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寒砸下去,力度實在太猛,石頭砸了個粉碎,魚也倒是有三兩條,但是也都當場暴斃了。司馬言又給她詳細講解了技巧後,再砸一次成功了,不得了,這次有七八條,數量雖然沒有何玄宇上次多,但是都是比較大的。
後衆人一起動手,就在河邊,司馬言也迅速做了一桌豐富的全魚宴。吃飯後,初夏悠哉地說道:“我剛纔看天氣溼度要下雨,還是很大的雨。”
萬德:“有多大?”
初夏想了想:“嗯,大概可見度十米那麼大。”
左千寒:“那就近搭帳篷還是找個地方躲雨?”
初夏:“這邊到處是溶洞,應該比帳篷舒服些哦。”
何玄宇:“爲什麼不看天氣預報,預報今天明天都是好天氣啊。”
左千寒已經在周圍開始拾取柴火木頭了。而萬德拍了拍何玄宇肩膀說:“這是女媧一族的基本天賦。我去把車開到那邊去停,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溶洞。司馬言說:“妹妹速度快,去挨個看看吧,我幫忙撿柴火。”
反而何玄宇感覺沒事幹了。想著那就幫忙撿柴火吧,萬一真的如初夏所說,萬一又下個兩天,豈不是太無聊了。對了,還得去把車上乾糧搬些過去。
不過等他想完就看到左千寒雙手舉起一個一人多高,直徑少說有一米有餘,尤其是一個纖細的女孩子舉起後顯得巨大無比的大樹幹......
何玄宇急忙跑過去說:“千寒啊,我們是燒柴火,不是燒碳,你這個修房子用合適,要不換一個?”
左千寒:“不,就這個,這個很乾,好燒,煙少。”
正這時,手機響起,顯示是萬德打來,何玄宇接通電話:“喂?”
萬德:“搞不懂你們老是喂什麼?明明看的到來電顯示。”
何玄宇笑道:“那你說不說嘛?”
萬德:“沒找到合適的溶洞,但是這邊有個廟,已經溝通過了,我們可以住廟裡。”
何玄宇看了看左千寒,還舉著那巨大無比的樹幹說:“恩,真好,我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便說:“我們住廟裡,你看,這木頭你要喜歡,就打包帶走吧。”
左千寒哼了一聲,輕輕一拋,就見那大樹幹憑空拋起,只見左千寒輕輕一揮拳,“砰”的一聲,木渣四濺,頃刻化爲一堆不規則的木片。然後看著何玄宇問:“是不是柴火?”說完也不等回答,飛身就走了,到了路邊立刻落地走路而行。
何玄宇嘆了口氣,心想不能惹女漢子啊。然後對著其餘幾人說:“萬德來電話說我們住廟裡,大家過去吧。”說完便和司馬言,初夏一起過去了。
不一會兒就到廟裡了。廟裡有個老和尚,兩個年輕和尚,這裡也比較荒涼,香火也不多。可想,能見的生人也不多,今天一下來了六個,還個個器宇不凡,只有一個比較矮的男的,長的一般。兩個年輕和尚看到三個女施主都美若天仙,就多看了兩眼,老和尚哼哼了兩聲道:“心想念動,空色之間。”兩個小和尚立刻口中唸唸有詞,應該是在誦讀經文。
何玄宇走上前道:“大師,我朋友說天要下暴雨,所以才白天來借宿。謝謝大師收留。”說完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老和尚睜眼看了何玄宇說:“請問施主,是哪位朋友說要下雨?”
何玄宇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想了想也沒什麼,佛門中人,不至於怎麼樣吧,即使真想怎麼樣,我們應該也不需要擔心什麼。畢竟他沒感覺到有什麼威脅。
於是便指了指初夏道:“是這位朋友。”
主持大師看過去:“姑娘如何知道要下雨?”
初夏:“能感覺到。”
主持大師說:“姑娘感覺很準,我也算出今日有雨。應該快來了,徒兒搬凳來,我和幾位施主聊聊,我們廟裡生人少。”
萬德很有興趣的看著老和尚說:“和尚算的出來?”
主持大師道:“恩,老和尚我確能算雨。”
萬德道:“那要不,我們比比,看誰算的準,你先說雨什麼時候來?”
主持大師笑了笑:“出家人不可爭強好勝,我們不比,各說各的便可。”
萬德做了個請的手勢。
主持大師道:“約一刻鐘來。”
衆人看向初夏,初夏點點頭說:“和尚算的很準。”
反倒是主持大師又看了初夏一眼道:“姑娘可知這雨下多久?”
初夏微笑道:“十七時辰整。”
主持大師騰的一下站起來,把屁股下的小板凳都頂飛開來,激動道:“施主幾人中可有兄妹?”
衆人看向司馬言兄妹,主持大師看向司馬言問:“施主可是複姓司馬?”
司馬言覺得神了,但是司馬幻巧覺得太過於神了,有些提防著老和尚。左千寒默默的看著老和尚的一舉一動,在她眼裡這些絕對不是巧合。
老和尚撲通跪地:“師傅,我等到了......”然後拜了三拜。走後面撿起小板凳,坐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剛纔司馬兄妹眼神已經給了我答案。各位施主不必擔心,你們都是大能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從小跟隨師傅修行,師傅也算是得道高僧,氣靈脩爲在臨御期。但是師傅到死都沒給我開靈,只傳授我算雨之法。並囑託有一天會遇到一個同樣會算雨的女孩,她的同伴裡有一對兄妹,複姓司馬。然後讓我交給你們一樣東西。對,你們等等,小圓,你快去我禪房找牀邊的錦盒,拿過來。”
衆人聽的半信半疑,萬德問:“你師傅有沒有講等待司馬兄妹的原因?”
