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何玄宇還沒到午飯點,就被砸的實在爬不起來了,而且此時的他,完完全全被砸成了豬頭,臉上左邊額頭紅腫凸起,右邊顴骨處凸起,下嘴脣也腫起來了。午飯的時候萬德,初夏一直全程在笑,連趙叔也忍不住,看一次笑一次,唯獨左千寒沒有笑過。
午飯後,初夏給何玄宇告別了,說是要跟夏長老去個地方,大約要七八天回來。萬德也說這幾天不能陪他了,他有很多公司的事需要處理一下,然後再回來。何玄宇知道這樣一來,只有他一個人面對這個看似好看,實則魔鬼的左千寒了。越想越覺得可怕,這才一個上午,他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疲憊過,越想越覺得捨不得萬德和初夏走。至少他們在,內心感覺還是有點安慰的。
初夏走的時候,何玄宇先是小聲問:“我說除夏,尼隆不隆不酒啊?”初夏聽到何玄宇嘴脣腫著說話都含糊不清了,轉頭就對左千寒說:“千寒,我覺得你還不夠狠,你看他還有精神講話。”左千寒點點頭沒說話。
何玄宇一聽不依了,直接小碎步跑去過拉著初夏衣角:“尼憋走?”夏長老在旁邊看到何玄宇這樣的動作,臉色一沉:“恩....男女授受不親啊。”何玄宇一聽心想?啥玩意,還授受不親?你以爲我們是古人啊。初夏微笑道:“乖,我是去辦正事的,回來給你帶排骨。”說完輕扯了扯衣袖,想甩開何玄宇。
何玄宇眼淚都急出來了:“我不遲,尼憋走.....”正這時候,萬德也出來了,西裝革履,旁邊還跟著兩個人。何玄宇見狀,突然放開初夏,一把就抱住萬德:“憋走,玩得熊!”
萬德哈哈大笑,一把將何玄宇推到左千寒身上說:“你找你的大長腿玩。等你能說清楚話了,我們就回來了。”說著拉著初夏就各自跑上了車。何玄宇想追,左千寒一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萬德笑的更厲害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初夏臉色有些不悅。
何玄宇掙扎啊,含糊的說著什麼,也聽不清楚,就被左千寒提只雞一般提回門去了。車上初夏悶悶不樂,夏長老臉帶笑意的問:“喲,初夏怎麼了?”
初夏:“你們當初說這個何玄宇是如何如何好,非要叫人家過來,還說以後他會成爲絕世強者,讓我嫁他,可是一來他很弱,二來爲什麼又安排個漂亮的左千寒過來?”
夏長老聽言,其實初夏的重點只有一句:“爲什麼又安排個漂亮的左千寒過來?”笑道:“初夏無需擔憂,此子的開靈確實出了問題,所以我們這纔去求你姑婆幫忙。至於左千寒,他們身份懸殊極大,沒有任何可能的,你放心。”
“哼,早上玄宇都看千寒的腿了....剛纔他拉我,你還不讓......”初夏不滿的說著,夏長老不知道早上的事,沒聽懂,但是他知道他們家小公主肯定是吃醋了。“好好,好以後,老夫支持你。”夏長老是感覺的出來初夏是真的很在意何玄宇的。一開始族裡得到萬修福的通知,說找到龍問天后人的時候,四大長老除了夏二長老外,都是支持把初夏嫁給龍問天的兒子的。唯獨夏二長老沒有支持,堅持認爲要看初夏自己的意思。而別的長老都是以家族之名,從來眼裡只有家族利益,而初夏在他們眼裡,從一定意義上講就是聯姻工具。
相比較下,萬德就那邊就忙碌許多了,全是各種文件的簽字,以及兩個下屬的彙總彙報。而何玄宇這邊,就完全不一樣了。左千寒把何玄宇提回來後,一把丟地上:“看你演到什麼時候?”
誰知何玄宇騰一下站起來,表情嚴肅的問:“下母...還丟沙包?”
左千寒一時無語,心想還真的是夠厚顏無恥的,人一走連演都懶的演一下了。好奇的問:“你怎麼不演了?”
