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傑苦笑,說道:“小夢,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不過我可以保證,這會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改天我再詳細的向你講一講。”
“我現(xiàn)在就有時間。”蘇夢寸步不讓地說道。
唉!夏文傑暗歎口氣,沉‘吟’片刻,然後把他是怎麼得到J區(qū)那塊地又是怎麼和紀筱晴共同開發(fā)的事原原本本地向蘇夢講述一遍。
蘇夢是公司的負責人,以後和紀筱晴打‘交’道的人更多的會是蘇夢,所以雙方合作的前因後果以及其中的具體細節(jié),也都必須得讓蘇夢瞭解。
等夏文傑講完,蘇夢難以置信地問道:“文傑,你是說原本是屬於我們的地皮,你要白白拿出來和紀筱晴合作開發(fā),最後的收益還是五五平分?”
夏文傑點頭應道:“是的。”
“你是傻了吧?那塊地皮市值兩個億,還沒等開發(fā)呢,我們倒先損失一個億了?”蘇夢瞪大眼睛質問道。
“我覺得與未來的合作比起來,損失的那一個億成本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
“你好大的口氣啊!不開發(fā)那塊地,把地皮直接轉手賣掉,也可以白賺兩個億的資金,這不是很好嗎?爲什麼一定要涉足房地產(chǎn)業(yè),爲什麼一定要和紀筱晴合作,你究竟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蘇夢敏銳地意識到夏文傑和紀筱晴的關係似乎不尋常。
“我們從來沒有涉足過房地產(chǎn)業(yè),但你我又都知道,這是目前國內最暴利最賺錢的行業(yè),我們和紀小姐的這次合作完全可以當成一塊探路石,一旦成功,我們以後便可以大張旗鼓的進軍房地產(chǎn)。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最欠缺的就是經(jīng)驗和帶路人。”夏文傑意味深長地說道。
蘇夢沉默了好一會,幽幽說道:“我們對房地產(chǎn)可是一竅不通,與紀筱晴合作,你不怕被她坑了嗎?”
夏文傑正‘色’說道:“不會!根據(jù)我的瞭解,紀小姐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的人品。”
“你就那麼信任她嗎?”
“是。”
蘇夢再一次陷入沉默,過了片刻,她疑問道:“文傑,聽起來你和紀筱晴的關係很不一般……”
夏文傑笑了,說道:“雖然我和她接觸的次數(shù)不是很多,但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蘇夢不想再多說什麼,她正‘色’道:“這次的合作,我必須得參與。”
“這是當然。”夏文傑笑道:“你是公司的頂樑柱,你不參與,我自己哪能應付得來?”
對於夏文傑的奉承,蘇夢表面上嗤之以鼻,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她又問道:“那麼大的一塊地,如果按照紀筱晴的構想來做開發(fā),即便是雙方共同出資,我們這次的投入只怕也不止是幾個億吧?”
“幾個億很可能是先期投入,後期還得繼續(xù)追加。”
“可是現(xiàn)在以公司的儲備資金能應付先期的投入已經(jīng)很困難了,如何還能應付後期的投入?即便把公司的儲備資金統(tǒng)統(tǒng)都拿出來,可能也遠遠不夠用啊!”蘇夢顧慮重重地說道。
“嗯……”夏文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琢磨了一會,他說道:“關於這點我已經(jīng)考慮過了,實在不行,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找嫂子幫忙,向大元金控貸款。”
蘇夢笑了,苦笑,說道:“文傑,你以爲大元金控的貸款是白拿的嗎?在業(yè)內早有傳聞,大元金控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餓狼,向他們貸款,‘弄’不好到最後連我們的公司都能被他們吞併。”
夏文傑聳聳肩,說道:“大元金控對別人或許會採用鯨吞蠶食的手段,對我們……應該不會。”
“你這麼肯定,只因爲程雪妍和你哥哥的那層關係?”在真金白銀的實際利益面前,親情並不可靠,何況,夏文傑和大元金控的淵源還不是那麼深,如果夏文豪現(xiàn)在是清醒的,大元金控或許還會看在夏文豪的面子上不會動天道公司,而現(xiàn)在夏文豪是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與程雪妍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大元金控又怎麼可能靠得住?
