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出洞,回到外洞室內,老和尚聽到腳步聲,已然站起身迎接。衆(zhòng)人也禮貌的打了招呼後,萬德就直言:“老和尚,你的緣分到了,能請她給你開靈,確實算你的福分了。”
主持和尚:“淨塵先謝過各位,謝謝女施主。只是不知這白狐和這孩童是?”
何玄宇:“主持師傅不用多問,一會兒開靈後再與你細說。你看,這暴雨,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天上的暴雨依然在下,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初夏在洞內一旁給老和尚開靈,其餘幾人就在旁邊小聲聊天,左千寒讓司馬言給她演示扇子的各種作用,其中一個就是運氣如內,扇外骨有鑲嵌照明珠,加以入氣,便可自動空中停留,猶如電燈一般,這在千年之前絕對是非常超前的設計了。不過可能千年前的人類,就算是天才也無法得知如今的科技之方便吧。司馬言又展示了龍虎扇摺疊狀態(tài),可以射出鋼針來,司馬言演示了一下,“嗖”的一聲響,“叮鐺”一聲鋼針直接射入了石板內,入針三分之二,可見力度已經絕對比普通的熱武強了。左千寒皺了皺眉,看了看扇子說:“應該是你實力太弱,氣靈觸發(fā)的機關,並非固定強度,是根據觸發(fā)人的修爲而定,所以你這個龍虎扇還是很厲害的。玄機也很多,好好利用。”
衆(zhòng)人聊天生火,時間過沒有知覺。王魚兒圍著火堆又拍手又是跳躍的,被何玄宇制止了,他是覺得初夏開靈這個時間也不短了,怕關鍵的收尾被打擾。於是給大家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初夏那邊,衆(zhòng)人皆懂,立刻都安安靜靜下來。
萬德走過去看了看,初夏也正好要收尾了,淨塵和尚的開靈很順利,畢竟是女媧一族出馬,萬德詢問:“什麼等級?”
初夏並沒有疲憊或者是出汗,笑著說:“老和尚修心幾十年,累積夠,一開就是納氣期,已能多活二三十年,以後加以修行,說不定能成爲一代大師呢?!?
萬德?lián)u搖頭說:“我是問你現在什麼等級?”
初夏笑了笑:“八級?!?
萬德看了看淨塵道:“老和尚,你現在已是海納了,不請我們吃個齋飯嗎?
何玄宇走到初夏旁邊小聲問:“氣靈等級的提高,壽命也會隨之延長嗎?”
初夏:“是的,當初忘記給你講了,可能是因爲異族一般沒有壽命方面的擔憂,習慣了?!?
何玄宇想想也是,若按照福叔所言,自己也是半個異族,而淨塵和尚是人類,且年事已高,所以初夏給予說明。
淨塵雙手合十道:“想必兩個徒兒已經備好了齋飯,各位請?!?
初夏一步踏出洞門,右手輕輕劃出半圓形,與左千寒的氣靈不一樣,初夏的屏障在雨中若隱若現多彩光芒,猶如頭頂彩虹而行。何玄宇問左千寒:“初夏的氣靈怎麼還有顏色?”
左千寒:“你以後會看到更多,修行的道不同,方式不同,都會導致氣靈使用出來的效果不同。”何玄宇點點頭,確實也沒機會看到更多,每次也都只能見他們使用基礎的屏障等。
衆(zhòng)人也進入屏障之中,便跟隨淨塵和尚回到廟中。在淨塵安排下衆(zhòng)人一併用了齋飯。
飯後萬德給淨塵講起了?;⒍磧鹊乃娝?,以及對王魚兒的想法,淨塵聽聞期間,修心如他都不禁表情豐富起來。
“所以我們一致認爲由老和尚你來教養(yǎng)王魚兒是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比f德說到此處就等淨塵回答了。
淨塵:“各位施主如此安排不無道理,貧僧也非常樂意,只有一點,待我問過王魚兒待定。”說完便看向王魚兒問:“王魚兒,以後你跟貧僧一起,可自願約束橫公魚羣,無特殊原因,不得出洞內水域?”