何玄宇冷漠的回答:“沒觀衆!抖他們玩兒而已。”
左千寒:“就你還逗別人玩?下午就你臥室打坐納氣。哦,忘了,你還是築氣期。打坐就行。”
“尼神馬等級?”何玄宇的吐字不清是確確實實的,畢竟臉和脣都腫成那樣了。
“足夠訓練你的等級。走。”說完就直徑往何玄宇的房間走。而何玄宇雙肩一沉,知道接下來都沒好日子過了。二人過去的時候趙叔已經找人安裝好了門。
不一會兒何玄宇在左千寒的指揮下開始打坐了。可是一時半會也鑽不進去,偷偷睜開眼就看到左千寒瞪著那雙又細又長的大眼睛正看著自己。趕緊閉上,又又瞇著眼的時候就發現正對著左千寒的胸口位置,唉,閉上,再睜開發現左千寒趴牀上,手撐著下巴正在凝視自己。何玄宇無語了,心想:“我睜眼是因爲無法集中注意力,可是你各種明目張膽的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何玄宇故作鎮定的說:“我覺的安排你來訓練我的人....感覺不太聰明。”
左千寒一聽,敢說她義父。自然的擡手就想打下去,想了想還是問了句:“爲什麼?”
“因爲他沒考慮到一個懵懂處男和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是很乾柴烈火的。”說完老成一笑。心想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就是要說的老道一些,讓她感覺很深奧,她一定就就會繼續追問。來,問我,問我。
“砰....啪....嘣.....啊....”“
“痛....停....幹嘛突然打人?啊...”何玄宇慘叫著
“乾柴烈火....你真以爲老孃啥也不懂?”左千寒邊說邊打,足足打了一會兒才停下來,一屁股坐牀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說:“繼續練。”
何玄宇爬起來,手搭牀邊問:“我打坐的時候你各種角度偷窺我幹嘛,你讓我怎麼認真修氣?”
“你沒覺得你說話利索了?”左千寒看也不看他回答道
“唉?好像是,爲什麼?好神奇,被你打一頓就好了。”何玄宇也確實感覺到自己說話口齒清晰,嘴脣四周和額頭上剛纔的傷好像都好了,急忙跑去洗漱間照鏡子,果然,全好了。太神奇了,一個高興都快跳了起來。突然感覺身上的傷好像還在,還是該痛的痛,該酸的酸。急忙跑出來,對左千寒說:“來,美女,請你別客氣,對我可以再暴力點,把我身上的傷也打好吧。哈哈哈,來吧!”說完就挺著腰,對著左千寒大笑。
左千寒翻了個白眼,剛纔他看到盤坐下的何玄宇的臉都是傷。拿出玄甲隊自制的外傷神藥“傷清霜”,此霜從她識字就有,普通皮外小傷即刻見效,傷皮見肉的皮外傷也是刻鐘見好。在當今世界醫藥界,也算是奇藥,而何玄宇之前自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確定要我打的更狠些?”左千寒問
何玄宇非常肯定以及確定地大聲說,幾乎是喊的:“我確定,來吧,更狠些吧,蹂躪我吧!!!”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門外的兩個保潔大姐,一個打了個冷顫,一個不停的搖頭,兩個人走時都唉聲嘆氣的,就好像家門不幸一般。
房內的兩人自然不知道這些,而何玄宇此時正閉著眼等待狂風暴雨襲來。左千寒看著傻的嚇人的何玄宇,一時間竟無法下手毒打他了。想了想還是把藥的事給他說了,還給了他傷清霜。何玄宇高興的跑進洗漱間搽藥,出來的時候還說:“有了這好東西,明天我們又可以玩沙包了。”
