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匪群里立刻爆發出一陣狂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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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氣得俏臉通紅。雖說她只是個丫鬟,但是因著自己的主子皆是祈國天字一號的人物,所以宮里的人見了她無不低眉順眼,矮上半截,幾曾受過這樣的怨氣。心念一動,身形陡移,眨眼間便來到了那個賊眉鼠目的男子面前。“啪啪啪!”她左右開弓,狠狠地給了他幾個嘴巴。
因著天黑,加之紫衣的動作實在太快,直到她退離,那個賊眉鼠目的男子方才醒悟過來,頓時惱羞成怒,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就要沖上前去找紫衣算賬。
“哼,還嫌丟臉不夠嗎?”為首的漢子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平日里都道你機靈敏捷,今日卻被一個女子抽了嘴巴,真正是白瞎了你這‘穿山鼠’的綽號。”
“穿山鼠”被自己的大哥一陣奚落,頓時臉紅脖子粗,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尷尬地杵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眾山匪顯然也沒有想到紫衣看似一個弱女子,竟然能有這等身手,一時間皆噤了聲,只等著為首的漢子發號命令。
“你們,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便蕩平你們的匪窩。”楚天徹終于開了腔,目光里殺機乍現。
“好大的口氣。”為首的漢子挑眉看了看一身儒雅之氣的楚天徹,閱人無數的他自是看出了眼前的男子非富即貴,但是任他千般猜度,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是當今的祈國天子。
“你們這幫毛賊,若膽敢違逆公子的話,定叫你們葬身此處,尸骨無存!
”紫衣不屑地口出狂言,剛剛對“穿山鼠”的成功一擊,無疑增強了她的自信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縱然知道今日的攔劫可能遇到了麻煩,但在這條道上縱橫了十幾年的山匪豈會任由他們一嚇唬,便偃旗息鼓,無功而返。
“大哥,少跟他們啰嗦,待會兒讓他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看他們還嘴硬不。”“穿山鼠”第一個跳出來叫囂,剛剛被紫衣打過的嘴巴尚且火辣辣的痛,更激起了他無邊的怒意和惡意。
為首的漢子略略沉默了一會兒,便大聲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兄弟們,殺!”說完,第一個向著楚天徹沖了過去。
“殺!”山匪們見首領已然沖鋒陷陣,哪敢怠慢,立刻呼嘯著沖上前去。
頓時,靜謐的古道上響起了一片喊殺聲。
楚天徹、紫衣和一眾侍衛見此情景,立刻背對背形成了一個圓圈,以免腹背受敵。
因著舟車勞頓了一天,本就困乏不已,加之山匪們人多勢眾,又比他們熟悉地形,適應天氣,所以,楚天徹一行人雖然武藝高強,卻仍然漸漸地落了下風。
山匪們見占了上風,越發強勢起來,集中力量攻擊防守圈中武藝稍微弱一點的兩個侍衛,很快便將他們砍成了重傷,癱倒在地。
防守的圈子一旦被打破,想要重新組合,已然沒有可能。不一會兒,楚天徹一行人便散亂開來,各自為陣。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守在外圍的山匪們點燃了火把,以免誤傷自己人。
楚天徹焦灼萬分,心知憑他們目前的實力,定然抵不過這幫訓練有素的山匪,于是一邊應付山匪的攻擊,一邊搜尋著穆煙蘆的下落,想要一找到她便尋個機會撤離。可是這樣一來,他的章法便有些亂了,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咝”的一聲,楚天徹的胳膊被為首的漢子砍中了,衣服應聲而裂,滲出縷縷血絲。
“公子!”紫衣大急,“您受傷了。”
楚天徹卻說:“這點小傷,不礙事的。紫衣,你趕緊去找煙蘆,這里由我來應付。”
“公子,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惦念著她?”
“紫衣!”楚天徹怒道,“我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紫衣委屈萬分,卻也只得跳出戰斗圈,去尋找穆煙蘆。
紫衣一撤,楚天徹和剩余侍衛的壓力便更大了,只能疲于防守,再無力進攻。
“穆姑娘!”“穆姑娘!”紫衣忿忿地呼喊著,心底里卻是非常希望她就此失蹤,免得日后是非不斷。
躺在溝壑里的穆煙蘆經歷了一場天旋地轉的翻滾后,原本打算起身回到楚天徹身邊,孰料剛一站起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這才發現自己右腳骨折了。正待呼救,山匪們卻恰于此時從山谷中沖了出來,嚇得她立刻閉了嘴巴。于是,為了不讓楚天徹分心,她只得萬般無奈地暫且坐在這溝壑之中,等待著雙方廝殺結束。
心內正惶恐不安、焦躁萬分著,乍然聽到紫衣的呼喊,穆煙蘆一陣驚喜,遂激動地回應:“紫衣,我在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