何玄宇聽聞後便問:“淨塵大師是擔心橫公魚羣出世,因起不必要的麻煩?”
淨塵:“我一介僧人,沒有施主想的遠大,只是覺得這霸道無比的橫公魚羣入普通江河,勢必會破壞原本生態(tài),導致無數江河生靈無辜消殘?!?
何玄宇恍然大悟,很是認同的點點頭,自己確實欠缺這方面的考慮了。司馬幻巧立刻對小白狐點點頭,司馬幻巧就對王魚兒說:“淨塵大師說的有理,河內禁錮已解,確實應該約束魚羣,否則以他們在水中強勢,確實會導致災難性的生態(tài)破壞?!?
小白狐:“主人說的在理,橫公魚王應受命。”
王魚兒:“恩,你們都這麼說,我讓他們不出洞內就是了。”衆(zhòng)人皆點點頭,這也算了了一件事。而後淨塵和尚又請教了萬德很多關於氣靈的問題,萬德也少見的破有耐心,一一解答。
次日衆(zhòng)人啓程的時候,初夏還問萬德爲何很有耐心的幫助淨塵和尚。萬德笑了笑說:“淨塵和尚的品性高於一般人,甚至很多修爲比他高的人,心卻沒修好,遠不如他,所以幫助淨塵應該是幫助更多未知的人?!?
何玄宇也點點頭,覺得萬德說的有理,六人在車上冒雨緩慢前行,距離初夏說的停雨也快了,小白狐化身小體型,此刻如貓咪一般大小在司馬幻巧旁邊蜷縮著睡覺。司馬言突然說:“雨停下了,和初夏小姐說的一分不差?!比f德笑了笑沒說什麼,司馬言一腳油門提高了車速,萬德點開音樂,一行人在音樂與風景中前行,這次的事也都各有所悟,大家也都沒說話。大約開了幾十分鐘司馬言突然道:“前方有個奇怪的....是人?”
左千寒很警惕,突然大喊停車。司馬言一個急剎,何玄宇心裡莫名的慌張,壓抑,看著遠處的人影,那種感覺他知道,前面的攔路人是高手?;琶χ?,拿出天晶劍丟給初夏,驚邪遞給左千寒說:“前面的人是高手,小心?!?
這時前面的人影緩緩飛行過來,何玄宇看到來的人一身暗黑色輕甲,披風嘩嘩響,飛行過程中風捲起披風邊,腰間掛著一把大劍。身形高大,雖是一身暗黑裝扮,卻給人火燒火燎的熾熱感,還戴了一個面具,面具純黑色,只有額頭有灰色的感嘆號符號。四十米,三十米,左千寒一下就跳下了車,大家也跟著下了車。十米,面具人停下看了一圈何玄宇一行人道:“何玄宇,初次見面。”聲音渾厚而悠遠!
左千寒半蹲狀,初夏已經緩慢升空,萬德也腳離地面,司馬言拿出龍虎扇,司馬幻巧站在何玄宇背後,死死盯著面具人。小白狐也眼放紅光,發(fā)出嗚~~~嗚聲音威脅.....
“喲,驚邪,天晶原來在這裡啊,放鬆。我只是找何玄宇聊幾句?!泵婢呷撕茌p鬆玩味地說著。
何玄宇:“大家放鬆吧,如果他要出手,估計我們已經死了。”
面具人:“身爲築氣卻能感應強大?你身上確實有些驚喜。”
何玄宇:“你既不是敵人,那就是朋友了?”
面具人:“我們不是朋友,想知道的話隨我來?!?
說完就自己飛往路前的一座石山之上,何玄宇對衆(zhòng)人說:“這人給我的壓迫感如同左叔給我的感覺一般,所以我們合力也不是對手,既然他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我就去一趟,反正現在也由不得我們了。另外,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們分散跑,不要停?!闭f完不等衆(zhòng)人說話,一個飛躍跳上一塊巨石,一步一躍,不一會兒功夫也上了石山之上。不過上來後並未見到面具人,何玄宇喊道:“面具兄?你在哪兒?”