左千寒閉著眼盤坐著,沒說話,何玄宇也跟著閉眼盤坐起來。沒了傷痛感,而且也沒了被人盯著的不自在,何玄宇也很快進入了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玄宇又看到了那一片灰濛濛的地方,還是那塊石頭,只是這次站石頭上仔細看邊緣上次崩塌的地方好像有點不一樣,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就直接盤坐在石頭上打起坐來,何玄宇回想這些天,就好像做夢一樣,母親何惠走後,本以爲孤身一人了,這世界再無牽掛,那些所謂的親戚如若真的是好人,這些年也不會一直任由他們母子在外孤苦伶仃的漂泊,尤其是玄宇的大姨,家裡還是有些財力的,只是他可能這輩子都忘不掉她每次看他的那種眼神,在他八歲那年,他偷聽何惠和大姨講話。大姨那句傷人的話:“帶著個野種,現在就算是你想找男人,哪個男人又願意要你呢?勸你也不聽,以後你也別叫我姐,我丟不起這人。”之後何惠哭了好久。
從巧遇許強,到初夏的出現,再到福叔,萬德,趙叔,千寒小師傅,這些人和事都徹底的改變了何玄宇的生活。而今自己還走上了修氣者的道路,父親應該也是這條路上的,而且應該是很厲害的強者。從那天出門碰巧救下的司馬言開始,何玄宇那天夜裡就想過一個問題。爲什麼自己會如此的開心,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理應如此,不是救下一個人的感覺,而是那種一手武力,一手權利的感覺。難道說自己天生就喜歡這樣,只是之前的生活條件和環境沒有能力這樣?還是說現在的一切激活了內心深處的野心?想到這裡何玄宇自己感嘆到,這有什麼?古往今來,哪個男人不喜歡權利,不喜歡財富,不喜歡妻妾成羣,不喜歡問鼎天下?自己本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如今有機會鹹魚翻身,幻想這些也是理所當然。
而何玄宇臆想著這一切的時候,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灰色氣息,以他爲中心,被吸食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狀。時間過去很久,那些灰色氣體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突然間在石頭上的何玄宇感覺身體丹田處有股脹脹的感覺,就好像憋尿憋久了那種,但是又好像不太一樣,回神一看,看到周圍都是那種灰色氣體狀的東西,往自己這邊過來,揮手想趕走,卻沒有什麼效果,如固定軌跡的煙霧一般,你趕它退,退完又來。跳起身來,手掌併攏,揮舞雙臂,還是沒有什麼效果,何玄宇急了,拳打腳踢,氣體不散,只是好像一急,這些氣體過來的速度慢了很多,發現這點的何玄宇心中一念,離我遠點,遠點。神奇的一幕就這麼在眼前發生了,那些氣體如聽的懂心聲一般,居然真的不過來了,而且確實停止了,一切都靜止了,好像還在慢慢的主動散去。何玄宇看到這一切,嚇的不輕,急忙跳下石頭,收回意識,睜眼一看,確實坐在牀下的地毯上,而左千寒也確實也在房間裡,就在十步之處的陽臺邊的落地窗處。
左千寒感覺到何玄宇心神不定,睜眼一看,何玄宇正踹著粗氣,瞪大眼睛在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何玄宇爲何如此,有點不知所措,身體下意識往後傾。只見那何玄宇大步走來,雙手伸來,左千寒一腳蹬過去,就把何玄宇踹了個底朝天。
“玄宇,準備吃飯了。”此時趙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師傅,我遇到怪事了。”何玄宇急忙對左千寒說。
左千寒鬆了口氣道:“下次別這樣突然靠近,什麼怪事。”
何玄宇對著門喊了一句:“知道了趙叔。”而後又看著左千寒說:“我給你說,我剛纔打坐又進入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有塊大石頭,我坐石頭上,周圍很多灰色的氣都朝我這邊鑽,真的,很神奇,就鑽過來,就不見了。但是我後來嚇到了,我心裡想不要過來了,然後這些氣就不來了,真的就不過來了。你說是不是見鬼了。太嚇人了!!”
