,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
靖婉見狀,立馬退開一步,今晚即便是男女走在一起也不會傳出什麼閒言碎語,但若太過親密肯定還是不行的。“王爺,我們還是走吧。”說著,眉眼待帶笑的退著走了幾步,再轉身,悠悠哉哉的往前走。
等到他們走遠了,在他們旁邊的燈架後面,走出來一個人,正式孫宜霖,他沒有呼朋喚友,更沒有跟家裡的兄弟在一起,他身邊就跟著一個小廝。
小廝有些忐忑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家少爺對駱三姑娘用情有多深,剛纔那樣的場面,於他而言,只怕是猶如往心臟上插刀。他現在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少了,很多時候,能從早到晚的沉默,要說心裡不擔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孫宜霖知道今晚可能會遇到靖婉,也知道她身邊可能跟著晉親王,他還是來了,沒有在拜月的時候前往萬燈樓,想要試一試自己與她有沒有那個緣分,畢竟,這附近可不小,就算是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到,事實證明,這“緣分”還是有的。
忽略了心臟傳來的疼痛,孫宜霖將目光也投向了那一盞燈,片刻之後,走了過去。
孫宜霖的出現,出現了更大的喝彩聲,所有人都對他抱著極大的期待。
事實上,孫宜霖確實沒讓他們失望,玩文字,他還沒輸過。
別人辛辛苦苦卻連第一關的一半都闖不過,他卻不帶停歇的連闖三關,往往都是脫口而出,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最後提著美人燈,終於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引得多少閨閣女子臉紅心跳,近幾個月都沒他的西消息,再見時,似乎更加的吸引人了,這樣的人,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不過,定國公夫人似乎不是一個好婆婆。
孫宜霖離開高臺,將美人燈給了小廝提著,走向與靖婉他們相反的方向。
“少爺,這燈,明兒給送到駱家去?”
“留著吧,小妹需要什麼,自有她夫君。”
小廝默默的閉嘴。
且說靖婉踏上石橋,望著不遠處的湖泊,無數的水燈從橋下穿過,全部匯入湖中,竟有一種與天上的星辰匯成一片的感覺,美不勝收。
“這湖,是自然形成的?”靖婉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太祖命人挖掘的。”
靖婉心中讚歎,這太祖皇帝雖然是草根出身,也很有情調嘛,這湖邊楊柳依依,亭臺樓閣,燈火闌珊,可算得上一處約會勝地了。不要問靖婉怎麼就只想到這個,而不是是飲用水,因爲京城壓根就不缺水,有河道倒是方便了不少人,但這湖純粹是多餘。
“那些船,是畫舫?”湖上的船,足有十多艘,最差的都兩層,此時慢悠悠的在湖上游蕩,同樣燈火通明,美輪美奐。
李鴻淵看了靖婉一眼,似乎有點不太明白靖婉的意思。“對。”
“淮秦畫舫是哪一艘?”靖婉分外的好奇。
“婉婉問這個作甚?”
“那不是淮秦畫舫的花魁看上我三哥了嘛,而且,聽說淮秦畫舫是王爺你的,裡面的姑娘都得是你挑剩下的才見客?”靖婉看著他,似是純然的好奇,又似調侃。
李鴻淵神情頗有點莫測,“誰會把這種事說給後宅的姑娘聽?”
“我不僅聽了,還想見識見識呢。”
可惜啊,青樓畫舫之類的畫舫都是女兒家的禁地,敢去試試,唾沫星子能淹死你。
“等成婚後,本王帶你去。”有他帶著,哪兒去不得。
靖婉驚訝,旋即一笑,這個男人,還真是……“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
李鴻淵點頭應允。
倒是沒有沿著原路走,選擇了河道對面。
再回到萬燈樓前,瓦塔早已經徹底的燒了起來,就像一堆堆篝火,卻遠比篝火漂亮,而起那瓦片竟燒得通紅,竟有一種如同火中紅玉的美感。遠超原本的期待。
碰到了其他的王爺王妃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睿親王邀約晉親王去喝一杯,李鴻淵倒也同意了,轉頭就對靖婉說:“早些回去歇著吧,明兒你們家還有得忙。”
靖婉點點頭,與其跟睿親王妃聊天,靖婉更樂意回去睡覺。於是,二話不說,就與他們告辭,然後在丫鬟們簇擁下離開。
“老六你這可是收心了啊。”睿親王和煦的笑道。
對於這種試探,李鴻淵向來懶得搭理。李鴻銘對自己帶上了幾分真心,只怕是蘇貴妃什麼都告訴他了,呵,鬼之子?江山皇位哪都是血拼出來的。
靖婉回到馬車上,與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畢竟家裡好幾個弟弟妹妹年齡都不大,不能玩胎晚,就坐在車上等了等。
果然沒多久,陸陸續續的出現,不過,羽瑤倒是賴著不想回家了。
撒嬌耍賴,靖婉也無奈,就與羽瑤的奶孃商量了一下,派個人回去大長公主府報個信兒,將她帶回駱家。羽瑤欣喜不已,隨後就拋棄了靖婉,找兩個小姐妹玩去了。
用完就扔,靖婉忍不住笑罵,發現少了兩個人,“……跑哪兒去了?”
“已經回去了。”駱靖博說道。
“回去了?”靖婉看了一下旁邊,馬車確實少了一輛,馬伕也肯定的表示。
既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靖婉他們回到駱家沒多久,就聽聞,顧家的那位眼皮淺的姑娘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