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順利的擊退了‘隔壁老王’,還沒動用火藥,比起冬天與巨狼對抗時候的狀況,好了很多,但劉井田仍然是各種不知足。
“這個大塊頭,拿來喂狗,效果應該比巨狼還好吧?可惜沒辦法得手啊,真叫人痛苦。而且火藥也不夠,能想出的辦法就更少了,雙倍的痛苦??!”
如果貪婪是種原罪,那劉井田一定是罪大惡極的那一款?,F在手里沒牌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掙扎一下:“怪獸去了上游,就一定有再見面的時候!全軍總動員!老夫就不信了,狗海戰術也有搞不定的事!”
接下來,又是各種折騰了。新的地道,新的攻城器,統統上馬,山谷里的地面上,開始聳立起無數的木頭架子,讓人想起了當初的配重式投石車,但又有所不同,整個山谷都變成了大工地。
于是沒多久,之前積攢下來的木頭竟然再次不夠了!
劉井田表示,根據現有進度,還差得遠呢!反正是全員總動員,派上千人去伐木!
如今,狗頭人大軍有了魚人法師,即使是雨天,去遠方的森林里撿樹也容易了很多,法術與避雷針的雙重保護下,基本無視了頭疼了幾個月的雷暴,大批大批的木頭運入地下城。
就這樣,山谷里進入了最熱鬧的時候,日夜都能聽到狗頭人的喧鬧聲。
春天一點點的過去,狗頭人一點點的完善著幾位精銳狗頭與他們的邪惡主子,拍腦袋搞出來的各種奇葩設計。
在不經意間,春天終于到了尾聲。而其他的生物,也漸漸出現于山谷中。那些被狗頭人教訓一通后,逃亡上游的魚人,本來都被大家拋到了腦后,成了‘久遠的故事’。
但在一個平平常常的午后,它們又突然出現于河畔,只不過,這次就落魄了很多。與岸上兩百米外,正在人造水塘里曬太陽的那些同類,面面相覷。
上一次進攻狗頭人,這些生物還能派出大量的野豬鱷助戰,河里還能看見大量的‘水生蜥蜴’。但這一回,這些生物基本是落魄而歸,野豬鱷完全看不到,水生蜥蜴也只剩個零頭了。
現在,劉井田就面對這樣的情況——一群不過一百多只的魚人,可憐兮兮的守在河邊不肯走,一副破落戶投親戚的模樣。說來好笑,狗頭人俘虜的兩百多魚人現在待遇很好,比這些同類還胖了些。
這還真是主客顛倒——當初魚人大部隊,丟下了兩百同類自己逃走,現在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自己反倒成了少數派。
劉井田來者不拒:“才一百多破落戶啊,派個最可靠的魚人過去跟它們交涉,然后爭取都忽悠過來,這可是最好的水產養殖戶,還有潛艇兵啊!”
作為一種不管是社會結構,還是身體進化程度,都相對原始的生物,魚人倒是淳樸的很。當初兩百多魚人說入伙就入伙,之后完全沒想過逃跑什么的。等到狗頭人警惕性松下來,這些家伙也成了團隊的一份子,雖然語言不通挺頭疼。
這次交涉,百多只魚人,也很痛快的入伙了。其中還有一只魚人術士,外加三十多只‘水生蜥蜴’。它們也沒選擇,儲蓄丟光,不入伙恐怕會熬不過去。
接下來幾天,66續續的,有零星魚人從上游逃下來。而劉井田派往河邊的魚人,自然也把這些散兵游勇拉入團隊。而更多的,則是零星的生物尸體碎片飄下來……不用說,這是‘隔壁老王’的杰作。
兩個魚人法師,最近的‘兒童簡筆畫’功力見長,不到半天功夫,就把同類在上游的遭遇,傳達給了劉井田大老板:
與預想的差不多,魚人因為自己的抗電高,能力差,喜歡在春天上岸打秋風。這次在狗頭人領地栽了一個跟頭,只好繞開危險地段,跑上游搜羅各種物產。沒想到,平時食量有限,犧牲點牲畜物資,就能滿足的‘百魔魚’,不知了什么瘋,餓死鬼投胎一般,對河中的所有生物瘋狂吞噬,而且竟然是往上游吃了過來。
‘隔壁老王’把身軀往河中間一擺,幾十只長長的蛇頸一字排開,像把大梳子一般把整條河控制住了,然后收割機一般一路收割,效率不要太高!
遭殃的不僅僅是魚人,巨獸在河里一路掃一路吃,大小生物都遭了秧。魚人先是被沖散,混亂中被‘隔壁老王’大吃特吃一通,幸虧用馴養的生物吸引了一點注意力,這才沖出了一些。然后幸存者組成大團隊,艱難的在岸上繞了過來,這才逃這條水中封鎖線。
安慰一番,劉井田也大膽的留下了這些魚人。
“只要沒收了所有魔法物品與牲畜,我就不信他們能威脅到狗頭人。然后,每日再定量提供食物跟物資,就不用擔心會有大問題。將來,了解更多后,為這些生物制定點管理方案,應該就能同化掉了?!?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看來,那只巨獸也在全力積攢實力……等下次見面,一定是一場苦戰了!”
地表上,狗頭人的工程又提了。劉井田總覺得時間緊迫,真是恨不得一天當成兩天來過。于是,不得不把一些工程做的粗糙些,簡陋些?,F在狗頭人的口號是:數量第一,質量第二,機關陷阱,干掉大怪獸!
瘋狂運轉中,狗頭人終于等來了怪獸的身影,現在,它是復仇者,狗頭人則期望成為獵殺者,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一個雷聲雨聲不斷的上午,天色暗的像是傍晚一般。幾只水中種蓮藕的魚人,最先察覺到了巨獸的到來,尖叫著跑上了河岸——奔跑度簡直要破了紀錄了。
河畔三百多米處,已經有密密麻麻如樹林一般的配重式投石車佇立在這里,劉井田與很多狗頭人小軍官,已經花了一個星期在檢查這些家伙的質量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井田反倒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不管成不成,這場大建終于可以解脫了!”