“唉...唉...小師傅,大長腿?我說話你聽到沒?”何玄宇見左千寒聽完並無表示,急忙提醒到。
左千寒:“你這說的感覺是有點像氣靈,但是你才築氣期也不能啊。我的去問問我義父....問問福叔。”
“哦,這樣啊,原來福叔是你義父啊,我就說爲什麼他推薦你來訓練我。行,那先去吃飯吧,你問清楚了告訴我哈。”何玄宇見左千寒也不懂,反正也會問到答案的,反而不急了。於是跑出去吃飯。
飯後,左千寒沒在要求他訓練,說是第一天不能太急,讓他晚上要早些休息。但是何玄宇無聊啊,初夏,萬德都走了,大長腿也走了。難不成找趙叔出去逛逛?而且感覺今天莊園裡的傭人有幾個大媽看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被趙叔拉去喝了會兒茶,夜裡玄宇睡的也格外踏實,只是睡著的他壓根不知道,意境中的場面已然出現在現實之中,睡死的身體居然也在吸引空氣中那種極其微量的灰色氣狀物。只是很少很少,少到即使高手來看也很難發現。
次日,被子又被掀了。何玄宇擺了個太字型睡覺,而且什麼都沒穿。昨夜裡洗澡後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是穿的嚴實點睡覺還是乾脆脫光了睡,想了想必須給左千寒一點教訓,於是決定什麼都不穿,就等你來掀被子,嚇不死你,讓你從此不再來掀我被子。
感覺到被子被掀後,何玄宇意識清醒的第一件事不是遮擋身體,而是等待著。等待著左千寒的尖叫或者是叫罵聲,然後落荒而逃的樣子。可是過了一會兒了,依然沒有尖叫聲!玄宇一眼緊閉,一眼偷偷瞄了一下,結果左千寒正呆萌的看著自己的下半身。下意識的一聲叫喚:“啊,你幹嘛?”然後迅速捂住下半身關鍵部位。有些害怕的看著左千寒,這個小師傅真的太邪門了,和他見過的,想過的,各種女人都不一樣。難道左千寒是個男的,只是長的像女的?否則她爲什麼一點都不害臊?想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千寒,不對,這胸肌男的練不出來的。
左千寒冷冷的道:“既然你故意不穿衣褲讓我看,我便看個清楚,原來男人的哪裡是這樣的.....我還以爲有什麼稀奇的。”
何玄宇感覺自尊心被踐踏了,而且這是藐視自己。怒視左千寒說:“不稀奇,你說的好像你也有一樣。”
左千寒依然是面若冰霜地講:“昨天我專門問過姐們了,女人看看男人的身體沒什麼,就當是瞭解構造了,不像是男人看女人的身體,看了就得負責。所以,你的我隨便看。”
何玄宇就差點口吐鮮血了,無以言對的問:“你問是哪個坑啊,這樣教你,她屁都不懂。”
“哦,難道不是嗎?”左千寒反問。
“大姐,我是個人啊,我需要被尊重的,需要隱私的。那我這樣說吧,以後我娶了媳婦了,比如,只是比如哈,比如我以後和初夏一起了,我們睡覺你來掀被子,你覺得合適嗎?何玄宇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了。
左千寒思考了一會兒說:“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和你睡,不需要初夏。但是你得認真並全力提升修爲。”
何玄宇腦子突然嗡嗡響,感覺被左千寒的腦回路繞傻了。突然靈光一閃,感覺聽到了重點,梳理了一下思路,內心開始盤算,左千寒應該是福叔的義女,被安排來訓練我。從剛纔的言語上來分析,福叔可能是給了死命令,比如不惜一切代價要把我訓練成高手。所以重點就是認真並全力提升修爲。
“好,我答應你,接下來的日子盡全力提升修爲,直到超越你爲止。但是這期間你不能在隨便進我房間,給予我應有的尊重和隱私。”何玄宇的說完都爲自己的分析能力感嘆,聰明人辦事就是快。
左千寒一愣,居然露出一點點微笑說:“好。”其實左千寒聽義父說的何玄宇過去二十多年一直都是過的普通人生活,因此可能不太能吃苦,需要時刻監督,方可訓練有效。但是通過昨天的訓練來看,何玄宇幾次被沙包砸的爬不起來,也都堅持又堅持的站了起來,一直都沒放棄過努力。昨天她回去後,一是向義父說明何玄宇說的怪象,而義父給的答案是:“玄宇難道是在吸納靈氣?”然後就一直不再說話,跑去查詢古籍,不再理左千寒。然後左千寒也去了玄甲隊找她最好的朋友寧香問了些問題,一些關於男女的事,另外還問了如果一個男人咬了一個女人代表什麼,結果寧香告訴她說:“估計是這個男人怕這個女人忘記他,或者說是希望這個女人永遠別忘記他,纔會這樣做吧。畢竟女人一般這樣做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態。”而左千寒回到自己房間也幾乎是一夜沒睡,思來想去都覺得,不要這樣的日子。她想要過真正自己想要的生活,戰鬥,戰鬥,成爲真正的戰神。所以只要能讓何玄宇變的更強大,她願意做一切。
然後纔有了今天一早的一些對話。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訓練,強度也一直如此,只是在第四天的時候,何玄宇整整一個上午只捱了兩記沙包。短短幾天,何玄宇的反應速度,逃避能力都有了質的飛越。但是用左千寒的話說當年兒時地她只用了四天便沒在被沙包打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