夏文傑能夠理解蘇夢的擔憂。與其說天道公司是他的心血,倒不如說是蘇夢的心血。他自己真的沒爲天道公司的壯大做出過多麼了不起的貢獻,也沒有付出過多麼大的‘精’力,從公司起步到現(xiàn)在真正在一直付出一直努力的人其實是蘇夢。天道公司是被蘇夢一手做大的,就如同蘇夢的孩子,她當然要對未來可能存在的危險表示擔心了。
他說道:“人與人不一樣,在程家,就我自己感覺還是比較重視親情的,另外,我們看自己的公司似乎很了不起,其實,和大元金控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我們天道公司的分量恐怕連塞他們的牙縫都不夠呢,大元金控還不至於爲了這麼一家小公司翻臉無情,程嶽千也不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在這一點上,小夢,你還得相信我。”
蘇夢輕輕嘆口氣,說道:“如果換成是我,我寧願向銀行去做貸款,也不會去找大元金控。”
“只是銀行未必會把錢貸給我們,就算肯貸,也會要求我們拿公司的資產(chǎn)做抵押,未來我們萬一償還不上怎麼辦?和大元金控還可以有商議的空間,可是和銀行我們又怎麼去與人家商議?”
蘇夢明白夏文傑說的這些都沒錯,但她就是覺得與大元金控這樣的‘洪水猛獸’打‘交’代,無疑是與虎謀皮,己方隨時隨刻都有被它反咬一口的危險。
她思前想後半晌,最終說道:“文傑,既然你都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大元金控絕對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可靠,它不是慈善機構,而是手眼通天的地下錢莊,它能壯大到今天這等地步,靠的就是巧取豪奪!”
夏文傑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小夢,我會小心的。”
“那好吧,先這樣。”蘇夢說了一聲再見,而後掛斷電話。
和她通完話後,夏文傑也陷入沉思當中,心裡琢磨著蘇夢的顧慮,她的擔憂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對自己而言,大元金控就真的靠得住嗎?
商場如戰(zhàn)場,在這個地方?jīng)]有誰是一定靠得住的,哪怕是親兄弟,往往也會因爲利益之爭反目成仇,何況他和大元金控之間只存在微薄的叔嫂關係。
他思慮良久,最後‘揉’了‘揉’生痛的腦袋,把自己摔到‘牀’上。
翌日,雅歌跟著夏文傑一同到稽覈分局,辦理入職手續(xù),可以說她的檔案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好在有夏文傑在,她最後才得以順利過關,順順當當?shù)刈隽讼奈膫艿拿貢?
由於稽覈要擴建的關係,局長秦萬才很是忙碌,連日來在分局裡幾乎找不到他的蹤影,不是去S市的總局開會就是去北京開會,D市分局的工作全部落到夏文傑這位副局長的頭上。
本來他的辦公室就已經(jīng)很熱鬧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現(xiàn)在又來了雅歌這麼漂亮的秘書,經(jīng)常往副局長辦公室跑的人就更多了,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對雅歌都是抱著欣賞的心態(tài),可是心存覬覦的也不是沒有。
這天中午,李虎來到夏文傑的辦公室,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路似的滿臉堆笑地快步都到夏文傑的辦公桌前,對正在電腦前打字的夏文傑又驚又喜地問道:“文傑,那是誰啊?”
夏文傑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愣了,擡頭看了李虎一眼,而後又低下頭繼續(xù)打字,同時隨口問道:“你說的是誰?”
“就是你辦公室‘門’口坐著的那位美‘女’!”
“是我的秘書,叫雅歌。”夏文傑頭也不擡起說道。
“啊,文傑,她就是你的新秘書啊,長的還真和他們說的一樣!”李虎由衷感嘆道。
“他們說什麼了?”夏文傑邊打字邊感覺好笑地問道。
“漂亮啊!比現(xiàn)在的那些‘女’明星都漂亮!”李虎繞過辦公桌,湊到夏文傑近前,用胯骨撞撞他的胳膊,嬉皮笑臉地說道:“文傑,‘肥’水不流外人田,幫哥們介紹介紹吧!”
夏文傑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如果你只是想玩玩而已,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勸你也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她不適合你。”
雅歌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地獄犬的殺手,再漂亮的皮囊也只是她的掩護和僞裝罷了。
李虎自然不瞭解這些,聽夏文傑讓自己趕快打消念頭,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兩眼,大失所望地嘟囔道:“不會吧,文傑,她……她該不會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吧?”
“你想什麼呢!”夏文傑皺起眉頭,瞪了李虎一眼,正‘色’說道:“我和雅歌之間沒有你想的那層關係。”
李虎聽後如釋重負,臉上立刻又‘露’出笑容,說道:“既然你和雅歌沒關係那就好說了,你幫我們介紹一下,如果這事成了,文傑,我都感謝你一輩子……”
不等他把話說完,夏文傑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她不適合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這是爲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