主持道:“只知代代相傳,早已不記得多少代了。施主放心,只交東西,交完我便完成了我的承諾。”
正說著就見小和尚拿著一個都看不出來顏色的錦盒,小心翼翼的交給司馬言。司馬言看了看何玄宇。
何玄宇也擔心有什麼問題,想了想說:“給千寒打開。”心想若千寒都著這個道,那他們也跑不掉。
司馬言小心翼翼的交給左千寒,而老和尚交了東西,便著實不在言語。左千寒接過錦盒,氣靈外放包裹住手,輕輕打開錦盒,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一張捲起的羊皮,羊皮背後有字,正面有地圖。
初夏看了古文後說:“上面寫的是守住本性四個字。”
萬德看了眼地圖說:“這是什麼地圖,完全看不懂。但是有註明地名,恐怕要找知道這些地名的人問了。初夏你看這些標註讀什麼?”
初夏看著萬德指哪裡就念:“胡餅山,這個念冢虎洞,這個念常思河....”
司馬言看了看說:“這應該是小地方的地圖。”
主持轉頭道:“施主說的胡餅山就在我們腳下,什麼洞的話,這裡很多溶洞,都是沒有名字的。”
司馬言拿著地圖就指給主持看,主持和尚看了看說這個洞的位置好像.....不對啊,就是我們廟的後山啊,可是我這裡我呆了一輩子了.....走,走,我帶你們去,太蹊蹺了。”
何玄宇看了看左千寒和初夏,兩人都給他點點頭,他也確實沒感應到附近有什麼威脅,只是覺得這事有點離奇。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了,三個和尚都是普通人,附近也沒埋伏什麼超高級的威脅。去就去唄,萬一是藏寶圖呢。
正要出門,天空狂風大作,傾盆暴雨說來就來,剛剛還一片晴天,突然間就天不改色的下起暴雨。老和尚擡頭看了看雨道:“這雨也太大了點....”
左千寒走向前手指一劃道:“無礙,走吧。”
然後老和尚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他之前就感覺這些個年輕人有當年師傅的那種氣質,但是沒想到如此厲害,因爲此時的左千寒站立於暴雨之中,但是頭頂猶如有把看不見的雨傘,雨水砸落下來,都在頭頂一米處水花四濺,無一滴沾身,分流而下,全部在周圍三米開外流下,如同神明爲她撐了把傘。
萬德和初夏走進屏障內道:“老和尚,進來吧,我們過去。”而後衆人也都走進屏障內,老和尚回頭說:“小圓,你們兩個守廟吧,我去就行了。”
然後老和尚帶著六人來到後山,七人也都只有鞋子被流水打溼,畢竟是上山,逆水流而行。老和尚指到前面的一個溶洞說:“施主請看,這便是那個洞了。只是我自幼便在這裡,洞裡也探尋無數次,真不知道這裡還能有什麼蹊蹺。”
衆人走進溶洞,洞口如門,洞內約有二十來平大笑,高度約有五米高。左邊有一隧道似的通道,何玄宇指著通道問主持:“主持師傅,這裡通向哪裡?”
老和尚看都沒看就答:“就一個回彎通道,繞半圓又從右邊通道回到這裡,這裡我太熟悉了。”
萬德:“走,去看看。”說畢六人便走進了通道,紛紛拿出萬德定製的手機,打開電筒功能探照。果然也就一分鐘左右,就看到老和尚盤坐於石室之中。萬德:“沒意思。”
何玄宇:“司馬幻巧呢?”
衆人一看確實沒在,左千寒迅速氣靈外放,感應到司馬幻巧還在後面不遠處。左千寒轉身說:“在後面。”
幾人紛紛快速過去,司馬言衝在最前面。不一會兒就看到司馬幻巧,她正拿著手機照亮一面石壁,幾人一看,也什麼都沒有。司馬言有些責備地說:“幻巧,你不能這樣無聲息的離隊。”
司馬幻巧回神過來道:“對不起,哥,我看的出神了,忘了打聲招呼,讓大家擔心了,抱歉。”
初夏:“沒事,這有什麼嘛。”
司馬幻巧又言:“哥,你們看,四處的石壁都是凹凸不平整,甚至這鐘乳石狀是多數形態,但是隻有這裡是最爲平整的,且上面的的凹凸不平也不難看出是風化石泥狀。”
正如司馬幻巧所說,大家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司馬言手指飛快的盤動著,然後說:“我們進來的方位是離門,這個位置對應坎門,這平整的石壁上異常潮溼,坎門後對應水,難道這裡是道秘門?”
何玄宇聽的迷糊,萬德道:“司馬言還懂八卦?”
司馬言說:“我們家裡很多這些書,難免要看些,妹妹小時候我們都看過不少。”
司馬幻巧點點頭:“所以我懷疑這裡是道暗門,附近應該有機關之類的。”
何玄宇突然掄出大錘,初夏急忙問:“你幹嘛,不能這樣敲碎的。”
“不是,我是想敲下這面石壁,看看是不是空響,若是暗門,聲響肯定和別的地方不同嘛。”何玄宇解釋道
萬德:“優秀,是這麼個道理。”
司馬言也覺得有理,兄妹讓開,何玄宇掄錘敲下,“哐當”一聲,石壁上的風化巖有些掉落,然後右移幾步,敲下,“哐當”。
何玄宇:“聲音好像並無區別啊?”
幾人點點頭,但是司馬幻巧突然湊過去,仔細看石壁,司馬言也過去看,原來剛纔何玄宇敲擊的地方擊落了一些風化巖,石壁上居然有看似規則的圖案還是什麼東西。
左千寒:“拿刀刮掉風化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