面具人:“這邊?!?
何玄宇一看,在更高出有塊很大巨石,就在崖邊,而此時面具人正坐上面,黑色披風隨風飛揚,樣子十分炫酷。何玄宇感嘆說:“你要是在古代,絕對是一方霸主,太炫酷了?!?
面具人:“在如今我也是?!?
何玄宇壓制著驚訝還是問:“那你爲何找我?”
面具人:“因爲我一直在等你?!?
何玄宇:“你這樣說話我聽不懂的?!?
面具人:“終會懂的,你只需要記住,你此生之敵便是我。我此生之敵不一定就是你?!?
何玄宇笑了笑道:“這句我懂了,你是我這一生的敵人,但是我不一定有資格成爲你的敵人。如果你是以強者的姿態(tài),來俯視我告訴我這些,你不覺得很幼稚?”
面具人哈哈一笑:“不,不,你誤會了,我是來脅迫你的。你身邊有五個人,我此時下去,在你下來前,我保守估計能殺死四個,還剩一個拿驚邪的女孩,這點你是相信的吧?”
何玄宇一驚看了看山下的夥伴,點點頭,而且自己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面具人說:“所以我打算用他們幾個現在的命來換你一個君子承諾。而且我也不是不能殺你,只是覺得也許未來我們會合作一次?!?
何玄宇感覺腳心都出汗了,咬了咬牙,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面具人逼問道:“可願意?”
何玄宇不願看面具人回答道:“我有選擇嗎?”
面具人:“沒有!”
何玄宇:“說吧。”
面具人:“你要讓給我一個東西?!?
何玄宇心裡鬆下一口氣,只要是東西就好,東西沒了可以再找,就算獨一無二,也總有代替品。對於幾個夥伴的命而言,何玄宇看來,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較的。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面具人:“倒也乾脆,其實我也沒想到是什麼東西。也許是現在的你太過於弱小了。不過口說無憑,爲了你夥伴的生命,我們需要簽訂一份靈契?!闭f罷便拿出兩份古樸的卷軸來,上面有古樸花紋,卻沒有任何內容。
何玄宇看了看問:“這個如何籤?毀約有何後果”
面具人:“想著剛纔你答應我的事,滴血,以氣靈入卷軸內即可。毀約當場氣靈自我吞噬,輕者喪失一切氣靈能力,重者爆體而亡。”何玄宇按照面具人說地做了,然後那古樸卷軸原本只有暗紋,沒有任何內容,卻突然一筆一劃的出現血色字跡。只是內容何玄宇卻一個都不認得,但是後面的兩個字符並非血色,而是金黃色。
面具人:“看來我們對東西的理解不一致。”
何玄宇:“我之前就想過這個,我理解的東西是指死物,物品,物件,不包含有生命或者智慧的生命體?!?
面具人點點頭:“也對,我認同。”話音一落卷軸金色字體也瞬間變化爲血色。面具人拿一份丟給何玄宇一份。
面具人正要轉身,何玄宇大喊一聲:“等等!”
“何事?”面具人
何玄宇:“你是高人,也是我此生的敵人,那麼在我沒做你敵人的期間,也一定很寂寞吧。”
面具人:“算是?!?
何玄宇:“如果我成長不起來,或者說過兩年我就死於他人之手。你怎麼辦?”
面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死了就死了,我還能怎麼辦,沒有敵人也是種輕鬆。”
何玄宇:“不,如果沒有敵人,你也很難繼續(xù)有大的突破了吧?我們再籤一份協(xié)議。”說罷何玄宇手裡憑空多出兩份卷軸。
面具人:“哦,有點意思,你想籤什麼?我想聽聽”
何玄宇:“在我跟你同級之前,需救我性命三次。否則我若中途夭折,你想要的東西也肯定得不到的,高人可願意?”
面具人沒有說話,遲疑了幾秒,突然狂笑道:“很狡猾,但是我接受你的靈契!”
言語間二人又簽署了一份靈契。
面具人:“那我們頂峰再見。”
何玄宇:“不,是下次我危機之時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